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琛唇角抿著。
他和徐白卿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看來,他們師兄弟在眾人中的仇恨值不低啊。
陳琛和徐白卿相視一笑,一躍也上了石台。
“咚。”
“咚。”
“咚。”
三聲重鼓響。
鼓聲傳遍方圓十裡。
演武場立即安靜了下來。
負責此事的官吏手掐法訣,施了個浮空術,停在半空。
隻見他官服在風中獵獵作響,聲音洪亮直衝淩霄。
“諸宗門弟子挺好,此次比試八中取四,雙雙對決,比試期間不限規則,不論生死,不論時辰,隻要一方中有人落下石台,便是輸了。可有弟子有異議?”
“我等均無異議。”
印嘉澤等人齊聲回道。
那官吏當時點頭,道:“比試開始。”
他的聲音才落,四方石台上眾人立即動手了。
誰都知道,這會子時間,是下手的最佳時機。
碧濤宗的兩個弟子曆經十來場比試,早已經驗豐富。
故而,那官吏的話音還未落地,二人便已經將傀儡取出。
等話音落地。
二人二傀儡更是同時出手。
當!
一根針抵在徐白卿的劍鋒上,隻差稍許,就能刺入徐白卿的眉心。
那黑衣弟子見狀,手腕一轉。
銀針翻入手中,左手卻是輕輕一彈,數根細密的銀針劃空而過,刺往徐白卿的心臟。
眉心、心臟。
這都是兩處要害處。
這碧濤宗的弟子一上場,便是殺招儘顯。
果真是來勢洶洶。
而另一邊。
兩個傀儡並一個白衣弟子卻是纏住了陳琛。
很顯然。
他們是事先早已有了準備。
這布局,根本不可能是臨時想出來的。
所有人雖然都希望碧濤宗的弟子能夠打敗陳琛、徐白卿二人。
但他們卻沒有想到,這黑白兩個弟子竟然還真有一手。
瞧著石台上陳琛和徐白卿二人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模樣,不少人都忍不住連聲叫好。
“沒錯,就是這樣!”
有人大力拍掌喊道。
台上情形更加凶險。
那黑衣男子的引魄針神出鬼沒,而且那針又細如牛毛,若是不仔細看,根本難以察覺那針是從哪裡來的。
徐白卿應對的又急又險。
好幾次,險些都被那針刺入體內。
那黑衣男人眼裡流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神色,催動得針越來越快。
他還以為這人會有多厲害,值得那些宗門忌憚不已,上門前來提點,沒想到,不過如此。
“萬道友,您的二位徒弟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妙啊。”
顧世月撫摸著胡須,笑著看著萬一說道。
萬一神態從容。
他捧著一盅茶,慢慢地啜了一口,不言不語。
那顧世月見他沒有回應,便感到好一陣沒趣。
他閉上嘴,眼神落在南角石台上,恰好見到印嘉澤一劍將星宿宗的弟子斬殺,剩下的一個弟子則已經落在台下。
顧世月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星宿宗的宗主卻是鐵青著臉。
比試開始不到一盞茶時間。
可轉眼間,四場比試卻已經結束了三場,平山宗、封魔宗和赤焰宗都獲勝了。
唯有北角處石台上的戰況越來越焦灼。
“過去看看。”
顧婠彤翩然從石台上躍下,對印嘉澤說道。
印嘉澤抖了下劍身,甩去劍身上的鮮血,緊閉著嘴唇,跟著顧婠彤往北角走去。
眾人將石台圍得是裡三層外三層。
尚未走近,就聽得石台上不時傳來“叮當”的清脆聲響。
顧婠彤和印嘉澤二人走到前麵。
二人抬頭一看,隻見台上戰況似乎是一邊倒。
那碧濤宗弟子越戰越勇。
手中的引魄針和催魂扇舞得虎虎生風。
而徐白卿和陳琛二人卻好似被逼入死角。
“這二人也不過如此。”
印嘉澤看了顧婠彤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師妹,這二人也不過如此。”
顧婠彤卻冷冷地說道:“師兄錯了。這場贏的人絕不會是碧濤宗。”
台上的人雖然在戰鬥,但卻並非是聽不到下麵的聲音。
那碧濤宗弟子二人聽得顧婠彤這話,不由氣急,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師兄弟二人瞬間暴起,手中的引魄針、催魂扇飛快催動,拿定主意要贏給顧婠彤看,給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