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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沒什麼事”,朗鬱目光炯炯,看了一會兒她神態自若地喝粥,鼓起勇氣道:“瀠瀠,你不該向我說昨晚那些話——”

晏瀠瀠抬頭,如水眼眸看著他。

“那些話——”

“店鋪有人嗎?有人在嗎?”

“那些話應由我來說”的後半句還沒說出口,晏瀠瀠放下碗勺疾步走出天井,朗鬱不由得攥緊拳頭跟了過去。

“常公子?!”晏瀠瀠吃了一驚,店鋪裡站著的人是常敏,“常公子,你怎麼會在這兒?”

“談女郎,在下唐突了”,常敏作揖,解釋道:“我隨我家掌櫃到鄉下收布匹,知道談女郎在此地有營生,順路過來看看”。

隻是在越州文寶齋短暫地見了一麵,他就打聽到她的姓名住址,跑來尋她,晏瀠瀠心中略有不快。不過,她仍然和氣問道:“常公子找我所為何事?”

“談女郎聽口音外地人士,為何在這偏僻鄉下做這些營生?”常敏打量著店鋪裡的各種招牌,物什擺設,見晏瀠瀠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落落大方道:“談女郎豔昳脫俗,見之難忘,但常某並非登徒子”。

“談女郎有所不知,我祖父人稱越州第一大善人,他曾受人恩惠而發跡,教導我們亦要幫助他人。我見談女郎氣質出塵,想必是龍困淺灘暫居此地,若有甚需要的,常某願意幫上一幫”。

“我們不需要”,朗鬱認出了常敏,語氣冷淡:“您請回吧”。

晏瀠瀠側首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朗鬱身形高大俊逸自然,常敏微笑著打量了他幾眼,頷首問晏瀠瀠:“這位公子亦是不俗之人,是談女郎的朋友嗎?”

晏瀠瀠點點頭:“是我的表哥陳幺哥,我租著他的宅院和鋪麵做這營生”。

朗鬱的臉色當即垮得難看:“你的租金還未付過”。

晏瀠瀠淡淡笑著向常敏解釋:“鄉下營生,賺不到什麼錢,多虧表哥接濟”。

常敏已把不大的鋪麵仔細看完,向晏瀠瀠誠懇道:“我家在越州一帶經商幾十年,未曾大富大貴但也算小有積蓄,有些粗淺經驗,談女郎若不嫌棄,我可指點一二”。

晏瀠瀠想了想,客氣道:“那便請常公子不吝賜教”,又問朗鬱:“表哥,早上煮茶了麼?”

“我不知道”,朗鬱無名火陡起,“我有事要出門!”

他頭也不回地出了店鋪,大步走到街巷儘頭才轉身,晏瀠瀠根本沒有出來看他一眼,他又等了會兒,常敏也沒有出店鋪。朗鬱氣炸了肺,想回去又覺不合適,愣了愣神,轉身走向另一條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