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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空空騎馬在路上飛馳,一路隻聽得風聲在耳邊呼呼,等到夕陽落進山坳,晚霞餘暉漸漸暗淡時,他不知不覺中竟快到了平水鎮。

十多天前他和晏瀠瀠還在一起同食同寢,這會兒物是人非不知再回此地還有何意義,他放慢了速度,不疾不徐駛在鄉間路上,心中蒼涼。

等到了平水鎮,天已暗黑,滿天星鬥似無數碎金在天空中閃耀,鎮裡人家的燈火似星星點點帶著光暈的珍珠,給黑夜帶來暖意。

朗鬱牽著馬徐徐走向自家院落的後門,不經意間,他發現後門屋簷下似乎掛著一盞閃著亮光的風燈,他不敢置信地猛眨眼,確信沒有看花眼後飛奔進門。

“瀠瀠,瀠瀠”,他一邊疾跑一邊大喊,他的房間漆黑一片,他快速奔向天井,然而所有的房間都暗黑一片,除了天井裡屋簷下的燈籠,炫著暗淡的紅光。

四周靜謐,他抬眼迷惑地看著紅燈籠,剛剛突突跳的心立刻死寂。

一抹亮光在廚房裡亮起。

“阿鬱!”晏瀠瀠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她快步跑出廚房。

朗鬱激動得近乎暈闕,大步迎向她,伸出手一把緊緊抱住她,擔心她不喜歡,又旋即放開,怔怔地看著燈籠下的人。

她變瘦了些,眉眼含情,新月清暈的臉龐微微笑著看他,眼中似有水光閃爍。

腰間被她的雙臂慢慢環上,她輕輕靠上他的胸前,臉頰緊緊挨著他的胸膛,雙手環得越來越緊。

朗鬱分不清是她的手臂在發顫還是自己的身體在發抖,他也無法分辨誰的胸膛在激烈起伏,也許相互傳染,他隻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鼻間全是她好聞的氣息,心間全是蜜。

他想說些什麼,但忘了要說什麼,伸出手緊緊摟住她,下顎在她烏發上摩挲。

良久,他似問懷中的人又似喃喃自語:“是夢?”

晏瀠瀠抬頭,抹去臉頰上的淚痕,有些嗔怪地問:“你怎麼才回來?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朗鬱看著她波光瀲灩的眼眸,又慢慢移向她紅潤的雙唇,定定看了許久,又看回她的眼,答非所問道:“可不可以親你?”

紅燈籠下晏瀠瀠的臉本就紅緋,此刻更是臉有飛霞,她看著朗鬱羞澀地點點頭。

他鬆開緊摟她的手,慢慢移向她的雙頰,雙手捧著她的臉頰似捧著稀世奇珍,臉紅耳熱地對著她笑一笑,低頭慢慢靠近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