閼氏早恨極冒頓身邊一狐媚子,有意將其膝下唯一那一女兒送去楚地受苦。
這會兒聞聽冒頓意動,自是費儘唇舌,非將此計圓轉過去。
呂布哪裡知道,自己尚未娶的這凶神惡煞的婆娘,竟轉瞬就叫匈奴人給盯上,想收來做便宜女婿了。
這小半個月來,他與項羽及麾下這十萬軍士,可片刻未得休息,一直拚命馳騁於大漠之上。
然而他們氣勢洶洶殺去大漠深處的單於王庭,卻硬生生地撲了個空。
僅用半日功夫將守備空虛的王庭攻破後,他們所俘獲的,卻隻是一乾單於冒頓的妻妾與崽子。
哪怕將此地翻了個底朝天,也根本不見二人最為心心念念的冒頓單於!
期許落空的項羽怒火中燒,麵色暗沉,當場就要下令命這群哭泣求饒的單於崽子一釜燉完。
但呂布下手,卻更乾脆利落。
對白跑這一趟的氣惱,他隻比項羽更來得厲害。
他黑著臉手起刀落,將一顆顆腦袋剁下,留著恫嚇冒頓。
對這些個還未長成,就已慣將中原百姓當牛馬畜牲看待,肆意殺虐而毫無憐憫之心的狼崽子,呂布哪兒會認為他們無辜,下手又豈會手軟?
他們身上所穿的綾羅綢緞,無不是邊境百姓的血淚所化,骨肉所織。
如此血海深仇,怎會因其此時軟弱無備,就可輕饒放過!
項羽一臉漠然,在旁沉默地看著,若有所思。
當呂布憤怒地將這群人殺乾淨了,忽聽這憨帝試探著開口道:“那日奉先所指的,好似是單於首級?”
呂布莫名其妙地睨他一眼:“不錯。”
憨帝果真是憨帝,這也能記不好!
項羽默然片刻,卻道:“冒頓膝下子嗣,儘在於此……日後繼其單於之位者,必也在其中。”
呂布怔愣一陣,總算聽明白這憨子想耍甚麼心眼了!
“一派胡言!”呂布惱道:“若宰的他老子也就罷了,宰他區區幾個崽子哪能充數!”
他與那大耳劉結仇,到頭來尋仇可是尋到了那耗子祖宗劉邦的頭上!
項羽眸色稍暗,正要再說什麼,就聽愛將氣衝衝地繼續道:“老子頭回這般費心思準備聘禮,豈能半途而廢、敷衍了事!”
要無人知曉也就罷了,他日若叫人曉得了,豈不是丟他麵子!
呂布這般想著,再怒瞪了瞎出餿主意的憨子一眼。
這憨子看似一臉平靜,也未再說甚麼廢話勸了。
可不知為何,呂布卻莫名品出,那張波瀾不驚的俊麵皮下,好似……藏著股不住朝外冒泡兒的歡喜勁兒?
呂布還滿腹狐疑地對項羽仔細打量時,留於王庭中的這數千匈奴精兵,心中卻滿是絕望。
麵對這天降神兵,他們根本無法從重重包圍中逃出,去為冒頓通風報信。
一場血戰後,他們根本不是驍勇且數十倍於他們的楚軍對手,被悉數斬殺。
隻是將這昔日輝煌的王庭化作屍橫遍地的煉獄後,一行人毫不客氣地卷走單於的珍貴物資,馬背滿載。
可麵對眼前這茫茫大漠,卻不知該往何處追去。
……那殺千刀的冒頓單於,究竟野哪兒去了?
直到八日後,終於叫傳令兵尋著蹤影的他們,才終於得知那本該回返此地的冒頓軍,竟是半途就於高闕外被章邯軍給堵住了!
項羽與呂布六目相對,當場都傻了眼。
呂布更是蠻不講理地在心裡大罵。
——都怪那憨將章邯,無事瞎堵,害他險些錯失的聘禮!
二人各懷心思,卻都是攢足了勁兒,帶上這十萬精兵,仿佛火燒屁股般朝高闕處狂奔。
仿佛怕極了若是晚到一日,這天底下獨一份兒的、聘西楚霸王的聘禮,就要被那沒點眼色的混蛋章邯給捷足先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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