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曳看了眼,往那勾了勾手指頭。
所有公子哥都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待反應過來時尷尬地停下腳步,互相對視。
“……”
祁生走了過去,站在自己老婆麵前,她依然翹著腿,沒動過,看那男的還在給她塗指甲油,男人咬了咬牙,簡直是咬牙切齒,心裡抓心撓肺地恨。
他盯著那人的手,那人大手就放在自己老婆腳丫子上半握著,嬌嫩的玉足半隱半露,紅色的指甲油上了一半,愈加美豔嬌嫩。
他眼底好像被刺痛,卻依然強撐著盯著看,好像要把他的手盯出一個窟窿來。
慕曳嬌懶輕笑一聲,跟他打招呼:“你來了呀。”
這平平常常的打招呼,半點不像出來逛鴨館被老公揪住,倒像是路上遇見了說一句你來了。
“……”
祁生又被氣了個好歹,腦子裡全是懵的,嗡的一下,他彎腰揪住了那人塗指甲油的手,還把他捧著自己老婆腳丫子的手狠狠推開了。
慕曳看他,“乾什麼呢?還沒上好呢。”
男人氣狠狠道:“我來!”
慕曳這才看了他一眼,歪歪頭,“你來?”
話已經說出口,再說也真無法忍受其他男人給自己老婆上指甲油,摸他的腳丫子,他甚至覺得這麼多人看著都叫他渾身難受,恨不得有個法術,讓他們立刻全消失!
氣壞了的男人梗著脖子說:“我來!我給你擦!”
說完人就推開那男的,自己坐了上去,還將老婆的腳丫子放到自己大腿上,低著頭認認真真給她塗指甲油。
指甲油是紅色的,她的腳過分白皙柔嫩。男人看著越氣了,酸得骨頭縫都在發酸,渾身泡進了醋海裡。剛才那個男的就捧著他老婆的腳丫子塗,他是個什麼想法?是不是在心裡偷偷冒犯她了?
都是男人,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肮臟想法!
氣壞他了!
看其他男人還在給她按手手按肩膀,喂水果,他氣得能原地升天,惱恨低吼:“還不快滾!”
這些男人不明所以,但他們是以顧客為上帝的,慕曳就是他們的女皇中心,於是看向慕曳。
這時候,總經理總算擠開看熱鬨的公子哥往這邊過來,為難道:“大少……”
什麼仇什麼怨啊,再浪蕩也沒有跑到他們白帝冒犯客人的吧!他知道今天這位客人是美,是人間極品,同為男人都隻恨自己不是“天極十一郎”,但再如何,也不能叫大少跑到他們白帝來爭風吃醋,冒犯客人啊。
他想過自己是有老婆的人嗎?跑到白帝為其他人女人找鴨子吃醋?
剛才追上來到現在這會兒,總經理已經想明白了,覺得這位客人可能是祁大少的心上人,大少好不容易開竅了看上個頂級美人,所以一聽說美人跑到白帝來包場了,他連自己生日宴都顧不得了,趕緊跑來“捉奸”,趕走其他蝴蝶。
但總經理無論如何,再聰明也沒想到……
大少捧著美人腳丫子笨拙生疏地給她塗著指甲油,一邊咬牙低吼:“這是老子老婆!”
一生氣,連粗話都出口了。
總經理:“……”!誰老婆???
其他人:……!!!
十一個男人同時停下手中的動作,驚訝看過來,心理素質再好,再如何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也無法淡定了。
今天這位極品仙女姐姐是祁大少的老婆???
他們給客人服務其實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是載歌載舞,喝喝小酒,伺候美人的需求,比如塗指甲按按手什麼的,這些都無傷大雅,但被人家老公找上門來,當著人家的麵,確實有些尷尬了。
換成普通人可能沒這個效果,可是美人如玉勾人心弦,他們心裡也會產生一些小九九,哪能真如聖人坐懷不亂?所以這麼一來,讓他們也有幾分心虛和尷尬了。
歌舞音樂全停了下來,所有人都往這邊看。
祁大少還在悶頭壓製著怒火和醋意,捧著老婆的腳丫子笨拙給她塗指甲油,作為一個鐵骨錚錚直男本直的男人,他從沒碰過指甲油這玩意,這玩意到了他手上就像有仇似的,都不聽他使喚,每每都要溢出來,塗不好塗不乾淨。
慕曳嫌棄他,挑剔著,讓他弄好了,“沒這個本事就彆攬活,你還不如人家小哥哥呢,塗得又美又專業。”
祁生這輩子沒這麼丟人過,被這句話一激,氣得當場就放話:“我那是沒學過,我要是學了分分鐘給你弄好了!讓你求著我塗!”說著,因為太氣,手一抖,又塗歪了。
“……”
所有人都看著祁大少手忙腳亂對付區區一瓶指甲油,看著看著不知怎麼的覺得分外好笑,這日天日地,浪天浪地的紈絝大少也有這樣一天?
這何止是喜歡自己媳婦,這是被拿捏得死死的吧?所以以前那些事是怎麼回事,他浪個屁!
花了好幾分鐘,大少才搞定完指甲,看著自己老婆腳丫子的漂亮指甲在自己手上形成,他有種難言的滿足感和驕傲,這是他的成果!
突然想起什麼,往周圍一看,看這群人,包括跟他來的那些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狐朋狗友,以及“天極十一郎”,臟辮子總經理等人全在原地看他塗指甲油,欣賞他老婆的美腿。
他氣得丟出一個杯子,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沒碎,倒是滾了一圈,滾到那些公子哥腳下。
“還不快滾?!”
公子哥們這才回神。
他們也都不是沒有情商分寸的人,知道今天的熱鬨看到這裡就足夠了,再待下去,大少能把他們殺了的,今天已經有幾分觸摸到他的底線,不能再惹下去,於是紛紛開口和慕曳打了聲招呼,說嫂子好,嫂子再見,嘴甜的還說了句嫂子你真美!
又迎接了大少一個杯子,幸好溜得夠快,才沒有血濺當場。
既然人家是夫妻,這便也是人家的私事了,客人沒要求什麼總經理就帶著十一郎撤了。
哪怕心裡再震驚,再風起雲湧也不敢逗留。
誰能想到呢?大少終日在外麵浪,終有一日浪打到了自己的地頭上,他老婆竟然是如此有趣的人!
會玩!能耐!
帶著滿肚子八卦,一行人撤走。
祁生坐在自己老婆旁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正要再開口時,聽見他老婆說:“跑什麼跑?”
他轉頭一看,自己弟媳祁遠的老婆蘇書正提著高跟鞋,躡手躡腳地往門口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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