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嶽父高了快一個頭,突然站起來慕強嚇了一跳,女婿以前不也是圈子裡知名紈絝大少?都是從年輕時候玩過來,他自覺女婿跟他是一種人,就說道:“這事你彆管,我教訓下慕曳,她從小就對我這爸爸不親,現在都嫁人了好不容易回趟娘家還這麼頂嘴,我看她是反了天!”
說著,就伸出了手,要打過去,被男人捏住,他冷著一張俊臉,眼神比臉還冷,“今天你敢動一下曳曳試試?你敢再大聲對她說一句話看看?”
“我喊你一聲爸,是因為曳曳,不是因為你慕強。曳曳是我老婆,是我們祁家長媳,她不是可以任你隨意教訓,也不是你不高興了就能找她撒氣。我們家事,曳曳有決定權,她說不給你,那就不給你。我爸疼她比疼我都多!”
慕強抬頭看他,氣得臉紅脖子粗。剛才女婿還客客氣氣跟他說話,才一會兒功夫就不認人了,慕強滿心憤怒和疑惑,女婿不但為了女兒警告他,且還說他爸祁連深也疼他女兒,這和他聽到不一樣。
外界都傳他女兒在祁家不受看重,地位不穩,現在卻截然相反。
他突然想起前陣子仿佛聽說祁家婆媳三人跟趙家鬨了一場,他女兒也去了,難道是這個原因?
慕強沒想通,但他轉而一想,女兒假如真受到祁氏父子看重,那她幫他這個父親說幾句話應該也不難,他能插一腳機會更多,於是便沒有繼續發作。
翁婿兩人看著沒事了,都坐了下來,祁生卻拉著老婆手,說要回家。老婆在娘家待得不開心,他也不想叫她留在這,在祁家時候,她天天跟婆婆和弟媳鬥嘴刺激她們,每次大獲全勝唇角都翹起來,眼裡有笑意,在娘家卻和這對不靠譜父母連說一句話興趣都沒有,更像是回到了兒時樣子,沉默孤獨。
這讓祁生心一下子疼了起來。
恨不得回到過去,他在十歲那年就遇見了小仙女,那時就應該把她帶回家養起來才對,不叫她在慕家孤孤單單地長大!
這缺失十年,沒能和老婆一起長大,對他來說是一種極大遺憾。
慕曳沒立刻離開,拉了祁生手,上樓回自己房間。
她住三樓靠西邊房間,以前最喜歡事是坐在落地窗前,靜靜看著夕陽,尤其是夏天夕陽,非常熱烈紅火,照射進來,能灑進一地光芒,哪怕隻是瞬間迸發光芒,維持不了很久,她仍固執地看著太陽落山,直至天黑。
上麵還有個獨屬於自己小閣樓。
祁生進入老婆以前閨房,就往她床上一躺,滾了滾,滿心竊喜。
慕曳看著狗子一副傻樣笑了笑,這是她住了二十多年房間,看著和從前沒差,床頭擺著古董鬨鐘,是她爺爺送,用了很多年,現在還在滴答轉著。
狗子滾夠了就伸出兩隻大長臂,跟老婆撒嬌,喊她老婆,還拉長了尾音。
慕曳走過去坐下來,正想跟狗子說什麼。
他就嗷一聲撲上來。
埋首在她身上,自己被腦補場景刺激得不行,“老婆,我們在這來一發吧?”
“嗯……時間點就當你上大學時候,背著父母偷偷交往窮小子男友,咱們是一對被所有人都反對戀人,這一天你偷偷把我帶回家……”
慕曳:“……”
狗子是真狗,她服了。
這腦子無時無刻不在上演黃色廢料。
她狠狠擰了狗子耳朵,讓他起開。
男人就撒嬌,他到了老婆閨房和閨床,就滿心激動,感覺親密地接觸到老婆從前一切,她以前在家這個房間就是她待過最久地方,哪怕過了這麼久,他還是覺得床上都是老婆香味。
慕曳被一打岔,什麼心情也無了,從前那些灰白色記憶仿佛一下子褪去,被這個男人重新注入了溫暖活力色彩。
他躺在床上,雙手就牢牢抱住她腰,不讓她起身離開。
不停撒著嬌。
“來一次吧曳曳……”
沒有男人能對心愛女人過去不感興趣,在她從前未出閣閨床上麵來一次,祁生已經被自己腦補場景給激動得上頭,他完全把自己當成了被老婆偷偷帶回家窮小子男友……
天生愛腦補男人在嘗試過一次角色扮演之後,已經無法自拔了。
本來想立刻就回去,誰知道這一下午,裡麵充滿了五顏六色色彩,直至太陽快落山,兩人才整整齊齊出門。
男人親親老婆耳朵,“要不是嶽父太討厭,真想天天來咱家,在老婆床上滾滾滾。”
慕曳覺得狗子在這事上簡直是天生人才,他才開葷不久,卻花樣頻出,劇情多種多樣,一點也不單調,他是個非常有意思人。
她捏捏他手,“是不是還得把那張寶貝床搬回家?”
男人眼睛亮了亮,這行!
慕曳:“……”
再出去時,慕強人已經不在家中,沈喬在等著,看女兒女婿下來,她拉著女兒手說想跟她說兩句,祁生看老婆一眼,看她沒拒絕,就答應下來在樓下等著。
沈喬上來就問她和女婿是不是和好了?“阿生從前那樣子,我以為好不了,沒想到仿佛變了。”作為女人她比自己老公還敏銳些,看得很清楚,女婿何止是變好了,他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女兒,那種眼神騙不了人。
沈喬心裡挺高興,她再怎麼顧著自己玩,也能分出兩三分疼自己女兒,她知道自己不是合格父母,但當年嫁給慕強,她就是商業聯姻,她是沒想過將來一家人和和美美,她知道慕強德行才嫁。
她從年輕時候,就想過不想辜負這輩子,就想縱著玩,慕強這種人最適合她,互不相管。生下女兒其實是為了給慕曳爺爺交代,隻要生下一個血脈後代就行,她也知道自己對不起女兒,隻是她一早就規劃了這樣人生,孩子不在她人生行列裡。
看女兒不說話,她繼續問道:“剛才聽阿生說你公公對你還不錯?那你嫁進祁家一年,他有什麼表示沒?”
“沒給你點股份什麼?當初你嫁出去,咱家我和你爸各給了你3%股份,加上你爺爺那部分,你一個人在咱家就占了16%,你公公就沒給你他們盛席股份?”
慕曳笑了一聲,“你拿慕家股份跟祁家比?這何止天差地彆,一個見天跌,一個天天漲,慕家股份現在已經不值幾個錢,拿得再多也沒用,外界都知道慕家什麼時候讓慕強玩完了,都不敢持股慕家,我拿區區16%有什麼用處?”
沈喬有點尷尬,還是說:“你在祁家表現好點,爭取讓你公公獎勵你點股份,這才是最實在東西,隻要你拿到股份,將來哪怕阿生變心,你還是有底氣,他不敢拿你怎麼著。”沈喬雖然有私心,但說這話是真心實意,豪門愛情她不信,女婿就算現在愛女兒愛得要死要活,誰知道十年二十年又是什麼樣子,人心難測,握到手裡才是自己。
“他是祁連深長子,是祁家未來接班人,哪怕不是,他也有資本造作,有資本去找外麵女人,我跟你說這男人隻要有底氣,心思都容易花,他們不長情,不像咱們女人愛上一個就死心眼。”
慕曳看她:“不要打不該有主意,你和慕強把我生下來,從決定嫁進祁家挽救我們家生意時,那刻我就已經將這份生恩還了,你不用惦記彆。”他們今天還能過著好日子,是她聯姻得來,她也不欠他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