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麵言采是第一次經曆。
在實驗室裡,一切都在嚴密的監視與記錄之下——包括他的一切活動——最後一項實驗就是關於異能者的生育問題。
他的直接負責人是k博士。k博士將他注射藥物後,單獨關進一個透明的卵形大球裡,隨時記錄所有數據。
這讓言采一直極其排斥這種事。但實驗不同於實際。言采才知道是這麼難以忍耐。
該死的禍源就是空氣中的香味。如果不是他的異能倒退回最低級,一定要把那該死的東西摧毀。
大部分的香幾乎都被言采吸收。毒性很強,連他都抵擋不了。他的反應瞞不過江滿月,江滿月臉上煞白,重生後睜開眼竟然是在這樣一種尷尬的場合。而此時他手無縛雞之力。
言采往前一傾,碰到江滿月,像貓咪的尾巴掃到一樣。
江滿月始料未及,臉l紅了又白,憎恨地看著言采。不過
房間太暗,言采根本看不見。
這家夥是故意的嗎?
“你不要妄想……”
江滿月咬l著舌頭。同為男人,對方能動,他不能動……他不會讓自己的驕傲栽倒在地,被人踐踏。
“不會——讓你羞l辱我!”
江滿月以為言采是江禦風指使的。
那個廢物,從小就嫉妒他,上輩子好像也給他設計過這樣一出,可他上輩子一直昏迷不省人事,後來醒了才得知江禦風安排的人吸了太多天香散進來後沒多久就死了。
那個蠢貨,根本不知天香散通常隻燒一指甲蓋大小的原因,並不是價格昂貴,而是一旦吸入天香散超過一定量時,吸入者也會中毒死亡。所以天香散在黑【市裡還有個叫法,叫催命刀。催的是人命。
可這輩子為什麼江禦風安排的人還活得好好的。不是應該已經中毒死了嗎?
江滿月懷疑的時候,言采卻問:“你幾歲?”
江滿月不答,言采反手就握住江滿月的手腕,越接l觸,中毒越深。
“你不要——碰、我——十、十八。”江滿月咬著牙彆扭說出他現在的年齡,更加惱怒對方。
十八歲啊……言采想起他的十八歲,正在和喪屍無限期地戰鬥。他十三歲被博士帶著出去打喪屍,二十歲末世結束又關進實驗室五年,今年剛好二十五。
現代文明社會裡,十八歲不過剛剛高中畢業,他自認是比這年輕人大了七歲的成年人了。
雖然是末世後,言采也是有好好學習過文明社會的禮儀規範,除了殺喪屍外,他可五講四美了,應該沒有人能看出他是實驗室長大的吧。書上說欺負弱小是不道德的他都記住了,並且比實驗室外麵的人學的還要好!
當然最重要的是——言采隻在充滿科學怪人與實驗品的基地,以及秩序混亂的末世生活過。
所以他的道德觀並不強。
機械地學習書上的禮儀,終究隻是“紙上談兵”。
在他看來,為了解毒,發生關係和死亡相比不值一提。他從基地裡僥幸逃出,擁有了追求幸福與自由的機會,絕對不想因催此再死一次。
但眼前的人……
好像很驕傲,自尊心也很強,脊梁硬得要死,還很凶,是個非常難搞的人。
好不容易基地逃出來的言采不想和這個人死在一張床l上。
“抱歉,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折中一下。“言采的聲音裡已經變調,但語氣仍舊很平淡,天雷般的台詞說得泰然自若。
“我二十五,比你大很多,你是弟弟——你來吧。”
末世後實驗室出品遠比古代封建大公子思想開放,最終由於封建大公子吃了一驚,慢了半秒,言采忍不下去強行把強買強賣變半賣半送了。
風少爺估摸時間,來看成果。至於言采,一個臭乞丐,他根本不在乎,眼皮都沒抬,便擺擺手讓人抬出去。
仆人抬著言采,趁著天黑咕嚕的,扔回了乞丐巷。砰一聲,落地。
靜悄悄的,仿佛沒有呼吸。他身體抽l出的嫩芽,這一次卻不紮根大地,反而拚命吸收流出的東西,幾乎所有能量全被小芽吸走,言采身上本來加快的異能修複又停止了。小芽卻變得更加翠綠。
小芽舒展,長出了兩片小葉子,腰後用烙鐵燙出的k0527也因為小芽的成長被抹平。
鬨哄哄的腳步聲接近,小葉子刷地收進體內。
“都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堂少爺給找出來。”言家家奴舉著燈籠來找人。
老爺有個失怙的侄子,一直寄住在家裡。天不亮竟然跑了。府裡正在心急火燎地到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