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將太子囚禁並未殺害,是因為什麼?”韓非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以正詢問麵前的易經。
“太子身中火魅術,天澤正在逼問他,或許天澤抓住太子的原因並不單純。”回答了韓非的問題以後,易經也同時將自己的問題提了出來,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也是相互之間一問一答的模式。
雖然隻外人看來有些僵化,但是各自都帶著笑容的兩人,卻是完全沉迷其中了。
“天澤本為白亦非所抓,若非他肯,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把他放出來,他自己更加不可能逃出來,所以抓住太子是複仇,殺掉太子也是複仇。找到東西,則是因為太子乃是姬無夜的籌碼,既然壓寶在太子身上,這個太子的記憶裡就有天澤想要的東西。”
韓非說著,大手指著太子府的天空,也就是那到現在為止還是綠蒙蒙的天空:“白亦非想要天澤在韓國製造動亂,消滅掉一些夜幕並不能動手殺的人,但是他又怎麼保證天澤一定會聽他這位仇人的話,答案就是,蠱,或是毒。”
“百毒王都無法配製出解藥的毒...這樣的話看來白亦非當年的白衣染血,似乎並不單純。”易經摩擦著自己的下巴,視線在不經意之間看到了韓非身後的禁衛軍,這才皺著眉頭說道:“王宮的禁衛軍?姬無夜的直屬部下?”
“看到這些禁衛軍的存在,易兄你想到了什麼呢~”抬起的酒壺放在了嘴巴前掩飾著笑容,韓非問道。
“禁衛軍是鎮守王宮的精銳,雖然焰靈姬出入無人阻止,但是她和夜幕的關係,也就是和姬無夜的關係本就是不清不楚,姬無夜為此縱容也是有可能的,而既然禁衛軍在這,我想血衣候大人,一定也是陷入了深層次的打坐練功之中,不容許任何人打擾了吧~”的確是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套路,但是隻要洞悉了裡麵的一切就能夠看出來所有,韓非知道,而易經在經過戰鬥與探查,甚至是和天澤的對話裡,也終是確定。
“或許,是出門有事,亦或者是雪衣堡軍情緊急?”韓非雖然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案,但是核心的內容並沒有變,那就是血衣候必定不在王宮之中,或許他在,但是也必定無法出現。
“天澤想要報複韓國,也想要擺脫夜幕的控製,一方麵拿好處,一方麵完成複仇,算盤打得不錯,但是很可惜,他們最大的敗筆就是占領了太子行宮,甚至是沒有殺了我這位大哥。”韓非款款而談,言語之中的自信與披靡氣勢完全爆發了出來,在這一刻,哪怕是黑夜裡烏雲蔽月的天空也遮擋不住他的光輝,那是照耀千古,榮姿千華的絕世光彩。
“禁衛軍抽調太子行宮,相對應的王宮也就守備不足,天澤想要複仇,區區一個太子又怎麼比得上你的父王,所以這就是夜幕給出來的籌碼,天澤想要欣然領受,然後扶持本就被姬無夜掌控的太子上位,屆時你的命運,也就可想而知了。”
“夜幕不能動手的人裡麵,自然不僅僅包括我們,也是包括父王的。”眼眸裡閃爍出萬古定光的神采,韓非走到易經的麵前,哪怕現在的背後還有著禁衛軍的存在,韓非卻還是兀自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易兄啊易兄,知我者莫若於汝啊~”韓非很開心,因為對於總是能夠在無形之中配合自己的易經,這份天然的默契實在是讓他很開心,他很少會有這種展露出當初在小聖賢莊的時候,讀書那會兒的意氣風發了,也許這是因為韓國的壓抑所致,讓他不得不將自身隱蔽起來,但現在毫無疑問,韓非展露出真正的自己。
就連在另一邊的張良也目露驚色的看著韓非,雖然驚愕,但是張良隱秘的羨慕與憧憬卻是擺在眼前的。這位千古謀聖,看來也有了初初覺醒的姿態了。
“需要我做些什麼?”隻有這樣的韓非,才是讓易經甘願為下臣,馬首是瞻的原因,這種縱橫今古的非凡氣度,才是能夠折服一個人的根本所在。
“我需要走一趟紫蘭軒,如果天澤真的從那裡走,單憑你一人,或許的確攔不住他。”這話語裡的意思,就是要把紫女也給拉著了,不過看韓非眼裡的緊張,這家夥...其實想根本不是擔心搞不定情況,而是想要把紫女帶在身邊吧,雖然隱蔽的很好,但是韓非這家夥,對紫女絕對是有意思的。
當然了,紫女看待韓非的眼光也和彆人不同,甚至在對待的為人處世上,也有著根本上的區彆。或許他們兩人之間,真的有戲。
“而易兄的話...我希望易兄能夠走一趟鄭國冷宮遺址,然後埋伏起來等待天澤的到來,無論他想要做什麼,亦或者這其中的根本是什麼,待他被抓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來了解。”
“好。”沒有多餘的話語,甚至沒有什麼調侃的意思,易經直截了當的答應了韓非的安排,隨後提著劍朝著遠處走去,身影漸漸的沒入黑暗之中。
而這個時候,張良也終是走了過來,帶著些微的不解說道:“韓兄與易兄在這遠離了大軍的地方說些什麼?為何韓兄如此激動?”
“子房啊~你總有一天會遇到和我一樣的情況,然後你就會發現,人生得一知己,以彆無所求。”看著易經的背影漸漸消逝,韓非將手中的酒壺舉起來對著易經的背影遙遙以對說道:“能夠找到一個在你喝酒的時候永遠不會棄你而去的人,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子房,似乎有些懂得韓兄的意思了。”
“哈哈哈,現在不急,子房還沒有到真正需要一位知己出現的時候,而且,你也是需要好好尋找的。”說著,韓非抱著後腦勺,哼著小曲也走向了街道遠處。
“子房,這裡的事情,交給你了。”
“啊?...好吧,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