原主嫁到白家是沒有什麼嫁妝可言的,冉家完全沒有掩飾他們對原主利用的嘴臉,原主除了身上的這套衣服,可以說是一無所有。
這意味著,在這場婚姻中,如果白家想要給原主難堪,原主甚至沒有絲毫的資本與之抗衡。
這也意味著,如果白家沒有給她準備一副的話,那麼她恐怕就要穿著身上的休閒服去參加冉家的宴會了。
這雖然可以,但沒必要!
誰家豪門怨婦這麼寒酸的?
丟人不輸陣這是基本準則!哪怕是天皇老子的場子,她也得是這個場子裡最亮堂的drama queen!
冉夏覺得,自己必須要和自己那個性無能的老公見一麵了!
不管怎麼樣!
性無能不是他克扣自己衣服的理由!
他如果敢讓自己失去衣服!那麼自己就敢讓他失去婚姻!
晚禮服自由!
鑽石自由!
冉夏看向了白淼,表情嚴肅認真:“我得找你哥談談!”
雖然冉夏的表情嚴肅到了極致,可白淼卻直覺這不是什麼值得嚴肅對待的事情。她十七歲的世界觀在麵對著冉夏的時候有些搖搖欲墜:“談什麼?離婚?”
冉夏看著白淼的目光充滿了質疑:“怎麼可能!”
就在白淼對冉夏的節操恢複了那麼一點點的信心的時候,冉夏斬釘截鐵地回答:“當然是談談我的衣櫃!談不攏,那就有必要談一談婚姻了!”
白淼:行叭!
我可求求你們一拍兩散!
然而冉夏並沒有放過她的念頭,她看著白淼,目光變得凝重了起來:“你哥,哦,也就是我老公,你有他電話麼?”
“沒有,謝謝。”白淼走的沒有絲毫留戀。
開玩笑,讓冉夏去找自己那個大魔王親哥?
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冉夏目送白淼離開,目光漸漸變得悵惘了起來。
這傻孩子。
不給我電話,我就找不到人了麼?
她也太小瞧這世上的嗶--度了!
*
“請問有預約麼?”接待的女生熟練的問話,抬起頭來的時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站在她麵前的,正是冉夏。一身休閒服,被她簡單的打理了一下,下擺露出了些許漂亮的腰線,黑藻一般的頭發如瀑布一般披灑在腰間,幾乎讓人想要上手摸一摸這究竟是不是真實存在的發量,她的唇是藍調的正紅,張揚而豔麗。
這樣的視覺衝擊,就連女生也無法抵擋,更彆提人來人往時那些男人的視線了,幾乎黏在了冉夏的身上離不開。
冉夏摘下幾乎遮掩了大半張臉的墨鏡,衝著女生輕輕笑了笑。
女生下意識的放輕了聲音,臉上的笑意比起過往的刻板要多了幾分真誠:”如果有預約請報上名字。“
冉夏有些遺憾的撇了撇嘴,對著女生說到:”沒有預約,不過我是白赦的老婆,我要見他。“
白赦?
女生愣了三秒才想起這個名字是誰。
平日裡,可沒有人敢喊這位的名字。
幾乎連質疑都沒有,女生連忙點頭:“好的,我這邊轉達一下。”
冉夏衝著女生輕笑了一聲:“那多謝了。”
“慢著!”隨著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一個看起來很是乾練的女性走到了冉夏的麵前。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冉夏,就把目光移到了前台小妹的身上,“你就這麼做事的?是個人自稱自己是總裁夫人你就打電話給白少,那白少隻需要每天接你電話就行了,還做什麼事?”
前台女生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撥打電話的手不知道是該放下還是該拿著。
“張……張經理。”
那個被稱為張經理的人沒有理會前台女生,目光掃過冉夏,略揚起了聲音:“總裁忙得很,什麼人都能預約的話,要你前台什麼用?”
冉夏忍不住笑了起來,問道:“你入職時有員工工作守則麼?”
那女生很清楚為什麼張經理要針對自己,無非是她自己心裡對總裁有那麼點私心思,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遇上這樣的事情,也隻能怨自己運氣不好。聽到冉夏的問話,她連忙點頭:“當時我都背下來了。”
冉夏說道:“那麼,就按你的工作守則來。該怎麼處理就這麼處理。這麼大一個企業,要是誰都能牝雞司晨,早該倒閉了。各司其職,各就其位,如果這幾個字有些人不懂怎麼寫,你的領導自然會知道該怎麼處理。”
那女生自然知道冉夏說的是誰,可偏偏就是這麼幾句話,讓她來了勇氣。
她是新入職不久,可也不代表沒脾氣,張經理不是她的頂頭上司,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她做事?衝著冉夏笑了笑,那女生撥通了電話。
張經理聽著冉夏那話,臉都青了。
冉夏衝著張經理友好的笑了笑:“你要是喜歡白赦,其實也不是沒有機會。”
畢竟要是衣櫃的事情談不攏,白赦可能就恢複單身了。
想到這裡,冉夏有些遺憾--畢竟她還以為除了自己,沒人要這個性無能了,可現在看起來,還是有不少人拿著愛的號碼牌,比如說自己麵前的這位。
張經理的臉黑了下來:“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這是按章程辦事!不要拿你齷齪的思想來揣度我的心思!還有你,如果你的工作是這樣做的,我會考慮讓人事部把你開除!”
冉夏覺得,喜歡性無能的果然腦子堪憂。
還讓人事部開除人,一個經理,還成了大內總管了,這才幾分鐘,好幾個部門在她嘴裡都成她管事的了。
“果然還是要離婚才行。”
冉夏突然有了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