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倒杯茶。(網)”
傅瑜咽了下口水,口乾舌燥。
房裡沒有備茶水,倒茶要去外麵。
站起來走路腿還軟乎了兩下,一雙眸子水的越發朦朧。
剛到門口,一手攔在麵前。
元睿一手撐在門上,微微俯身,眼底漆黑帶笑,望向她,一股子的戲謔調戲。
“阿姐,你做飯的時候,我也在想其它的事。”
一聲“阿姐”,又把她的思緒往回拉。
可聽他說這些,記憶裡那些畫麵都變了樣,越想,連燙的簡直燒開了。
僅僅隔著一塊門板,外麵廣君在哄著二娃,十分艱難的和他講道理。
元睿又靠近了些,呼吸熱熱的撲在耳邊。
“阿睿,我——”
傅瑜出聲,想說的話才開了口,外麵兩人似乎聽見聲音,又在鬨了。
“姐姐,你也在嗎?”廣君耳朵可靈著,特彆是傅瑜的聲音,一聽就是。
傅瑜正要回答。
才張口,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所有話被他儘數吞入腹中。
傅瑜輕“唔”了一聲,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元睿手掌墊在她的腦後,她身子往後壓著門板都有聲音,尋不著支撐點,隻能儘量往元睿身上靠。
他親的太霸道。
傅瑜完全處於弱勢,毫無反抗之力。
親夠了,他才放開。
攬著她的腰,沒給她緩和的時間,已經打開了門。
“在鬨什麼?”居高臨下看著兩個小鬼,他問。
“祈福節的活動開始了。”廣君看了眼傅瑜,接著說:“姐姐出去玩啊。”
“就叫她出去?”元睿看向廣君,唇角忽而彎了淺淺笑意。
“哥哥,我想和姐姐一起去。”廣君抿了抿唇,鼓起勇氣,小模樣打的什麼主意一目了然。
“不行。”元睿搖搖頭。
“姐姐和我一起去。”他按了下廣君的頭,正經道:“你帶他好好待著,不準跟過來。”
“可是——”廣君開口,又被元睿打斷。
“阿姐也是我的阿姐,你為何同她一起,自然要去也隻同我一起的。”
這話說的,像在氣小孩子。
他就是心裡頭那股毛病勁又起來了。
廣君瞬間就焉了氣。
元睿拉著傅瑜往外走。
“你走慢點。”傅瑜實在是有點走不動,伸手便去拉了了他。
元睿停下,半蹲身下來,拍了拍肩膀,道:“上來。”
這是……要背她。
傅瑜愣了下,下意識搖頭。
隻是這一下走不得太快,又不是不能走路,不至於要讓他背著走。
更何況這麼多人……
“旁人都能自己走,沒有要背的。”傅瑜還小聲同他說,控訴道:“方才若不是你,那……”
“我方才如何?”元睿明知故問。
“阿瑜你都走不動道了,那分明就是自己也舒坦了。”
元睿話音方落,傅瑜瞪了他一眼,趕緊去捂他的嘴巴。
元睿心情卻極好。
身為男子,自然希望自己是高大威猛,厲害的那一個,在這事情上讓人舒坦,也是顯得他厲害的一方麵。
“我拉著你走。”元睿見她不肯,便轉而拉住了她的手。
溪水潺潺,梨花泛白開的更打眼了些,各家各戶掛起了燈籠,倒是一副好看的景象。
村裡出來玩的多是年輕人和小孩子,天漸漸黑了之後,周圍熙熙攘攘的,越加熱鬨。
村東頭有一棵老樹,樹身粗壯,枝丫橫生,零星掛著幾片樹葉。
月亮升起的時候,站在樹前看著,便像是那一輪明亮掛在樹梢上一般。
祈福的人,各自寫好心願,便往樹上扔。
誰能扔到最高的地方,掛在樹上,心願更容易實現。
元睿拿筆便寫了一行字。
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傅瑜能夠身體健康,平平安安。
這輩子,都能不再受病痛折磨。
傅瑜寫在他的旁邊。
——希望阿睿,一生歡心無憂。
旁人還有幾對年輕夫婦,丈夫拿了錦囊袋子往樹上扔。
彆說扔到最高的地方了,連扔個正著掛穩都難。
身邊的女人抱怨著,讓他再扔。
元睿抬手,輕輕的往上一扔。
袋子掛到了最高的那根樹枝上。
月兒正好掛到天邊,落在那一根樹梢頭上。
元睿回過頭,去看傅瑜。
傅瑜剛巧裹了裹衣服領子,抬眼對上元睿的目光,朝他點點頭,笑道:“阿睿好厲害!”
月光灑下,映著她巴掌似的臉泛著柔光,依在他的身旁,笑意淺淺。
元睿不禁握緊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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