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素來智謀過人,何必謙虛,快把法子告訴我們,彆吊我們胃口了。”
魏長老性子急,連忙出聲催促。
“那老夫便拋磚引玉吧。”白長老沉吟著說道:“如今雲隱宗兩個弟子位列地榜之上,慕名而去的人不在少數,對於此事,我們可從暗處著手,卻不能在明處著手。”
“長老的意思是?”
吳妄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白長老撚著胡須,笑得意味深長地說道:“山不就我,我便就山。此計雖然莽撞,但是於此時此刻卻正好能派上用場。隻要我們派人去‘請’那些弟子前來,屆時候人都拜入我們符宗,雲隱宗難不成還能上門來搶弟子不成?”
白長老的一番話說得眾人茅塞頓開。
吳妄和眾長老們都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吳妄撫掌讚歎:“白長老不愧是白長老,此計甚好。隻是不知該派誰去才好。”
“一事不煩二主,不如老夫去走一趟吧。”
白長老毛遂自薦,他可沒有打算把這件事的功勞讓給其他人,這計策是他想出來的,自然功勞也該是他領的才是。
而且,這事又不能,隻需亮出符宗長老身份,再好言規勸幾句,不愁那些弟子不迫不及待地跟著他回符宗。
這簡直就是白送上門的功勞。
不要白不要。
“那就依白長老所言。”
吳妄正有此意,白長老此人嘴皮子功夫好得很,派他去,剛好是物儘其用。
他定了定,正色對白長老說道:“此事緊急,白長老若是不介意,可否立即準備出行?”
“自然。”
白長老起身,“老夫無需做什麼準備,宗主和諸位長老且等我的好消息吧。”
“好,白長老當真霸氣。”
魏長老拍了下桌子,豪邁地說道,“白長老速去速回,我等在這裡溫酒等著你凱旋。”
白長老笑著衝魏長老拱了拱手。
顯然對魏長老的這番話很是受用。
他乘雲而去,轉瞬已經看不到人影。
白長老在天空上騰雲駕霧,俯視著底下的山脈。
他瞥見山道上幾個身影時,眼睛突然一亮,臉上露出笑意。
“就先拿你們幾個小家夥試試。”
“聶乙銘,離著滄衡山脈還有多久啊?”
綠衫少女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氣喘籲籲地說道。
“還有兩座山就到了。”
聶乙銘看著手中褐色的地圖,難掩興奮地說道。
“天哪,還有兩座山。”
綠衫少女和其他少年們都是一臉崩潰的模樣,他們其實有可以代替步行的法器可以用,但是按照規矩,在拜入宗門之前的這條路一般都是得老老實實用腳來走,無論什麼宗門都是如此,為的是讓那些弟子們先行體會到求道之艱難,好對修道有敬畏之心。
“不行了,再走下去,我的腿要廢了。”
少女靠著一顆枯樹,彎著腰捶著酸痛的小腿。
“那就先休息下吧。”
乾安拿了主意,說道。
聶乙銘雖然急著去拜入雲隱宗,可知道同伴們的體力不夠,是該休息了。
他找了一塊石頭,用布擦了擦上頭的灰塵,才坐了上去,拿出水壺來喝水。
“乙銘,你到現在還打定主意要去雲隱宗嗎?你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跟我們一起去符宗吧。”在眾人休息的時候,乾安走到聶乙銘身旁,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聶乙銘搖搖頭,堅定地說道:“小安哥,你不必再勸我了,我已經拿定主意就要去雲隱宗,誰來勸說都沒有用。而且,你們去符宗,我也沒有勸說你們跟我去雲隱宗啊。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白長老聽到這番話,眉頭一跳。
他打量了下聶乙銘一眼,竟然是仙品靈根!
這多虧他來得快,否則又送了一個好苗子去雲隱宗了。
這仙品靈根,他們符宗,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