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什麼,也不自覺地撒謊:“嗯,下廚。”
“那前輩出去看看吧,”裴幼荔歎口氣,“我怕外麵那位把廚房炸了。”
宋承訓應聲起身,動作有些遲緩。
於是,互為情敵的某兩人,在廚房相遇了。
“你……”邊泊賢展露出一個略顯虛假的笑容,“你們忙完了?”
“沒,”宋承訓擼起袖子,“你不會做飯?”
邊泊賢掩飾:“也不是不會,就是不太熟練。”
宋承訓睨了他一眼:“不要逞強。”
邊泊賢:???
他看看宋承訓的手臂肌,不自覺挺起胸。
今天不應該穿睡衣過來,應該穿那套修身薄針織的。
雖然他的腹肌經常會“離家出走”,但胸肌一直從沒辜負過期待,一直是他最引以為傲的身體部位。
邊泊賢又瞥了瞥旁邊的男人,看他這架勢,應該會做飯。
“要做什麼?”宋承訓問。
邊泊賢複述:“泡菜煎餅,烤牛肉,海帶湯。”
宋承訓的視線落在他切著的凍牛肉上:“你在做烤牛肉?”
邊泊賢輕“嗯”一聲。
“那我做泡菜煎餅。”宋承訓洗了洗手。
邊泊賢停下切肉的動作,打算圍觀幾分鐘情敵做菜。
然而——
“大家好,我是白中元,今天教大家製作的是夜宵最佳菜單:泡菜餅!首先,要把整片泡菜切碎……”
宋承訓搜索了一個美食類主持人的教學視頻。
邊泊賢:……
“嗬。”他嘲笑出聲。
明明也不會做飯,怎麼還如此自信?
比他還要厚臉皮。
宋承訓恍若未聞,跟著教學視頻拿出泡菜。
邊泊賢也再度低下頭,繼續處理手下的牛肉。
一時間,除了電視,房間裡都是兩人切菜切肉的聲音。
“哢嚓哢嚓——”
他們好像無形之中把廚房變成了比拚場。
薑然無奈:這兩個哥哥……
她有點擔心,再這樣下去會出事。
果然,沒過十分種,邊泊賢打翻了一碗水,宋承訓弄燃了一個鍋。
聽見不算小的聲響,裴幼荔立即放下監聽器,走出門。
廚房裡已然一片狼藉,水漬滿地,摻著些碎瓷片,始作俑者們身上還掛著點麵粉。
裴幼荔:……
她壓製住瘋狂跳躍的太陽穴,忍耐著即將爆發的脾氣:“你們兩個……現在、立刻、馬上把這裡收拾乾淨。”
邊泊賢和宋承訓沒敢吱聲,乖巧地應了,並做恭謹狀。
裴幼荔掏出手機,點了個外賣。
老天爺,快救救她,兩個大男人不會做飯就算了,還跟二哈一樣拆家!夢龍都比他們懂事!
然而,折磨才剛剛開始。
因為是二十四小時監聽,沒有人能一直精神集中,宋承訓基本每天都待在她家,與她輪流換班。
邊泊賢便也經常過來,假借薑然之名,實則監督裴幼荔和宋承訓。
他們兩個,表麵和氣,卻總是對彼此冷嘲熱諷,敵意滿滿。
裴幼荔自然知道原因。
她打算對比一下兩人的愛意值高低再做打算。
為此,兩周後,裴幼荔用了兩次機會查詢邊泊賢和宋承訓的愛意值。
得到的答案都是62%。
他們的曲線形狀差不多,齊頭並進,勢不可擋。
裴幼荔不太明白。
和情敵吵架也能促進自我攻略?
另外,因為對司法改革各執一詞,AB黨派在國會上大打出手,上次見過麵的張議員趁機薅了樸仁哲不少頭發。
這十分荒唐的事兒還上了新聞。
DNA檢測結果很快下來了,如裴幼荔猜測的那樣,樸仁哲和樸世元是父子關係,隻是沒對外公布。
她更加執著於監聽,不過進展緩慢。
樸世元每天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基本不會發出什麼太大的動靜。
裴幼荔聽到最多的,就是他按動打火機抽煙的聲音。
偶爾還會有小時工去做清潔。
裴幼荔一開始有點擔心監聽器被發現,但樸世元格外珍視他的標本,從不讓外人碰。
這天傍晚,邊泊賢點了些炸豬排和拌飯,和宋承訓、薑然一起坐在沙發上吃。
裴幼荔值守在監聽器前,仍舊是很正常的倒水、做飯、以及普通電話交談聲。
突然——
“這次的貨不放在江南了,你等會送去麻蒲……那裡有一個許久沒用的舊廠。”
樸世元接了一個很特彆的電話,裴幼荔將他提到的地址順手記在了紙上。
麻蒲……麻蒲……
她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麻蒲無名女屍案!屍體發現地就離樸世元說的這個地方不遠!
些許冷汗從裴幼荔額頭滲出來。
不會吧……
她立即起身,推開門:“前輩,有情況。”
宋承訓聽了一遍回放,麵色凝重地思慮幾分鐘。
“我們先去探探路,如果貨真的是致幻藥物……”
“那就有證據了!”裴幼荔興奮道,“樸世元販毒,樸仁哲必然逃不過!”
宋承訓也有些欣慰,多日的努力終於看到了成果。
“我先去一趟警廳,跟廳長報告,讓重案一組和毒品科待命。”
“你準備一下,咱們等會就出發。”
他擔心明天“貨”會被轉移。
裴幼荔應了聲“好”。
宋承訓表情嚴肅地離開,邊泊賢看出了什麼,詢問:“出任務?”
她點點頭:“嗯。”
裴幼荔回到主臥,換上方便的黑色衣服,把頭發利落盤起。
準備好一切,她打開床側的小櫃子,掏出了那把槍。
作者有話要說:忘了設定時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