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的確像傑森擔心的那樣,在雙方分開的時候被利爪給製服了。
但又不全然是他認為的那樣,因為她是主動“被製服”的。
不過,雖說是主動,可也得尊重法庭諸位鳥人們的智商,要稍微偽裝一下自己的目的,把這被抓捕表演地足夠合理。
而巧的是,傑森跟了過來,這個人一無所知,和薇薇隻是契約關係,所以他表現地遠比薇薇這個家夥合理地多,她演戲半吊子,連C先生的人設都懶得做,照抄NPC們腦補的內容……真的隻有她,結果可說不準,但現在——
嘿呀,和隊友分開的年輕義警守夜人在驚慌中用光了子彈,在逃脫中差點受了致命傷,一路上她砸開牆壁,黏著碎石抵擋,就像是她作為義警表現時的那樣,最後,她實在無法,帶著一點小機警與籌謀的姿態,主動進入了包圍圈,無名之光微亮,一切都被冰凍——與礦洞裡的那座橋一般無二。
魔法?魔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使用完這大範圍群攻的力量後,女孩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扶著牆壁滑落,用最後一點力氣取出通訊器,但一枚飛刀從詭異的方向襲來,刺穿她的通訊裝置,釘死在冰牆之上。
——在通訊器微亮的電流中,這飛刀徹底將女孩從希望推向絕望。
她醞釀著的大招並沒有解決掉所有人,因為他們預判了她的行動。
不過……薇薇也預判了他們的預判。
“昏迷”中,她的四肢被綁縛起來,戴上頭套,在一片黑暗中被轉移。
薇薇知道這些人不會殺死她,當然,就算殺死也沒事,找個地方拋屍,她原地複活,又是一條好漢。
如果不是你們有市長這個“人質”……她想,貓頭鷹法庭現在已經揚了。
但偏偏因為市長也是成員之一,她才得繞一個圈子。
“不能揭露他們的惡行,因為那會牽連到A.A,也不能全然不作為,因為他們的行為越來越過火,從中立勢力——”
她在“昏迷”狀態下也毫無妨礙地拉出了遊戲麵板,點開勢力模塊看了眼,果不其然,已經變成了猩紅色的敵對狀態。
上一個變成這樣的是【雙麵人】,再往前數,他的前輩是【黑麵具】和【企鵝人】。
薇薇可以放任紅名滿城亂跑,但這些家夥決定乾掉她手裡好用的工具人,這不能忍——哪怕他們去乾掉蝙蝠俠呢?殺普通人算什麼本事啊,這種放著戰鬥單位不管,當著你的麵商量著怎麼偷襲後置位輔助的家夥,全都是要被狠狠製裁的!
“既然這樣,假裝被俘,潛入內部,找個他們全都在場的機會……一次性解決掉後患吧。”
她瞥了眼卡包裡的某張卡,沉思道,還得讓溫斯特先跑。
畢竟那張卡,是範圍攻擊。
“昏迷”狀態又不是真正昏迷,薇薇是能夠三個月不睡覺肝遊戲的狠人,進入遊戲就“困”過那麼一次,就這樣一直裝睡太無聊了,既然已經打開了卡包——
她乾脆單抽起來。
現在是活動的第三天早晨。
經過一天一夜後,薇薇的鑽石又攢了起來,“放置模式”下的活動就是這點好,就像是你不去肝活動,但靠著全服玩家的努力,你這個摸魚怪同樣活的了活動禮包。
現在她擁有2177枚鑽石了。
“單抽打八折,一抽隻需要80鑽!”
“這還不抽?”
“不抽不是人!”
她選擇鑽石池,選定抽卡——
鐵灰色的光微微浮現,單抽時,薇薇凝視卡牌背麵的畫麵,發現她從來沒注意過,抽卡時灰鐵卡牌的背麵居然是滴水獸的形狀。
卡麵翻轉,她看到了自己獲得了什麼。
圖案是一把灰撲撲的匕首,鈍化的刀刃上沾著血光。
【灰鐵·道具:血池匕首】
【被這把匕首刺死的生物會一直流血,直至體內鮮血流儘】
咦……
這把匕首……
或許可以送給黛絲·戴蒙德教授,放在還沒建好的南欣克利大學收藏館裡——據說布大的人都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在從零開始建南欣克利後,這座由她親手規劃的小鎮就從領養狀態變成了哥譚市離唯一一個親女兒,薇薇有什麼道具都會想著怎麼用在基建南欣克利上。
就算不放在大學,當成布大學子誘捕器使用……也可以拿去食堂殺豬呀。
快樂地分配好匕首的去向,薇薇立刻劃向下一張卡牌。
銀白色的光芒溫柔明亮,卡牌背麵是一座哥特式建築的浮雕畫麵,把它當成哥譚市任意一座建築都沒問題。
圖案翻轉,是一個老舊的紅色電話亭。
【白銀·圖紙:私語電話亭】
【拿起電話亭中的聽筒,你就能隨機聽到城市內一切惡毒、隱秘與痛苦的自白,這是真實存在的、他人的痛苦,與之對話,你有可能徹底改變一個人的內心……】
咦……
這個亭子……
要不然就修在東區警署,不,等等,係統的意思時,如果與聽筒對麵的人說話,應該就能徹底的催眠操控對方,這樣的話……無論是GCPD、MCU、東區警署都很不保險啊,因為這道具如果讓其他使用了,必定會造成麻煩。
說起來……AI可以接電話嗎?
要是老賈有手就好啦。
薇薇先自留,順便搜集圖紙材料,不是她不信任人類,隻是NPC的IA都太高,服從屬性低的還可能背叛,更不要說擁有改變他人心智的力量時是否會有一念之差,走上錯誤道路了。
如果不想要人犯罪,那就完善法律,不給對方任意犯罪的機會——而不是把刀放在他的床邊,卻又埋怨對方不能堅守。
這種情況下……薇薇更願意相信AI。
她再次消耗了80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