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心裡拿定了主意。
他直接從天而降, 乘著祥雲出現在眾人跟前。
乾安等人正在休息, 猛地看到有人從天上下來,先是嚇了一跳,而後反應過來, 一個個麵露喜色。
“您、您是……?”乾安縱然表現得再怎麼成熟,骨子裡依舊是個小孩子, 見到白長老這種陣仗出現,激動得都結巴了。
“小輩莫慌,老夫乃是符宗白長老。”
白長老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來, 那模樣看著仙風道骨,若是凡人見了, 恐怕都要直接叩拜為仙人了。
“符宗長老?”
綠衫少女吃驚得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您是符宗長老?莫不是騙人的吧。”
聽到白長老介紹自己的身份, 聶乙銘臉上反而露出了忌憚的神色, 他站在同伴麵前, 戒備地看著白長老。
“哈哈哈,小家夥, 你有警惕心是好的。”
白長老越發覺得聶乙銘合他的眼緣了,彆的不說,單是這份機警就足以叫他欣賞了。
他摸著胡須, 笑眯眯地說道:“天下間可沒多少人敢冒充符宗長老。你們看。”
他的右手背在身後,左手在半空中淩空畫符,隻見一道雷電轟然落在山穀中, 轟的一聲炸得整個山穀都跟著地動山搖。
“這足夠證明我的身份了吧。”
白長老從容收手, 側目看向聶乙銘等人。
這幾個小家夥都是不錯的苗子, 要是入他們符宗,隻需精心栽培數十載,他們符宗就能多出幾個好苗子出來了。
“真是符宗長老!”
乾安眼神中流露出驚喜的神色,他扯了扯聶乙銘的袖子,對白長老恭敬地鞠躬,“晚輩等有眼不識泰山,認不出長老身份,還望長老莫怪。”
他可是要拜入符宗的人,要是得罪了宗門長老,日後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不知者無罪。”白長老大方地擺手說道,“何況你們警惕也是應該的,以你們這樣的年紀,有這份心思,已經比不少大人還聰慧了。”
“多謝白長老誇讚。”
乾安等人激動得話都說的結結巴巴了。
“老夫瞧著你們幾個頗有眼緣,不知可有心要拜入我們符宗,若是你們拜入我們符宗,老夫敢保證你們均能夠成為內門弟子。”
白長老頓了頓,笑著說道。
“這、這是真的嗎?”
乾安和綠衫少女幾人聽到這話,都情不自禁地流露出驚喜的神色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白長老的眼神在沉默的聶乙銘身上停了停,若無其事地笑著說道:“老夫身為宗門長老,這點兒權利還是有的,你們幾個都是難得的好苗子,要是入我們符宗,我們符宗必定會好好栽培你們。”
“多謝長老。”
這回,乾安等人更是興奮得不知說什麼好。
“這位小兄弟,你怎麼好像對此不感興趣?”
白長老看向聶乙銘,出聲問道。
乾安等人心裡暗道一聲糟糕,就聽得聶乙銘爽朗地回答道:“白長老,晚輩不想拜入符宗,多謝白長老好意。”
白長老沒料到自己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給出那麼優渥的條件,這個小少年竟然還不動心。
他哦了一聲,明知故問地說道:“那你要拜入哪個宗門呢?”
“晚輩想拜入雲隱宗。”
聶乙銘帶著期待地說道,“聽說雲隱宗的宗門乃是懸浮在空中,我想去試試看。”
“嗬嗬,是嗎?”
白長老捏著胡須。
乾安等人連忙嗬斥道:“小銘,你彆胡說八道了,雲隱宗有什麼好的,之前一點兒名氣都沒有,拜入他們宗門怕是沒什麼出息,你還是跟我們一樣拜入符宗吧。”
“沒錯,小兄弟。”
白長老頷首道,“你的這些同伴都言之有理,雲隱宗相比起我們符宗來,根本不值一提。我們符宗可是有不少高手,你要是拜入我們符宗,日後修真界必有你一席之地。可若是拜入雲隱宗,那可就難說了。”
聶乙銘遲疑地說道:“可是,這次地榜爭鬥,雲隱宗好像獨占了第一和第二的名次了。”
白長老麵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的神色微沉,臉色微微不悅。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
乾安覺得自己都要被聶乙銘氣死了,當著符宗長老的麵兒,說這樣的話,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
“長老,您莫要和他計較,他年紀小,不懂事。”
綠衫少女忙跟白長老求情道。
修士的脾氣可未必都是好脾氣,像丹宗就是出了名的暴脾氣,這符宗長老要是真和聶乙銘計較這句話,那他可就沒什麼好果子吃。
“不必擔心。”白長老這點兒風度還是有的,他擺了擺手,“罷,罷,老夫也不強求。你們願意拜入符宗的便跟我走,至於他,由他去吧,日後千萬不要後悔。”
倘若不是當著乾安等人的麵,白長老都想把聶乙銘擄回符宗去。
要改變一個人的主意,多得是法術用得上。
現在這個時候,卻是不怎麼適合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