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懂為何在這瞬間他變得如此的情感豐富,難道蓋聶其實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還是說他...等等!
一把捂住自己的臉,感受著手掌接觸在臉蛋兒上的那種觸感,白玉京的臉上也浮現出了震驚的神色。
他的手能夠直接觸碰到自己的臉,那也就是代表著他此刻並沒有帶著麵具。也就是說此刻的他,在與蓋聶的交談中轉過身與他麵對麵,則是將自己的容貌完全展現給了他看?
而最要命的是,蓋聶其實是認識自己的,他雖然沒見過步光劍,但見過易經,見過那張黑白麵具之下,屬於他記憶裡熟悉的臉啊。
“易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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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的抵抗的確很強烈,但也終究隻是這樣了。”
將手中有關於前線的戰報放在桌子的一邊,在這深夜裡依然在批閱臣子們遞交上來的竹簡,也就是奏章的嬴政揉動著自己的眼眉,散去了那有些強烈的睡意。
窗外,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圓,哪怕是身處在行宮之內看著,也依然如同往常那般,甚至這份潔白,還要來的更加的恍然。
“陛下,今夜時辰到,該休息了。”此刻的月神,也隱隱的有了十年之後她的風範,雖然還是一身淺藍色的宮裝,但那被她挽在雙手間的薄紗,還有那長長的發簪穿過發絲間的模樣,已經很接近了。
或許唯一不同的,就是此時的月神,尚且年少,行事處理之間還不如以後那般的圓潤,也不如以後那樣的神秘。
但是在這高懸之月的皎潔光芒下,投射在她身上的光影,卻讓她看起來更為的不似凡塵,恍若來自天外。
好似,是從月亮裡走到人世間的女神一樣。
“寡人倒是忘記了些時間,不過月神,你什麼時候還有了喜歡帶著一個小孩子的舉動?”雖然在這樣的光影下,月神顯得很動人,但嬴政也不是什麼會癡迷於女色的人。
他有自己的目標也有自己的追求,在那宏大的理想之中,他思考不到,也在意不到彆的什麼,他的霸道,此刻儘數付諸於六國,其他的,都無甚關心。
“陛下見諒,這是我陰陽家陽脈五行長老,火部的繼承人,今後的大司命。”看著少女眼中有些畏懼的神色,月神了然。
這個天底下沒有人在麵對眼前這位帝王的時候不會覺得壓力斐然,這位時代的驕子,他身上的氣質,本就攝人心魄。
“大司命?”語調拖延的微微有些長,嬴政將自己的目光投注到了那穿著紅衣的小小少女身上,這才出聲說道:“我若是記得不錯,上一任的大司命,已經被易經所殺了。”
“陛下百忙之中還能記得這樣的事情,足以證明陛下的確額將陰陽家放在了心上,月神感謝陛下的厚愛。”
放在心上的,不一定會是厚愛,也有可能會是猜忌,也有可能是代表了嬴政從一開始就在注意陰陽家,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
但眼前這個穿著黑衣王袍的男人,他的心思,很難揣測。
“如此也好,不過月神,我倒是希望從今以後,你若是授命來此鎮守,還是用點心思比較好。”
“...月神知道錯了,請陛下責罰。”
“下不為例。”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