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元睿有點太過分了,傅瑜說了好幾次疼,他都不聽。
他是先前想了太久,而如今剛剛嘗到這其中滋味,便總想日日都在榻上,半點不知道節製。
他是有這個精力,可傅瑜受不住太多折騰。
特彆是昨天晚上,她說肚子疼了,他一邊哄著她,一邊該乾嘛乾嘛。
以前凶他兩句,就能管住他,起碼是會聽話,可現在彆說凶他……
哭都沒用。
元睿上完早朝回來,還未進門,正好碰見采苓。
她手上拿著個小暖壺。
“皇上。”采苓看見他,停下腳步。
元睿拿過暖壺,疑問道:“拿這個做什麼?”
采苓答道:“皇後娘娘來了月事,肚子疼,奴婢拿這個給娘娘捂捂。”
女子來月事的時候,多有小腹疼痛,腰間酸軟等不適,再稍微嚴重一點,胃裡痙攣反酸,吃不下東西。
元睿想到什麼,當下微怔,朝著采苓擺了擺手。
“你先下去吧。”
傅瑜正坐在小幾邊看書。
她最近閒的無聊,從趙漪那裡拿了幾本書,都是些話本子,偶爾看看倒是能解解悶。
小腹脹痛一陣一陣的,她想著看看話本轉移一下注意力,可實在痛的難受。
看了好一會兒了還一直是這一頁,根本沒看進去。
門口有腳步聲,傅瑜以為是采苓,一抬頭,唇角便冷了下來。
轉過了身去,拿話本攔到了自己眼前。
元睿心下曉得是自己不對,說話聲音都不敢太大,斟酌了會兒,小心翼翼往她旁邊挪。
他手上還拿著個暖壺。
見傅瑜不理自己,元睿沒說話,把暖壺往她懷裡遞。
手才碰到她,傅瑜臉色立馬變了,往後退了退,離他遠了點。
元睿抿了抿唇,喚道:“阿瑜?”
傅瑜沒應。
“阿瑜,我錯了。”他放軟了聲音,像隻溫順的小狗,湊到她身邊。
看起來是乖的不行。
實際上根本不是這個樣子。
他認錯都一套一套的,有什麼話張口就來。
傅瑜小腹疼,心情本就不大好,看見他覺得煩悶,根本不願意搭理。
元睿手上拿著暖壺,貼了冷屁股,手頓在空中,訕訕又收了回來。
“阿瑜你在看什麼書?”元睿湊過去,勉強扯出笑容,朝她手裡拿著的書本看過去。
傅瑜又往旁邊移了移。
元睿跟著過去。
腹部陡然一陣絞痛,傅瑜拿著書的手抖了下,眉頭也下意識蹙起。
“阿瑜,是不是很疼?”元睿立馬緊張起來,一手覆在她的小腹,心疼道:“我昨天晚上不該惹你哭的,是我錯了,都是我錯了。”
“你不許說了。”一提弄哭她,傅瑜板了臉,小凶的瞪他。
“好好好,我不說。”元睿點頭答應,立馬閉嘴。
元睿趁著這時候,把暖壺給她放了過去。
傅瑜小腹不大舒服,熱乎乎的放著身子確實舒暢一些,所是元睿既然遞過來了,她也就沒有再動。
“以前在清渡的時候,阿瑜總是催著我讀書,書讀的好了,會有獎勵。”
元睿在她旁邊說著。
清渡的學堂很少,傅瑜以前也去讀過幾年書,後來撿了元睿回來,想著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也應該多讀書多學習才對。
於是攢著錢送他去學堂,供他讀書。
他愛胡鬨,上課的時候總不聽講,每回回來問他教了些什麼他總是不知道。
可一旦傅瑜說給他做好吃的或者陪他去玩,他又能立馬對答如流,簡直能把整本書都背下來。
那個時候他想些什麼,傅瑜根本沒有多想。
隻當做小孩子在鬨,還苦口婆心,勸他好好讀書。
當然要多讀書才能有出息。
“我跟你講我這兩天又學了什麼,阿瑜你可以儘情考我。”
元睿這麼說,傅瑜愣了下,眸色有片刻的遲緩。
見到她的反應,他趕緊又道:“我要是都答對了的話,就彆生氣了,好不好?”
安靜了會兒傅瑜沒說話。
“這本書你看過?”她突然開口,看了眼手裡拿著的書,詢問他。
元睿連連點頭:“看過看過。”
也不曉得他說的是真是假。
“這書上說的是一名官家的小姐,她愛慕她的青梅竹馬,從小訂的婚,兩人如期成了婚,婚後過得也算和睦。”
“那小姐府裡有一個下人,他是個啞巴,小姐成婚沒兩年得了重病,夫君漸漸厭煩,不願多理,將死之際,是那啞巴一直守在她身邊,為她求醫問藥,悉心照顧。”
“他啞了一輩子,最後學會僅有的兩個字,是小姐的名字。”
“我知道我知道。”元睿搶話,道:“那小姐小時候愛慕的對象便是他,因誤會才認錯了人,再加上後麵生了變故,家道中落,又成了啞巴,才隻是守著。”
他還真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