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來的時候,是被淒冷的寒風給吹醒的。
眼前漆黑的視線緩緩過渡,漸漸的能夠看到在夜空上那懸掛在夜空上的星子,隨即,渾身劇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撲麵而來,這一波波一股股的劇烈疼痛,幾乎讓白玉京恨不得繼續昏迷過去。
“嘶...”
這淒冷的寒風吹佛,將本就赤裸的身體給吹息的更加的冰冷,白玉京想要提起內力來抵禦這等寒風,但體內空蕩蕩的經脈與枯竭的體力,卻是在像他無聲的說明著,他所受到的重創委實太過深沉。
哪怕現在,也依然未曾完好。
“恩...”
而在白玉京的身體下麵,蓋聶也由此幽幽醒轉過來。
他不同於白玉京,白玉京所受到的傷害沉重無比,內外交加之下讓他徹底無法再起,而蓋聶所受到的傷害,其實大部分都是他被攻擊時反震受到的傷害。
亦或者內力耗儘,體力枯竭的無奈倒下,真要說被打的多狠,倒是沒有那種說法。
“看來,我們兩還是失敗了啊。”
撐起身體從蓋聶的背上滾落到一旁的地麵上,白玉京仰頭看著夜空。
漆黑的夜裡,孤獨而又寂寥的狂風,一切的一切都在像他說明著,今天上午還尚且如故的一切,此刻,已經被黃沙掩蓋,徹底不複存在。
“這不是早就有所準備的事情了嗎?你自己也說了,五五開而已。”蓋聶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頹然長歎一聲。
雖然說的很簡單看似也不是太在意,但真的不在意嗎?未必然吧,表麵看起來的灑脫,實則是因為徒呼奈何的悲歎而已,因為無力,因為沒有辦法。
“她可是救了你我性命的,就這樣看著她被人擄走,你甘心?”看著夜空的白玉京突兀出聲。
精壯的上半身上縱橫的傷口已經結疤,阻止了鮮血的流出,但地麵上那一灘紅色凝聚的沙土,卻還是證明著什麼。
“不甘又如何,憤怒又能夠如何?你還想要去和他再戰一次嗎?算上這一次和之前,我們兩個,已經敗在他的收留兩次了,難道直到現在你依然看不清他與我們兩之間的差距,硬是要拚著去送死嗎?”
蓋聶坐在沙土上,眼前好似還能夠閃過那五道光彩耀人的力量一閃而逝,那爆發出來的強勁波動,還有之前那一係列的戰鬥,無力感充斥著自己的全身。
想要奮起,卻也無有那份力量。
“送死也好,找死也罷,蓋聶啊,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歸是要欠著一些什麼東西是彆人的,或許在還沒有到來的那個時候,我們還能夠期盼著永遠沒有償還的那一天,但倘若來到了,哪怕為此付出這條性命,也是應該的。”
平躺在地麵上看著天空的白玉京支起身體,扭過頭看著蓋聶說道:“從你我被她救回來的那一天開始,我們兩個人的性命,就欠了她一次,這是原因,所以我們必須去還。”
雖然說的很哲學也很有道理,但蓋聶轉過頭來看著白玉京的眼睛裡,那震撼與驚愕,那不可置信與驚喜同時出現,之前白玉京說的一切,他全都沒有聽進去吧。
隻是此刻看著他的模樣,這一份熟悉的樣子,陷入了沉寂與內心的驚駭中。
“你...”
想要說些什麼的白玉京看著蓋聶那眼神中表露出來的情感,對於人的情緒變化尤為敏感的白玉京一眼就看出來了蓋聶眼中包含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