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由著這個家夥離開了。
乾安等人下意識地看向聶乙銘。
他們這些小夥伴相處了這麼久,轉眼間就要分開,難免有些不舍。
聶乙銘衝著眾人露出一個笑容。
“你們跟著白長老去吧,他日有緣,必定會再見麵。何況,雲隱宗和符宗離著不遠。”
“那我們去了。”
乾安等人這才說道。
“去吧。”
聶乙銘點頭道。
他目送著白長老帶著聶乙銘等人乘雲駕霧而去,長舒出一口氣,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剛才那白長老給他的感覺非常不好。
“應該不會是假冒符宗的人吧,畢竟剛才那個老頭可是亮出一手法術。”
聶乙銘歪著頭,低聲嘟囔著說道。
他緊了緊身上的包袱,接著往雲隱宗走去。
白長老帶著乾安一行人回了宗門。
他把這幾個人交給了管事後,就去跟吳妄和諸位長老彙報情況。
白長老並沒有隱瞞聶乙銘的事。
畢竟,這事未必瞞得住,與其日後落為話柄,倒不如坦率地先說了。
“白長老出手就是不同。”
吳妄讚許地說道,他又皺了下眉頭,“隻是,下次若是再碰上像‘聶乙銘’這樣的弟子,白長老無需顧忌太多,隻管帶來便是。畢竟,焉知那些被漏掉的弟子當中會不會有哪一個悟性驚人?”
“是。”
白長老頷首認可了吳妄的想法。
……
數日後。
雲隱宗山門之前。
爬了好幾天山的聶乙銘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他抬起頭看著高高懸浮在天空的浮空城,忍不住深吸了口氣,嘴裡囔囔說道:“這便是浮空城,真美!”
陳琛、徐白卿二人並肩站在山門前。
聶乙銘和其他趕來的人瞧見他們二人身影,慌忙將自己的衣裳整理了一番,才上前去。
“仙長,晚輩聶乙銘/藍河/……拜見二位仙長。”
聶乙銘等人上前行了晚輩禮。
陳琛拂了拂衣袖,一陣清風托著眾人起了身。
“不必多禮,諸位遠道而來,先稍作休息,一炷香時辰後再進行試煉。”
他伸出手,指著左右兩處的亭子,道:“亭子中已經預備下茶水和糕點,諸位且自便。”
“多謝仙長。”
聶乙銘等人道。
眾人一路趕路而至,著實疲憊,且又要補充體力以備等會兒的試煉,故而眾人並沒有故作客氣,而是分散到兩個亭子之中,去取茶水糕點食用。
“這幾日前來拜入我們宗門的弟子好像越來越少了。”
陳琛眼神在眾人身上逡巡了一番後,壓低了嗓音對徐白卿問道。
徐白卿想了想,“似乎是如此,不如找個弟子過來問問。”
“也好。”陳琛回道,“這次是我們雲隱宗第一次開山門收弟子,怎麼著也不能出事。”
徐白卿的眼神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
他的視線落在悠然自得的抱著茶杯慢慢啜飲著的聶乙銘身上,他衝聶乙銘招了招手,聶乙銘愣了愣,而後忙把茶杯擱下,小跑了過來,“仙長。”
“不必擔心,我隻是有些事想問問你。”
徐白卿露出一個春風和煦的笑容,微笑著說道。
“你這次走到我們雲隱宗宗門,一路上累不累?”
“要說不累,那是假的。”
聶乙銘撓了撓後腦勺,羞澀地說道,“我和朋友走得都起了好些腳泡了,連鞋子都磨壞了好幾雙呢。”
“是這樣啊,那你朋友呢?怎麼隻看見你一個人來?”
徐白卿狀似隨意地問道。
聶乙銘道:“我們在路上碰見了符宗的長老,那長老說覺得我的朋友們不錯,便把他們帶走了。”
“原來是這樣啊。”徐白卿眼中掠過一絲暗光,他不動聲色地笑著說道:“那真是辛苦你了,你去好好休息吧,等會兒試煉的時候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聶乙銘激動地猛地點了下頭,“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等聶乙銘離開後。
徐白卿轉過頭看向陳琛,“看來符宗是真怕我們搶了他們的弟子,竟然用半途截人這種下作手段。”
陳琛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們雲隱宗和符宗距離這麼近,也是時候去摸摸他們的底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