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詞推開辦公室門出去,迎麵吹了陣風,於是轉臉上了樓梯中間平台。
“早上好。”顧言笑道。
陳詞差點給他翻個白眼,“您看看時間?”
顧言辯解:“什麼時候起來什麼時候就是早上啊。”
“……”
陳詞不跟他爭,而是問:“怎麼這時候醒了?”
他原本還惦記著這人說的工作室和房子裝修,心想可能要忙,結果顧影帝卻笑,“起床換衣服,下午去接你。”
陳詞問:“接我乾什麼?”
顧言一噎,半無奈地歎了口氣,“說好了帶你去打耳洞的呀,陳老師。”
陳詞一愣,這才想起來是真有這麼一回事。
自己在情動之時隨口提了個要求而已,顧言當了真。
他想到剛剛在微博看到的東西,皺了皺眉,道:“我自己去吧,你在家待著。”
顧言語調微揚了揚:“家?”
“……”
又開始了!陳詞都不想搭理他,可是耳朵尖還是難以控製地泛了紅。他悶悶道:“嗯,你彆出門了,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去。”
一心想將小美人鎖在身邊的顧影帝聞言勾了唇,是怎麼也沒想到被鎖在家裡的反而是自己。
他低笑一聲,問:“陳老師,問您個典故。”
陳詞一怔,不太明白這是什麼神展開,但還是順著他應了一聲。
風從外麵吹了進來,天上的雲厚重重地壓著,顧言趕在雨落下來之前笑道:“金屋藏嬌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來著?”
雨打到葉子上,滴滴答答的,陳詞聽著那聲音好多秒之後才猛然反應過來。
半晌,他咬牙罵了一句,“要點臉吧。”
顧言心情大好,也不顧他反對,“下雨了,考完等我,我去接你。”
得,該出的門一次也少不了。
陳詞沒再反對,悶聲應了下,掛斷電話之後從樓梯口走下來。
雨下得挺急,離下午開場考試還有一段時間,他想了想,回辦公室拿了把傘就出門。
張齊讓給他嚇了一跳,“你到哪去啊?”
陳詞遠遠地應道:“出趟門,馬上就回來。”
繾綣之時的確是想讓對方多陪陪自己,連穿耳這種小事都希望他在身邊。可是冷靜下來,陳詞更想和顧言長久的在一起。
一開始如果跟他說他會生出這種期盼和念想,陳詞估計在第二次見麵的那間休息室裡就不會理顧言,但隔了這麼久,一點一點心甘情願地入了一張網,他讓妄念生了根。
他想跟顧言在一起,想從一場簡單純粹的歡愉變成含著羈絆和情感的戀愛。
所以還是不要冒風險好了。
他之前看見微博上有跟蹤狂,見到顧言受傷,愣是跟著輾轉了好幾家酒店和醫院,讓人連個破傷風針都打的心驚膽戰的。
陳詞不知道顧影帝在這方麵保密到底做的怎麼樣,但是既然曾經有過照片流傳出去的事,他就總擔心會有第二次。
對他沒什麼,對顧言這樣一位公眾人物來說,他不太想。
如果因為自己而影響到顧言的未來,那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糾纏。
說到底,喜歡一個人是希望他什麼都好的。
健康、開心、前程似錦。
……
耳朵酥酥麻麻的,還有些疼意。
店家叮囑不要沾水,但好像還是碰到了雨水。陳詞揉了揉左耳,上麵紅色便加深了一圈。
真看到那輛車的時候,他有些猶豫,不太好意思走過去。
本來就是應對方的要求在自己身上打了個洞,可真的背著人偷偷摸摸去打好了之後,居然有些奇怪的情緒。
像是……害羞。
陳詞有些頭疼,再一眼掃過去,駕駛座的車門開了一條縫。
擔心那人這時候往下跑,陳詞幾步上前開了門坐進去。
顧言做了一半的動作僵在原地,愣了半秒鐘又合上門,笑道:“我還以為你不過來了。”
陳詞彆著腦袋,不應他。
“耳朵怎麼紅了?”顧言問,上手揉了一下。
隻一下就停了下來。良久,像是不敢相信一樣,顧言試探著指腹輕合。
痛意激著脾氣出來,陳詞便沒藏著,扭過頭瞪著他直接抗議,“痛!”
像是急了跳腳的兔子,睜著眼睛瞪向自己,眼睫上還有沾到的雨水,閃出點點星光。顧言呼吸一滯,立馬認錯,放了手垂下,可卻又忍不住去打量他另一隻耳朵,“隻打了一隻嗎?”
陳詞揉了揉耳垂,不太想看他,“嗯。好藏。”
顧影帝差點笑出來,這麼乖的嗎,打個耳洞還要藏起來。
瞥見他笑,陳詞就越發有些羞惱,故意冷聲問:“所以耳釘呢?”
顧言笑意染上了眼眸,開始明白那些孩子談戀愛為什麼會在對方身上留自己的痕跡。
說實話,陳老師這個樣子,他甚至想去找手藝最精巧的珠寶師傅,用米粒大的金銀雕出一個自己,再放上一個針托,然後彆在陳詞耳朵上。
他這樣想著,手實在忍不住,又上前捏了下陳詞耳垂,“在家,回去送你。”
陳詞特彆想把這人手拍下來,可是先前還有些癢意和疼意的耳朵此時竟奇跡般地舒服了起來。
雖然臉有點熱。
算了,給他揉著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一直在卡文,卡在了一個人物出場還有回憶殺上麵……
不太好安排,刪刪改改了好久還是不行。容我兩天時間理理大綱,周日回來我要跟你們做一場不低於20點jj幣的py交易,等我~
其實就是該走到虐的地方了,但我抓不好度qaq,我是隻隻會撒糖的廢球球啊哇的一聲。(悄咪咪說一句,我覺得我壓根就虐不起來……無力.jpg)
本章評論區隨機掉落一百紅包,彌補我暑假作業沒做完的錯嚶嚶嚶,球球愛你們~~~跪下來道歉你們一定會原諒我的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