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睜開了眼睛,皺眉∶不是剛用傀儡祭奠過不久為何又有異動下屬低下了頭∶好像是有人誤觸了鬼門。
鬼王皺了皺眉,不悅道∶這次異動,鬼門又跑到了哪裡下屬∶這次是在雁芒山的懸崖下。
雁芒山的懸崖下……等等!
他突然想起來,他的化身啟動陣法從雁芒山懸崖上離開之前,,那惡種就在懸崖下。那麼而今…
鬼王突然笑了,聲音愉悅道∶鬼門異動,是該再祭奠個傀儡了。祭奠二字一出,下屬幾乎是不可抑製的顫抖了起來。
幸而,下一刻,鬼王就道∶去,把那個虞檢之製成傀儡,祭奠給鬼門,這也算是發揮他最後-點兒用處吧,而且……
我的好女兒,我把你的親生父親送進鬼門,也算是給你出了口氣,也不知道你開不開心。若是你不能出來,也就罷了,若是能出來的話,可一定要記好我給你的這份禮物啊。我等著你出來。
下屬見鬼王仿佛十分愉悅的樣子,鬆了口氣,隨即又道∶另外,我們在魔族的探子也傳來了消息,隻不過
他頓了頓,不知道怎麼說。鬼王皺了皺眉∶隻不過如何
下屬遲疑片刻,猶豫道∶隻不過這個消息不知道真假,探子說,魔君從鎮魔塔回到魔族之後,就一直在找一個東西。
鬼王有了些精神,問道∶哦他在找什麼下屬遲疑道∶好像是…在找一團火。
虞闕醒來時,身上正裹著小師兄的道袍。
虞闕掙紮著起身,就見自己似乎正身處一個無比寬闊的山洞之中,她正躺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不遠處,小師兄背對著她半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麼。
虞闕起身的那一刻小師兄就站了起來,上前扶住她,道∶小心。虞闕拉著他的手站了起來,茫然四顧,困惑道∶這是哪兒小師兄想了想,道∶個秘境。
秘境
她皺眉想了想,整個人突然一僵。淦!她想起來了!
生死皆入,這不就是她曾經在那個和鬼王不打不相識的結界裡看到的壁畫嘛!生死皆入。
這是壁畫上鬼王抓住鬼種祭奠了鬼門之後,鬼門之上出現的四個字嘛!
也就是說,她剛剛看到的是鬼門可是
她遲疑道∶我進來之前,好像是聽到了一個聲音,但我沒看到人。
晏行舟聲音平靜,語氣如常∶你當然看不到人,因為那就是鬼門說的。虞闕一驚。
她脫口而出道∶鬼門還是活的不成
晏行舟淡淡道∶從鬼王將那個鬼記種獻祭給鬼門開始,這鬼門就是活的了。虞闕遲疑問道∶那我們現在待的地方是……嬰行舟平靜道∶鬼族封印鬼門的地方。
鬼族封印鬼門
鬼門不是連接人間與鬼域的通道嗎為何還會被封印鬼門又怎麼是活的
虞闕一時間隻覺得小師兄說的話,她每個字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就是在挑戰她的中文理解能力。
可小師兄卻並沒有多說的樣子,他隻道∶這些以後再說,你先來看看這個。
他說著,將虞闕引到了方才他半蹲著的地方,讓虞闕看地上的東西。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嘧
虞闕低頭一看,頓時一驚。
她看到了滿地燒焦了的頭發,還有一件破爛的黑色法袍。
佛子長了頭發之後發質非常好,虞闕嫉妒之下印象深刻,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佛子的頭發。而那件外袍……
虞闕翻了翻,在外袍的衣領上看到了被燒的隻剩下一半的滄海宗印記。這是謝千秋的外袍。
頭發在這裡,衣服也在這裡,人呢虞闕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她抿了抿唇,低聲道∶小師兄,他們…晏行舟抬起頭,示意她看向前方。
虞闕抬眼,看到這個山洞的石壁上,有左右兩個可容納兩人並聯通行的洞口。兩個洞口外麵,堆積著累累白骨。
小師兄聲音平靜∶我猜這兩個通道,可能和這秘境的出口有關,但是應該不是這麼好出去的。
那如山的白骨就是證據。
小師兄冷靜道∶這個秘境總共就一個山洞這麼大,他們兩個沒在這裡,那就隻能是,進洞口了。
他頓了頓,聲音沉重∶看外麵的白骨,你就知道兩個被下了封靈術的人進去之後是什麼下場
什麼下場
若這兩個出口能這麼容易出去,就沒有這累累白骨了。那隻能是……九死一生!
虞闕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當即就扭過頭,想對小師兄說能不能想想辦法救人。然後就看到小師兄拿著劍,在地上刨坑。
虞闕一頓,遲疑道∶小師兄,你在乾什麼
小師兄聲音沉重肅穆∶畢竟相識一場,給佛子和謝千秋立兩個衣冠家,以祭奠那些年我們互坑……不是,紀念那些年我們相識的歲月!
他跑的飛快,不一會兒就是一個深坑,迫不及待的把謝乾秋的外袍給埋了進入,開始填土。
虞闕∶
她張了張嘴,遲疑道∶但是……就算是十死一生,那不還有一生的嗎,說不定他們還活著呢,你這也……
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晏行舟搖頭,聲音斬釘截鐵∶不!沒可能的!他們今天必死無疑了!他今天說死,就得死,不死也得死!
虞闕∶
她弱聲弱氣道∶那…萬一呢
這時,晏行舟已經埋出了一個墳包,隨手抓起一塊巨石刷刷兩下砍成了墓碑,並且在上麵刻下了一行字。
謝乾秋之墓。
十分之潦草,十分之敷衍。
他冷靜道∶沒有萬一!我說他們死了,他們就是死了!
說著,他又原樣挖了第二個墳,把佛子的頭發也埋了進去。
這次刻墓碑的時候,他甚至都忘記了佛子的名字,對著墓碑愣了片刻,神色如常地刻上一行字。和尚之墓。
虞闕∶…她徹底繃不住了。
和尚這世上千千萬和尚,你埋的是哪個和尚。
她提醒道∶佛子的名字…
記她還沒說完,晏行舟就示意她彆說話,道∶我想起來了。然後虞闕眼睜睜地看著他把和尚第改成了狗蛋。虞闕∶…也行。
虞闕帶著一言難儘的神情,眼看著小師兄立好了兩座墓,還敷衍的從儲物戒裡掏出了兩個放了不知道多久的蘋果當祭品。
他放鬆道∶這也算是告慰他們兩個的在天之靈了。
虞闕∶不,他們估計不這麼想。
說曹操曹操到,晏行舟剛這麼說完,虞闕就聽見其中一個洞口傳來說話聲。是佛子和謝千秋的聲音。
佛子∶這已經是第二個洞口了,還是不行嗎謝千秋∶等下再想辦法吧。
佛子得意忘形∶這次幸好我機智,先讓你把法衣留在外麵了,否則的話,你那個法衣這麼貴,這一趟下來可就徹底報廢了。謝千秋∶…你開心就好。
佛子∶還有我的頭發,等下出去咱們就可以把我燒焦的頭發廢物利用再編個繩子了,彆再剃我的頭了,我總感覺今天頭發剃的太多有點兒虛。”
兩個人說著,從洞口走了出來。
謝千秋拿著剃頭刀,佛子拿著頭發編成的繩子綁在兩人腰間。正好對上兩座墳。
佛子愣了片刻,出離憤怒。
“哪個挨千刀的把我們的東西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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