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加得,因為話太多被神穀哲也下意識排除在全套計劃外的倒黴蛋。
甚至說,為了以防萬一、排除乾擾,神穀哲也這個屑把他當作紅方一起折騰,虐得死去活來。
不過也正是因為多了個百加得倒黴蛋,論壇完全沒有懷疑過神穀哲也從中作梗——畢竟一般人會坑自家陣營?
坑了朗姆、百加得、貝爾摩德等一串黑方人士的某鹹魚:ovo!
此時,琴酒提出了這個無法忽視的不定性因素,神穀哲也才後知後覺他對百加得完全沒有安排。
看著神穀哲也難得破功的表情,琴酒感到一陣無語,他抽了抽嘴角:“你不會忘了吧?”
神穀哲也:“……嗯。”
“……沒安排?”
“沒!”還有點理直氣壯。
甚至思考過跟橫濱裡應外合計劃的琴酒:“……”
勞模發出靈魂質問:“那你現在還吃得下去?”
神穀哲也把葡式蛋撻攬到懷裡,還拿起一個咬了一口,以此證明他還真吃得下,他眨了眨眼道:“問題應該不大吧。”
琴酒冷笑一聲:“你自己培養出來的狂犬,不要被他反噬。”
“橫濱那個地方有鬼得很,如果他影響了計劃,後果你自己解決。”
神穀哲也“唔”了一聲,權當敷衍,他在思考怎麼處理百加得。
作為因他而加入劇情的邊緣人物,百加得在漫畫裡的戲份並不多,隻能從零零碎碎的劇情中補充他的動向。
上次在安全屋被安格斯連恐帶嚇打暈帶走後,百加得就徹底恨上了組織。
他在沒有任何調令的情況下兀自跑回橫濱,開始著手準備乾掉BOSS,而這一切神穀哲也因為忙紅方的事情壓根沒關注。
現在去看進度,百加得已經集結好了隊伍,就差挑個好時機衝鋒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沒關注組織內部的近期變動。
神穀哲也原本的計劃安排得很好,他不是很想讓百加得這個不穩定因素摻和進來。
但是如果百加得跟灰原哀等人摻和上,保不準就真的變成紅方來揍他了。
想想那場麵:百加得帶人一頓操作猛如虎,一摘馬甲——利口酒!
畫麵太美,社死摳出來的城堡也很壯觀。
儘管如此,鹹魚思考了半天,覺得還是不能先把真相先告訴百加得。
前幾天安格斯才惹得火,現在說其實是神穀哲也本人,哪怕是百加得也會炸毛吧。
更彆說他把計劃告訴了琴酒,以百加得的性格……指不定會先跟琴酒打一架。
神穀哲也覺得自己像是個平衡爭寵小孩的老父親,他簡直——承受了太多!
“話說到時候去接應波本的人選,你確定就是反舌鳥那個女人了嗎?”琴酒點評著,“那個女人滿腦子廢料,感覺起不了什麼大作用,還不如讓伏特加上。”
神穀哲也:“??伏特加?你確定他不會搞砸麼?”
“……不會。”琴酒道。
神穀哲也:“你猶豫了你猶豫了!”
琴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要一拳過去:“她是朗姆的心腹。”
“不需要擔心。”神穀哲也啃著蛋撻,眯著眼,“她之前在審訊組待過,效果最好。”
琴酒見他心中有數,不耐煩了:“你自己解決,要是出什麼岔子,我不會幫你。”
神穀哲也幽幽道:“琴酒,你以前對BOSS不是這種態度的。”
“渣男!”
琴酒額上蹦出青筋,舉起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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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
脖子上掛著個小錦囊的烏鴉從公寓窗戶裡飛出去,跌跌撞撞地選了個方向,撲騰著離開。
神穀哲也關上窗戶,轉頭撲到在柔軟的大床上。
接下來的幾天都沒他的什麼事,他隻需要吃吃喝喝看看視頻,變相達成提前退休的目標。
爽啊,如果一直這樣的話,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至於這幾天堆下來的公文,一半給琴酒,一半等五號演完再處理,跟他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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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關了多久,時間的流逝在安靜且純白的房間裡變得格外滯緩,如同一灘死水。
自從談判結束後,這個房間裡就鮮少有動靜。
除了當天進來一個蒙得嚴嚴實實的研究人員把他又是一棒電暈,給他把手銬解開外,也就任由他一個人待在房間裡自閉。
說自閉好像也不準確,隔三差五就丟點迷煙進來讓他睡上一覺,順手還把他的生理需求給解決了。
完全沒感覺到自己吃了飯但卻一點也不餓的諸伏景光:……笑不出來。
原本腦補和防備的審訊拷打都沒發生,諸伏景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注射那所謂的洗腦藥——但看組織執意交換波本的舉措,應該是沒有。
甚至說因為時不時的昏迷,他的精神狀態並沒有受到很大的損傷,這與組織一向殘暴的手段完全不符。
但偏偏就是待遇太好,諸伏景光才完全不敢放鬆神經。
組織不可能因為說要交換人質所以給他那麼好的待遇,按照常態應該先試試逼問他說出關於公安的信息,把他的價值壓榨乾淨,最後把半死的他送出去——這才對。
怎麼就直接把他丟著冷暴力了?
諸伏景光清醒的時候越想越不對勁,原本的怒火壓抑在心底,讓他的大腦詭異地清晰了起來。
不審訊他,是因為投入的精力與獲取的價值不等,他出國十年的空白期不足以讓組織耗費精力在他身上。
又或者是——精力放在了其他人身上。
諸伏景光直勾勾地看著頭頂的黑色屏幕,忍不住用沙啞的嗓音又一次試圖召喚組織成員,無論是誰。
當然,無果。
他仿佛被困在一座孤島,四麵都是海,空落落的無著處。
而他所掛念的另一個存在,則是沉在海底,讓他無從找起。
狼狽的青年斜靠在床邊,麵色慘白,他喃喃道:“前輩……”
“你千萬不要出事啊。”
就這時,那扇白色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穿著緊身皮衣、綁著長直小腿麻花辮的美豔女子推門而入。
她大大咧咧地朝諸伏景光打招呼:“好久不見,蘇格蘭,你看起來還是那麼俊俏,如果以後有機會……來一炮?”
“反舌鳥。”諸伏景光猛地繃直身子坐起來,麵容警惕,“你不是情報組成員嗎?”
十年前,諸伏景光在橫濱的對接上級就是反舌鳥,她是朗姆的手下,組織忠心耿耿的成員。
反舌鳥笑眯眯地道:“十年了,難道還不允許人家全麵發展一下麼?”
她靠在門旁,晃了晃手中的鑰匙:“要是腿沒斷的話就起來,該出去了。”
諸伏景光下意識縮回腳:“去哪?”
“蘇格蘭……哦不,還是叫你諸伏警官好。”反舌鳥嘟囔著,“這樣才有刺激感呀——”
她的尾音拖得很長,看諸伏景光的模樣像是富婆看到小奶狗,兩眼放光。
諸伏景光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他一點也不想知道所謂的刺激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