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冉夏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睜大了眼睛躺在床上,冉夏開始思考人生。
說真的,便宜老公,我求求你就這麼推門進來!我不需要**!不需要私密!
這麼敲門吵醒人,你不如殺了我!
“醒了麼?”男人的聲音很是平和。
冉夏睜著一雙死不瞑目的雙眼:“醒了……”
“那就好。”男人在門外的聲音有些失真,很快的,就沒了聲響。
冉夏:???
不是?你敲門就為了問我醒了嗎?
你知道你這樣會被人打死的麼?
門口是一片寂靜。
冉夏:好了,現在我知道你不知道了。
默默地在床上躺了三分鐘,冉夏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堅強的把自己沉重的身軀從被子裡驅逐。
她的手按在了紙張上,這和棉被不同的質感讓她忍不住低頭看去,這密密麻麻的字,沉甸甸的,讓冉夏想起了被支配的恐懼。
冉夏默默地把紙張塞到了枕頭底下。
算了,當自己沒有看見。
沒有看見的就是不存在的,這種東西……心意到了就好。
慢慢悠悠的穿好了衣服,洗漱過後,冉夏拖著拖鞋把自己疲憊的身軀拉扯到了餐廳。
白赦看著冉夏眼底的青黑,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很快的就恢複了往常的冷淡。
他的姿態優雅,即使麵前擺著白粥小菜,也仿佛坐在西式高級餐廳。
冉夏看了白赦一眼,無精打采的打了個招呼:“老公早啊。”
白赦不是第一次聽冉夏叫他老公了,但是這麼敷衍的是第一次。
他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對著冉夏點了點頭,示意她坐下。
冉夏也不和白赦客氣,坐了下來。
“對了,白淼呢?”冉夏突然想起了自己到這個房子第一天見到的女生。
白赦沒意料冉夏竟然已經和白淼見過麵了,說道;“她有自己的房子,離我們這裡不遠。”
她有自己的房子……
冉夏默默地想了想自己銀行卡的餘額,又想起了白赦交給自己的那張卡,一時間悲喜交加。
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人家未滿十八就有了自己的房子。
而自己,卻要直麵慘淡的人生。
冉夏突然覺得,自己需要的不是一個好老公。
而是一個好爸爸。
哀怨的看了一眼麵前的財神爺,冉夏今天並不想吹他彩虹屁。
心底的小紅杏甚至也開始蠢蠢欲動!
白赦安靜的坐在冉夏的麵前,即使是吃飯時也不忘記處理工作事宜。
隻是今天的冉夏,安靜的過分了。
白赦若有所思,抬眼看了冉夏一眼。
吃完早餐,就該出發去老宅了。
冉夏不是很想去。
說真,不管白赦對她有多少信心,她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她對自己,毫無信心!
“東西都記下了麼?”白赦在路上隨口問著。
冉夏低垂著頭跟在白赦的身後,也就隨口這麼答著:“記下了。”
冉家的車庫不算小,跟著白赦後麵走著,冉夏就見到了好幾輛車在車庫裡停著。
雖然看不懂叭,但是看著就是挺貴的。
想起了自己購物後,身為一個貴婦竟然要打的回家的慘劇,冉夏默默地朝著白赦熟練地吹起了彩虹屁:“這車真好看,真配我老公。”
白赦從一大早開始就有點不舒坦的神經在這一刻舒暢了些許,對於冉夏的話語,他勾了勾唇,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