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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朗鬱堅持要把做好的藥膏上架賣錢時,晏瀠瀠很是心虛,畢竟十兩銀子的本錢整出來的一堆膏藥和他自己所用的正品價值上就天差地彆,效果上迥乎不同沒什麼大驚小怪。

她堅持送一瓶給柳嬸免費試用,免費的東西即便效果差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利後果。出乎意料,柳嬸第二日便上門買藥,朗鬱報出了三百文的天價,在晏瀠瀠心尖打顫的震驚中,柳嬸爽利地買了二瓶。更讓她想不到的是,柳嬸在飯館裡逢人便提她的膏藥好使,她平時不怎麼開張的生意現在每日都有人上門詢藥,順帶還帶了好幾筆診病的生意。

她終於每天能有點進賬,由衷佩服朗鬱運氣好,他好笑地嗤道:“我記得和你提過我會製.毒.藥,若是效果差,打架起來死的便是我了,這治病的藥一樣的道理”。

晏瀠瀠不由地盯看了他好幾眼,輕鬆自得的俊美模樣和絕命毒師實在沒什麼關聯。

“放馬去了”,他從後院牽著馬出了門。

晏瀠瀠在店鋪裡守著,繼續她的畫。

一個精瘦的年輕漢子在店鋪外觀察了一陣,慢慢走了進來,左顧右盼仔細打量著店鋪,晏瀠瀠擱了筆,站起身迎道:“您是要治肌肉酸脹的膏藥麼?”

這幾日進店的都是問膏藥的,晏瀠瀠便主動詢問。

“看病的”,年輕漢子看著店內的價目牌,眉頭微蹙:“診病二十文?”

晏瀠瀠和顏悅色:“是,二十文,隻診病。大哥是哪裡不舒服,我先給你診脈?”

“肚子疼得吃不下飯,三四天了,隻能喝水”,漢子伸出了手,晏瀠瀠的手搭上了他的脈間。

脈象柔和有力,不浮不沉,晏瀠瀠診不出什麼異象,再看向麵前漢子,眉頭鎖緊,一副不痛快的樣子,難道是什麼疑難雜症?

“除了肚痛吃不下,還有其他症狀嗎,比如嘔吐,腹瀉等?”晏瀠瀠思索片刻,認真詢問。

“三囡!喲,在忙生意”,阿春從街麵上走了進來,看到晏瀠瀠在診病,自己在店鋪裡轉悠。

晏瀠瀠很是意外,阿春已經好些天沒來找過朗鬱了,以前來找,都是直接從後院進門。她抬頭問:“你找我?”

阿春的視線轉向她,點點頭道:“嗯,找你,我不急,你先忙”。

她的視線越過晏瀠瀠,看到麵對她卻垂著頭的年輕男人,心中有些奇怪,她上前兩步走到男人麵前,指尖戳了一下男人的頭,疑惑道:“周大朗,你跑這兒來做什麼?”

晏瀠瀠問道:“你們認識啊?”

這鎮上的人彼此都認識,便是沒說上話也臉熟,但晏瀠瀠不認識眼前的漢子,以為是附近的鄉親。

周大朗硬氣道:“我到哪兒,你管得著麼”。

晏瀠瀠的手還搭在他的脈間,阿春笑著對晏瀠瀠道:“三囡,你彆給他診病了,他是來找你麻煩的,他是周郎中的兒子周大朗!”

晏瀠瀠的手即刻收了回來,看看阿春又看回周大朗,好聲好氣問:“周大哥,你到我店裡有何事?”

周大朗氣道:“診病不行嗎?難道我爹是郎中,我就不能來你這兒診病?我爹又不是包治百病!”

“彆掩耳盜鈴了,誰不知道你那點兒心思”,阿春雙手抱臂站在周大朗邊上,大嗓門回應。

周大朗臉色變了變,收回放在櫃麵上的胳膊,清了清嗓子,對著晏瀠瀠正色道:“你們兩口子新到鎮上來行醫,我們沒什麼可說的,可你才二十文!你去周圍縣鄉問問,哪裡有你這樣的價!最低都得一百文!”

“喂,彆亂說啊,三囡和陳幺哥是親戚,不是兩口子!”阿春大著嗓門繼續囔囔。

周大朗早對阿春在這裡礙事煩得不行,使勁瞪了她一眼:“這裡沒你的事!”

又問晏瀠瀠:“陳幺哥不是你相公?你們都住一起了,他不是?”

晏瀠瀠紅著臉沒有作答。

阿春大步走到周大朗跟前,伸手推他:“這兒不歡迎你,你快滾!”

周大朗猛地站起,對著阿春一陣推搡:“你算老幾,管我的事!”

“你跑這兒來,不就是看上陳幺哥了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什麼猴樣!人家早就兩口子了,你還傻兮兮地跑來舔!傻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