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準一身氣,聽著這幾個流氓對著程羽蕎滿嘴汙言穢語,沒來由地控製不住自己的拳頭,難得對人下了狠手。
幾個小流氓鼻青臉腫,大聲討饒,最後才求得了一條生路,倉惶跑了。
程羽蕎呆愣愣站在門邊,看著收回力的顧天準,一臉陌生,也就是今天她才發現,顧二哥打架這麼厲害。
“受傷沒有?”顧天準許久沒跟人乾架,當警察了講究文明執法,不能輕易動拳頭,他也是手癢了。
“沒有。”程羽蕎懵懵地搖頭,跟著顧天準進了屋,像一個犯錯的小學生跟在他身後。
顧天準聽了程羽蕎的話,回身打量她,下了個結論,“你還是學兩招,以後也有個自保能力。”
程羽蕎當天就被顧天準抓著學了幾招防身術,這年頭也沒個正兒八經的課程,顧天準給她琢磨了幾招,讓她拿自己當流氓演練。
專挑人體脆弱的地方下手,以後都是能救命的招數。
程羽蕎看著認真教自己的顧天準,學得也有模有樣,她常年練習跳舞,身體很是靈活,就是力氣也不小,一會兒功夫下來也有了些進步。
顧天準剛跟著警察局前輩盯梢了一個拐賣婦女兒童的犯罪團夥,這兩天就沒眯幾回眼,任務結束之後整個人才放鬆下來,頭還隱隱作痛。
兩人一通折騰快到晚飯點了,顧天準家裡還有幾顆白菜,他穿著白色背心拿著菜刀幾下把菜切了,生火熱鍋熱油,拿著鍋鏟炒菜,程羽蕎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這會兒也冷靜了下來,漸漸忘了前頭的糟汙事。
之前還揮著拳頭,手臂上流暢的肌肉線條突起的顧天準此刻拿著鍋鏟,隨意地炒著菜,倒是也不顯違和。
白色背心下,腰間的腹肌也隨著鏟菜的動作若隱若現。
程羽蕎這是第一回吃顧二哥炒的菜,味道普普通通,可是總覺得有彆樣的好吃,一盤炒白菜就下了一碗飯。
飯後,程羽蕎自告奮勇去洗碗,臨走前還讓顧天準給保守秘密,彆跟她家裡人說。
“我怕他們擔心。”
顧天準頭實在痛,看著程羽蕎沒什麼事兒了,眼皮子又開始打架,今天他難得休息一天,還是得去睡會兒。
“那你自己回去啊,把門帶上就行,我躺會兒去。”
“好!”程羽蕎知道顧二哥沒休息好,特彆乖巧地不打擾他,見人趿著拖鞋躺床上去了,沒一會兒屋裡就響起呼吸聲。
已經睡著了。
程羽蕎在屋裡待了會兒,剛準備離開,又轉身躡手躡腳往裡走,扒在門簾處往裡看,剛剛還一身怒氣的顧二哥睡得安穩,烏黑的頭發黏在鬢角,一雙薄唇成一條直線,這人睡覺的時候很規矩,不像自己哥哥,還打呼呢!
就這麼趴在門邊,程羽蕎不知不覺看了人好一會兒,看得入了迷,原來顧二哥睡著是這樣的,睡得真安靜,那臉真是俊,可替自己打架的時候一臉煞氣,打完架又雲淡風輕,給自己琢磨防身術,程羽蕎越想越多...
突然,顧天準睜開眼側頭看向程羽蕎,眼看著門邊的姑娘像是隻受驚的兔子,被抓包了,他還有些疑惑。
“怎麼還沒走?”剛睡著沒一會兒就察覺到一道視線,他直覺有人看著自己,再困也睜了眼。
“哦哦,我...我現在就走了!你快睡吧。”程羽蕎立馬小跑著出了門,捂著胸口在牆邊平息著咚咚咚狂跳的心跳。
就是從這一刻起,程羽蕎發覺,自己麵對顧二哥的時候,不一樣了,一顆心總是跳得好快,快到她不受控製。
......
第二天,程羽蕎醒來時,被趙雪娟和陳玉香追問一番,得知她真親了,都誇她厲害,倒把人給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練完舞,人去食堂吃飯,程羽蕎心不在焉咬著筷子,想起昨晚自己把人給親了還一言不發跑了,是不是不太好?
這...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翻臉不認賬!故事會裡怎麼說的,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她腦子裡主意太多,正在思考怎麼彌補。
警察局裡,程前拿著卷宗從檔案室出來,正在著手追蹤犯罪分子,不過看了一會兒卷宗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一向認真嚴肅的顧天準正坐著出神,眼睛盯著桌麵,而他麵前的卷宗壓根沒翻開。
“你看鬼呢?”
程前把一根紅塔山朝他丟了過去,顧天準行動比腦子快,伸手在空中一抓接住了,這才發覺自己沒翻開卷宗。
真是大意了,他被程羽蕎給攪得魂不守舍,伸手捋了捋頭發,顧天準起身出門,到院裡抽根煙冷靜冷靜。
“咋啦?你還有煩心事兒了?”程前跟顧天準一塊兒長大,一雙火眼金睛看得清清楚楚,這人有事兒,明顯不對勁了。
“我媽讓你空了去家裡,相親不能打退堂鼓,抓緊相看第二家。”
顧天準拿著煙的手一頓,接著又若無其事地放進嘴裡,吸了一口,煙嘴放進嘴裡的一刻,他又想起昨晚的一幕,那柔軟的觸感...
真是揮之不去,他甩了甩頭,“替我跟章姨說聲,不相了,這陣子麻煩她操心了。”
程前看著叼著煙離開的顧天準,在他身後喊了幾嗓子,還是沒把人喊回來,準備回家給他媽彙報情況。
這人啊,十有**是有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