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口休息一會兒支開了晏行舟,晏行舟幾乎是腳步飛快的就離開了。
虞闕看得懷疑人生:“難道我真的這麼廢?小師兄都不想教我了?”
係統:“……”這次大概真的不是你的問題。
虞闕懷疑了一會兒人生,往儲物袋裡摸了摸,想摸把瓜子,卻直接摸到了一把兔子毛。
這一刻,虞闕福至心靈,突然問道:“對了!吞金獸能變得這麼大,那能不能飛啊!”
係統:“能是能,但……”
虞闕不等它“但”,直接道:“妥了!”
兔子變大之後體型可不是開玩笑的,虞闕騎著她在天上飛,那和騎著五張床飛也差不多。
她不止怕高,她怕的更是四下空蕩沒有依靠。
這麼大的兔子……她覺得她可以!
先把這段時間混過去,剩下的……以後再說。
虞闕算盤打響,係統卻不得不提醒她:“但是讓吞金獸變成這麼大的體型飛行兩個小時,需要大概三十塊靈石,而你現在兜裡一分錢都沒有!”
它歎了口氣:“你想這樣的話,隻能找你師尊要了。”
虞闕一臉倔強:“不行,救贖文女主怎麼能向救贖對象要錢!”
係統:“……”再說一遍!你沒拿救贖劇本!
虞闕卻已經不管了,她決定靠自己的雙手掙錢。
她視線四下看著,看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小蘿莉,眼睛突然一亮!
她想到了!
而這時,那小蘿莉也期期艾艾的朝她走過來。
虞闕頓時覺得錢上門了。
然後她就看到那小蘿莉蹭到她麵前,一臉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的表情。
虞闕露出大灰狼的微笑,溫柔道:“小妹妹,怎麼了?”
小蘿莉小聲道:“仙子,我是長音宗弟子。”
虞闕點頭。
長音宗好啊,長音宗有錢。
然後她就聽見小蘿莉說:“仙子姐姐,前幾天,我一個二胡丟在了竹林附近,正被您撿到了,你還拿那個二胡掄錘子打人,您還記得嗎?”
虞闕唇角笑容一寸寸僵硬。
二胡……
對了,她的二胡是撿的。
也就是說,她還沒賺錢,就得先損失一個陪伴自己很長時間的二胡?
虞闕深吸了一口氣,對自己說,沒關係。
新二胡會有的!
她強笑著將二胡拿了出來,溫柔道:“小妹妹,這是你的嗎?”
小蘿莉眼前一亮:“謝謝仙子姐姐!”
虞闕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看她的視線活像下一刻就要拐小孩。
拐小孩的人販子魔鬼低語:“小妹妹,我這裡有個好玩的,你要看一看嗎?”
小蘿莉懵懂抬頭。
……
一刻鐘後,晏行舟整理好心情,緩緩走了回來。
回來之前,他想,今天接師尊這個任務,大概是接錯了,而若是不想再讓事件失控,他接下來就該速戰速決了。
回來之後,他看著眼前的情景,腦海中霎時一片空白。
一長隊的小蘿卜頭在虞闕麵前排成一排,一個個手裡高高的舉著靈石,迫不及待的要塞給她。
一旁甚至有個小蘿卜頭抓著自己家長的衣袖哭訴道:“師尊!我還要再玩一次!最後一次!”
那位師尊看著虞闕,麵色不善。
他的小師妹一臉的喜氣洋洋,溫柔的對小蘿卜頭道:“大家排好隊啊,一個一個都有份的!”
頭頂,上輩子甚至都讓他吃過虧的吞金獸體型放大成一匹馬大小,剛好能讓一個小蘿卜頭坐的穩穩當當。
它帶著一個歡呼的小蘿卜頭,在他們營地之上一圈一圈的轉啊轉。
吞金獸脖子上掛著一個玄鐵令,玄鐵令的留聲功能一遍一遍的放著同一首在他看來蠢透了的歌。
“爹爹的爹爹叫什麼?爹爹的爹爹叫爺爺!爹爹的娘親叫什麼?爹爹的娘親叫奶奶……”
他身旁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娃娃扭著身子大聲跟著一起唱:“娘親的爹爹叫什麼?娘親的爹爹叫外公!娘親的娘親叫什麼?娘親的娘親叫外婆!”
小娃娃奶生生的聲音和頭頂師妹留聲裡蠢呼呼的聲音混在一起,一時間居然讓他分不清哪一個更蠢。
這時,他的小師妹看了過來,驚喜道:“師兄?快過來幫我收錢!”
說完又十分繁忙的轉過了頭,大聲道:“三個靈石!隻要三個靈石就可以坐一次!”
這時,正好兔子馱著一個小娃娃下來了,另一個小娃娃頓時迫不及待的給了靈石就爬了上去。
晏行舟親眼看著虞闕給她的兔子喂了一個靈石,自己淨賺兩個靈石。
兔子再次升空。
晏行舟走過去,沉默道:“你用這種方法,賺靈石?”
虞闕感動道:“我終於找到這兔子的正確用法了!從今以後它自己賺靈石養活自己!不虧!”
晏行舟想著上輩子被虞玨拿靈石堆起來的吞金獸,又看著此刻這個一臉蠢樣的兔子,突然間恍然大悟。
原來,這才是吞金獸正確的用法!
此時此刻,那滿腦子“爹爹的爹爹”似乎也不怎麼難聽了。
……
虞闕一整個上午,淨賺整個營地十一歲以下的小娃娃三百靈石。
當天下午,那首“爹爹的爹爹叫什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遍了整個營地,誰不會唱這首歌,甚至都和同齡人沒有共同語言。
家長們查看了自家孩子的儲物袋,火速把自家娃娃關在帳篷裡,不讓他們去見那個奸商。
不過他們想見也見不了了,因為虞闕過了午時就要走。
會禦劍的同門們一個個上了劍,不會禦劍的虞闕豪橫的一把靈石塞進了吞金獸嘴裡。
吞金獸當場變大。
虞闕立刻跳了上去,在兔子背上幸福的趴下。
當天,虞闕在柔軟的兔子毛上一路躺到了師娘的煉器師,同門們在冷風中瀟灑的禦劍一路。
虞闕甚至在中途把對兔子表示好奇的師娘也拉了上來。
往日裡禦劍一天一夜也沒感覺有什麼,這一次,看著舒舒服服躺在兔子毛裡的兩個女孩,他們突然覺得自己這一趟禦劍是既淒楚又難熬。
路程過了三分之二,大師姐看了看虞闕,又看了看同門,突然覺得自己很蠢。
她立刻靠了過去,溫柔道:“小師妹,我有些冷。”
虞闕立刻心疼了起來,迅速道:“大師姐你快上來,凍到了嗎?”
師姐柔柔的點頭:“好像有些頭疼。”
虞闕拍了拍腿:“大師姐躺我腿上,我給你按摩。”
師姐從善如流,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
於是一隻兔子上,虞闕腿上躺著師姐,背後靠著師娘。
師姐溫溫柔柔道:“小師妹,你累不累啊?”
師娘心疼道:“小姑娘,你昨天崴到的腳好了嗎?現在還疼不疼?冷不冷?”
師姐清冷又美豔。
師娘帥氣又野性。
虞闕坐在兩個世間難尋的美人之間,隻覺得自己一瞬間得到了升華!
幸福!
另一邊,師尊和小師兄沉默的看著這邊,被師尊帶上劍的還有一條沉默的狗子。
不知道為什麼,往日裡似乎轉眼間就到的路程,此時兩人一狗卻都覺得漫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