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麵色漲得紫紅。
那林管事更是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上。
“這、這……”
他張口結舌麵紅耳赤,當下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連著兩局看走眼,再加上砸了印嘉澤和少東家吩咐的事,他日後哪裡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小烏龜湊到萬一手指旁邊。
靈獸天生有靈,它一眼就認出了萬一是把他喚醒的人,又曉得他不好欺負,便很狗腿子地在萬一手指上蹭了蹭,嘴裡發出“哞哞”的聲音來。
“小家夥還真夠機靈。”
萬一挑了下眉,又甩出一道靈氣丟給了它。
這小家夥連蛋卵都不吃,就直奔他來。
看樣子性格倒是挺機靈的。
他的靈氣可比天材地寶靈氣充裕多了,等閒靈獸得了他的靈氣,至少增長一個境界。
小烏龜抓住靈氣,用前麵兩條小爪子,捧著靈氣,一小口一小口地抱著啃。
模樣憨態可掬極了。
“林管事,現在,你覺得是誰贏了?”
徐白卿帶著溫和的笑,看向林管事。
那林管事被他這麼一問,好像聽到什麼可怕的話一樣,臉上的肉都顫了顫。
他下意識地看向那隻小烏龜,心裡麵簡直是心如刀割。
那玄龜都破殼而出了,答案還用得著他說嗎?
“林管事?”
徐白卿挑眉,催促道。
林管事額頭上簡直是汗如雨下,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含含糊糊地說道:“當然是您這邊贏了。”
“那就好了。”
徐白卿笑著撫摸著那小烏龜的龜殼,眼神一抬,往顧世月和印嘉澤看去,“既然是我們贏了,那桌子上的東西就該歸我們了。”
徐白卿說罷,伸手去拿起桌子上的戒指。
就在他的手指即將碰觸到那戒指的一瞬間,顧世月突然出聲:“慢著!”
徐白卿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萬一眼神淡漠地看向顧世月,“願賭服輸,這句話,我記得可是顧宗主說的,顧宗主這是後悔了?”
顧世月緊繃著臉,他的臉色鐵青,勉強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笑容,“萬道友說笑了。在下怎麼會反悔呢?”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裡幾乎都在滴血。
那戒指裡,幾乎囊括了封魔宗所有的家當,就這樣輸了出去,封魔宗從此以後必定元氣大空,屆時候,彆說把持宗門之首的位置,說不定日後便要淪落為不入流的宗門了。
“萬道友,可否借步商量一下?萬事有話好商量。”
顧世月忍著慪火和怒氣,對萬一極儘好言好氣地說道。
但他剛才對萬一冷嘲熱諷的模樣,還曆曆在目呢。
彆說萬一不吃他這一套了,四周圍的宗門弟子們一個個表情都格外的複雜。
顧世月在眾多宗門弟子眼裡,一向都是高高在上、方正不阿的形象。
此時,見他如一個小人一般,前倨後恭,眾人心目中的顧世月形象瞬間都崩塌了。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話可以說的。”
萬一搖頭道。
徐白卿微笑著說道:“天底下像顧宗主和印兄這樣的師徒,也著數少見了。”
顧世月和印嘉澤兩個人臉上神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兩個人眉頭都壓著怒火。
“你們既然贏了,又何必這樣冷嘲熱諷呢?”
一直沉默的顧婠彤蹙著眉頭說道,“家父不過一時情急,你們這樣咄咄逼人,未免太過下作。”
顧婠彤的神色如西子捧心,叫一邊的男修們一個個都跟著心疼憐惜了起來。
美人在前,眾人當然不會顧及原則。
“就是,贏了便贏了,這麼囂張,未免太過不把顧宗主當回事了吧。”
“可不是。不過是僥幸贏了,何必這麼不饒人?”
男修們紛紛替顧世月開口說話。
萬一嗤笑一聲,撂下三個字:“牆頭草。”
他甩了下袖子,冷眼看向被這三個字羞辱得臉色發白的眾人,“我何至於不把顧宗主當回事,我連你們也根本沒當過一回事。”
眾人的臉色轟地一下子就紅了。
這次,純粹是被氣得。
陳琛心裡暗想道,要論氣人的功夫,還是他師傅強。
不過,他師傅好像一下子給他們拉了不少仇恨了吧。
想想宗門大比距離今日還有三日。
陳琛心裡頭就是一緊。
他跟著萬一下樓,眼神看著萬一的後背。
他師傅肯定不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