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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情不自禁垂下眼眸閉上雙眼,晏瀠瀠感到她的唇被軟軟的溫溫的輕輕地觸碰了一下便分開,她安靜地等了一會兒以為結束了正想睜眼時,他又碰了過來,這次重重地碰了她的唇,似孩童舔舐著甜蜜的棒棒糖,先淺嘗輒止,口中回味到甘甜時再仔細地舔一舔,吸一吸,容下幾息的時間體味,再舔一舔,吸一吸……

晏瀠瀠奇異愉悅不舒服又好笑的感覺反複交替,他的吻和以前的感覺完全不同,他在信中坦白他曾偷偷親吻過她,她以為的夢境裡可不是如此。

在他再一次重複舔舐棒棒糖時,她輕輕推開了他,羞赧道:“不舒服”。

朗鬱放開了她的臉,又摟上她纖細的腰身,紅著臉問:“那我可不可以每天練習?”

晏瀠瀠紅著臉,不搭理這個問題:“有沒有吃飯,餓不餓,鍋裡有飯,要熱一熱”。

朗鬱此時才覺得饑腸轆轆,這些天他都未曾好好吃飯,想起來就吃點,而大多時候心中牽掛根本想不到吃東西。

晏瀠瀠拉住他的手進了廚房,便要給他熱飯熱菜。

“我自己來,你陪我”,他自然而然地在她臉頰上啄了一下,嫻熟得似吻了無數次,晏瀠瀠剛剛退燒的紅臉又上了色。

她做的飯菜很簡陋,朗鬱看著心疼,邊吃邊問:“剛剛為何不亮燈?”

“吃過飯犯困睡著了,燭火恰好燒沒了”。

這些日子她過得也很煎熬。在柳叔的馬車上,她仔細看過朗鬱厚厚十幾頁的信箋,從他有記憶時開始寫起,將他不曾向任何人吐露過的兒時開心、傷心、絕望的經曆一一展現,描述他跟隨西域出身的師父遊蕩江湖的血腥和師父去世時他無助的心緒,回憶從見到她的那一刻到現在他所有的心跡和所為,最後問她能不能陪伴他一程。

晏瀠瀠看得涕淚交加,他的心在她麵前□□赤誠,她怎能拒絕呢。

她下了馬車後走回平水鎮,以為朗鬱找不到她就會回來,她等了又等,期間還再次坐上柳叔的馬車去越州找了幾個半天,都無功而返。她每日食之無味,不斷鼓勵自己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幸好,他真的回來了。

吃過飯,朗鬱把晏瀠瀠拉到天井,石榴樹上的紅絲帶在夜風中輕輕飛舞,紅燈籠的光線此刻又豔又柔。

朗鬱深深吸了口氣,摟著晏瀠瀠的腰,柔聲道:“本來我想做很多準備才說的,但我一息也不想再等”。

“我給你梳過發,化過妝,抱過你,親過你”,他頓了頓,眸中情意綿綿:“我還想對你做更多,做夫君才能做的事”。

他抬眸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又看回晏瀠瀠閃亮的眼眸:“天上萬千星子作證,我想娶你,永生永世愛護你,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你答應我,好不好?”

上次他對她說類似的話時他忐忑激動不安,這次他很平靜,心中甜蜜無比,十幾天的辛勞仿佛隻是考驗他的幻夢,唯有這一刻是他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