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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都是表白,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期待著倪棠歸國後的動向。
倪棠這幾年在國外的發展慢了下來,隻有每年畫作拍賣的時候,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最多。但她在國內的地位卻不一般,當年銀獎轟動國內美術圈,加上後來畫作拍出高價,令她一夕成名,早早擁有了一批熱情的粉絲。
汪萌萌一條條看,唇邊原本有幾許笑意,誰知看到後麵,卻發現有些不好聽的聲音夾雜其中。
有人質疑:“多少年前的銀獎,現在還在吹?”
粉絲們哪忍得了,一個個回複反擊,而被攻擊的也不甘示弱,霎時間,就這麼在那條回複裡吵了起來。
“什麼叫吹?事實就是拿了獎啊,而且這麼多年,隻有她一個人拿獎,難道不值得誇?我就問國內有幾個畫家能達到她的高度??”
“國內這麼多畫家,比在國外的知名度,倪棠是國內第一不對嗎?”
“不好意思,倪棠是拿獎,但並不是隻有她一個人,今年聖保羅金獎得主也是國內的畫家。”
“好多年沒在國際獎項上有所建樹,說她第一人真的吹過了。倪棠在國外是有知名度,但絕對不是知名度最高的。”
“人家辦了那麼多畫展,你們說不是就不是?”
“她畫展的反響真的很普通。”
“說起來今年聖保羅得主是金獎?”
“樓上懂行。倪棠那次銀獎值得高興,是因為時隔好多年國人美術家重回領獎台,但之前有過銀獎,金獎卻是第一次,相比之下,這個含金量真的高多了。”
“我看過!畫風真的厲害,非常犀利。她拿金獎好像沒怎麼在國內宣傳?”
“對的,那位得主之前似乎也拿了很多獎……”
汪萌萌看得眉頭皺起。見他們到後麵聊起今年的聖保羅獎,還大肆誇讚,各種溢美之詞都出來了,她再看不下去,立刻給國內的經紀方發消息,讓他們聯係博主處理。
經紀方很快回應,十分鐘不到,再刷新,那些刺耳的、無關的評論都被刪除不見蹤影。
汪萌萌嘴角一挑,嘀咕:“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們放在一起比?”
邊說著,給那些誇得情真意切的粉絲點讚。
“……萌萌?”
“啊。”汪萌萌連忙抬頭,見倪棠皺眉朝她看,微微湊近,“怎麼了棠姐?”
倪棠眉頭輕擰:“你在看什麼?我叫了你好幾聲。”
“看網上的訊息。”汪萌萌收起手機,沒多說,殷切道,“你叫我什麼事?”
“把明天的采訪推了吧。”
“你不舒服嗎?”
“沒有。”倪棠神色倦怠,略微懨然,“我不想去了。”
汪萌萌一下都沒猶豫,點頭道好,“那我跟他們再另約時間。”
倪棠嗯了聲,轉回頭,身邊遞過來一瓶水,她側眸看。
藺陽把擰鬆的水塞給她,繼續前麵的話題:“棠棠姐,你就彆想那麼多了,我哥心裡肯定是有你的。”
倪棠輕嗔:“彆胡說。我和你哥不是那種關係。”
藺陽道:“什麼這啊那的,我說的是實話。”
倪棠扯了下嘴角,沒往下接,看了眼窗外,過後又微微皺起眉,“他給你回消息了麼?”
“沒有。”藺陽拿起手機看看,還是不見動靜,倪棠臉色似有暗淡,他忙說,“你也知道,我哥他一向工作最要緊。他肯定是臨時有事走不開。”
倪棠的表情還是不見轉晴。
她這次回國,藺陽正好修完學業,於是兩人一道回來。提前一周藺陽就和賀原說了,但他一直沒有明確回複。
到上飛機前一天再問,賀原的助理說他有工作,人不在北城。
藺陽知道她在意賀原沒來接,寬慰:“我哥那個人就是這樣,把工作當命。你想啊,他人在容城,要不是因為你,怎麼會特意趕回北城?他要是不在意,回北城乾嘛?”
倪棠猶疑:“是這樣嗎?”
“當然!”藺陽信誓旦旦,“他都回來了,我估摸著就是臨時有什麼事絆住腳沒來得及來。我敢跟你打賭……”
他說個不停,倪棠聽他語氣真切,隱有愁緒的臉上這才稍稍浮現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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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寂靜無聲,司機在這股冷凝的氣氛中,背挺得筆直,愣是將方向盤握出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徐霖看著又發來消息的藺陽,回頭問:“賀總,小藺先生問您在哪,您看,要不要回?”
“不用。”賀原閉目靠坐在後座,清俊的臉上隱現疲態,莫名有幾分冷然。
徐霖聽他語氣,心下知道該怎麼辦,用辦公事時慣用的客套口吻回複藺陽。
隻是再往後看去,又犯起愁來。
他們原本在容城辦事,照計劃還要再待幾天。
就連小藺先生打電話告知說和倪小姐回國,他問賀原意思,賀原也隻讓他正常回複,完全沒有半點要提前回來的意思。
然而這突然間,又匆匆趕了回來……
徐霖不敢揣測老板心思,但心裡或多或少清楚是為什麼。
手機輕震,徐霖看一眼,是盯著的人傳來的最新消息。他臉一凜,立刻低聲彙報:“賀總,蔣家那位……已經不行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