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秋張了張嘴,看著晏行舟似笑非笑的神情,整個人像是被誰猛敲一擊似的,喃喃道∶"我還以為,這隻是什麼幻境手段而已,難不成你的意思………
晏行舟淡淡道∶"和你們說話的,就是那鬼門。"
片寂靜。
眾人仿佛被誰一記悶棍敲在頭上一樣,全都懵了。佛子不由自主地喃喃道∶"你沒在開玩笑?"
晏行舟就托著下巴,輕笑道∶"關於當年鬼王打通鬼域和人族的通道,我這裡有一個你們都沒聽過的故事,你們要不要聽一聽?"
話音落下,佛子和謝千秋對視一眼。
佛子開口∶"洗耳恭聽。"晏行舟微微一笑,"那..…"
他剛說了一個字,突然一頓,看向佛子,發現自己又忘記了這和尚的名字。那和尚還關切道∶"嗯?施主,怎麼了?"
晏行舟若無其事道∶"那麼,和尚,你可千萬不要驚訝。"
虞闕聞言,連忙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小聲提醒道∶"印光!印光!"晏行舟"哦"了一聲,從善如流地改口道∶"那麼,印光,你可千萬不要驚訝。"
佛子∶"...
所以他的名字是被下了什麼禁製對嗎?
印光!這兩個字絕對比你們所有人的名字筆畫都少吧?你憑什麼記不住!
虞闕連忙打圓場∶"小師兄,你講,繼續講。"
晏行舟就連看也不看印光一眼,朝小師妹笑了笑,溫柔道∶"好。"謝千秋也全神貫注。印光…….無人在意。
謝乾秋甚至拉了印光一把,想叫他名字,開口莫名就是∶"和尚,仔細聽。"佛子∶".…"你們清高!
而此時,晏行舟已經開口了。
他開口就是一個暴雷∶"鬼門以前或許是死物,但自從鬼王用獻祭天生鬼種的方法打通了人間鬼域的通道之後,它就是活的了。"
鬼王獻祭天生鬼種,虞闕早已經從壁畫上知道了,並不驚訝,佛子和謝千秋卻一個比一個吃驚。"獻祭鬼種?"他們不約而同。
轉瞬間,兩個人就想了很多。
若是晏行舟說得是真的,獻祭了天生鬼種之後能打開鬼門,那麼晏行舟這天生惡種…他們好像明白魔君為何一直對晏行舟窮追不舍了。
謝乾秋頓了頓,遲疑道∶"鬼門原本是死物,被獻祭之後成了活物,那你的意思是,被獻祭的鬼種與鬼門相融了?或者說,它成了鬼門。"
晏行舟卻直接搖頭∶"不。"
他抬頭看向幽深的洞口,麵無表情道∶"被獻祭的鬼種賦予了鬼門生命,但現在活著的,究竟是曾經的鬼種,還是其他亂七八糟的什麼東西,誰又能知道呢?"
他輕笑一聲∶"我能知道的隻是,你
們進入這裡,絕不是什麼誤闖,而是…."他緩緩道∶"這扇鬼門餓了,你們這送上門來的祭品,它又怎麼可能不要?"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森森白骨上。佛子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說,它想吃了我們?"
晏行舟平靜道∶"當年鬼門四處亂跑,也是在覓食,鬼族說是封印了鬼門,但其實不過是圈出-塊地方圈養著它,有人滿足它,它自然會平靜,等它餓了,那就不一定了。"
虞闕聽得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毛骨悚然。但她又忍不住想,小師兄他如何知道?
"你怎麼知道。"
謝千秋問出了虞闕心中的疑惑。晏行舟輕笑∶"這就與你無關了。"
他起身,順勢拉起虞闕,就看到虞闕灼灼地看著他。
晏行舟一頓,無奈傳音道∶"等出去,出去之後全都告訴你。"虞闕滿意。
他們兩個人在這裡眉來眼去,佛子和謝千秋對視一眼,總覺得自己被排擠了。
片刻之後,兩個人聽到虞闕道∶"這兩個洞口應該是出去的出口吧,我見你們從裡麵出來,你們都看過了嗎?裡麵情況怎麼樣?"
佛子一聽,心說好啊,你們說悄悄話,還好意思找我要情報。他微笑,問虞闕∶"虞施主,你真的想知道嗎?"虞闕∶"那是當然!"
佛子微笑,道∶"通過我們觀察,我們發現兩個通道應該都可以出去,但到底能不能出去,就得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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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闕好奇∶"怎麼"
佛子∶"我給你簡單描述一下裡麵的情況。"虞闕連連點頭。
佛子就指著其中一個洞口,一本正經道∶"進這個洞口,你有一半可能死。虞闕∶啊這……
然後她又見佛子指著另一個洞口,道∶"而進這個洞口呢,你有一半可能活。
虞闕∶...."一半死,一半活。所以有什麼區彆嗎?他們今天就得死這兒了對嗎?
雁芒山,鬼王還沒來得及高興那個惡種被當成祭品被鬼門抓走,一個下屬就突然闖了進來,稟報道∶"陛下,又有一群人闖了進來,說是虞闕的師尊同門,正在找我們要人!"鬼王聞言勃然大怒∶"什麼人都敢闖雁芒山嗎?拿我鬼王當什麼了!"
下屬一臉為難∶"他們已經打破第二層防禦了。"鬼王∶".…."
所以,他是什麼沒排麵的小反派嗎?誰都敢組隊刷他一下。
但他還沒來得及下令揚他鬼族雄風,大長老也闖了進來,滿臉焦急道∶"陛下!不好了!滄海宗和陀藍寺已經集結弟子,讓我們交人!"
鬼王∶"..."
行,他真就是什麼人都能刷一下的小反派。
大長老一臉憂慮道∶"陛下,我們該怎麼辦?要不然……."他左右看看,揮手讓其他人下去,然後壓低聲音道∶"認慫?"鬼王∶".
他倒是想認慫,可現在無論是虞闕師門還是滄海宗陀藍寺,他一個
人也交不出。
要人?等他們從鬼門哪裡活著回來吧!
鬼王深吸了一口氣,準備硬抗。正在這時,他的玄鐵令響了。
他還以為又是人族來找他要人的,一時間頭大。可一拿起玄鐵令,他卻愣住了。魔君。
他頓了頓,打開玄鐵令。
魔君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裡麵傳來∶"鬼王,聽說你遇到了麻煩?"鬼王冷笑∶"怎麼?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魔君輕笑∶"怎麼會?我是來問你,有沒有興趣正式結盟?"
正式結盟?
鬼王眯了眯眼∶"哦?我居然不知魔君還這麼好心?"他遇到了難題,對方不僅不落井下石消耗他,還提出結盟?
隔著玄鐵令,魔君輕笑一聲∶"當然不是白結盟的。"鬼王莫名鬆了口氣∶"說說看,你要什麼?"魔君沉下了聲音∶"不知鬼王有沒有聽說過……業火。""我要找的,就是它。"
秘境。
既然兩個出口都是半死不活,虞闕就用扔骰子的方法,隨意決定了一條路。晏行舟在前,被虞闕在中間,被下了封靈術的兩個人在後。
進去之前,佛子提醒道∶"裡麵非常危險,變幻莫測,我和謝施主都是進去走的不到兩丈就被迫出來,而且許多危險都沒有規律,我們也不能提前預警。"
虞闕自信∶"有小師兄在,沒問題!"晏行舟也道∶"有你們在,沒問題。"
佛子和謝乾秋聽得莫名其妙。他們都被封靈了,能派上什麼用場?這是在安慰他們?他們這樣想。
然而,很快的,他們就知道了。
虞闕以為自己運氣不錯,一定能篩出一個不那麼危險的路,誰知道剛一進去,她一步還沒踏出,下一刻,一團火焰就從虞闕側麵襲來。
虞闕還沒反應,小師兄就反應飛快。他迅速拉過謝千秋,擋在了虞闕麵前。
火焰襲來。虞闕毫發無損。
她眼看著穿著她法衣的謝千秋被燒的渾身焦黑。
虞闕∶..
渾身焦黑的謝乾秋頓了頓,反應緩慢地看向晏行舟。
晏行舟還在慶幸∶"你身上穿得可是師妹最好的法衣,如今,它也算是物儘其用了!"
他身上的女款法衣應聲破碎。人沒事,但有事。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焦黑的謝乾秋沉默兩秒,突然問∶"晏行舟,你們惡種,會飛升嗎?"晏行舟微笑,遺憾道∶"我們惡種不受雷劫,怕是輕易不能飛升呢。"謝千秋聞言突然就鬆了口氣。
他虔誠道∶"願日後飛升,仙界再無晏行舟。"虞闕∶"…"
完了,他們把男主給燒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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