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回房的短短時間,許博清在腦海已經想好怎麼應付麵前過於調皮的白姝妤。
無視是不可能的,按照昨晚的接觸,無視隻會讓她變本加厲,不但動嘴,而且小動作也很多。
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還是以理服人。
這般一想,他便微微垂眸,淡漠地看了白姝妤一眼,然後在她帶著促狹的眼神下,淡聲說道:“多讀報,豐富知識,開闊視野。”
說完好像又怕太過傷了她,猶豫一瞬,抬起養尊處優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以示安撫。
狗頭被擼了一把的白姝妤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身形如玉,麵上正經的許博清。
這個假正經居然嘲笑她?
而且還敢拍她既寶貴又富有智慧的腦袋?要是拍多了不長個了咋整呀?
她立即拿起手中的報紙直拍他的手,怒道:“多讀報!多讀報!那報紙有沒有告訴你惹惱了你愛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許博清收住手,一抬眸立即撞入麵前這雙閃著一簇簇烈火的眼眸,粉膩的麵頰氣鼓鼓著,由於長相偏甜,生氣時的樣子完全不可怕,反倒是覺得她此時像一隻咧著嘴齜著牙朝著主人吠叫的小奶狗。
就連抬手打人也像是揮著肉嘟嘟的爪爪朝他襲來。
她打人不疼,許博清也沒阻止,快速總結了一下她以往表達的意思,然後回道:“既然不愛看報的白姝妤同誌,那麼你又知道怎麼讓惱怒中的愛人徹底冷靜下來嗎?”
白姝妤聽言,瞬間停了下來。
她要是不說,他是不是又會借這事又要她多讀書了?
可是說了……
好像也不虧呀。
白姝妤黑溜溜的眸子快速轉了轉,頃刻揚起傲嬌的下巴,嬌聲道:“我當然知道啦。”
出乎意料的,許博清並未詢問她,隻是簡單地‘嗯’了一聲,便單手拿著麥乳精直接邁開步子出了房門。
“誒?”白姝妤不明所以,她都還沒說呢,怎麼就走了?
眼見著他就快走進廚房了,白姝妤顧不得彆的,立馬跟了上去,伸手去抓他的衣袖,沒等她開口說話,卻聽他道:“水要開了,你不是要喝麥乳精嗎?”
突然被問話,自認為是善良美麗的白姝妤當然要先回人家的話啦。
隻是等她剛應了,又聽見許博清說,“你不去梳個頭,待會還要趕時間去搭車。”
出縣城的車子隻有三趟,早上、中午和下午。
為了遷就白姝妤的起床時間,他本來是打算中午出的,但是現在她都醒了還是早點出早點回來好了。
當然,這其中也是有轉移話題,讓她忘記方才事情的原因。
對哦,出縣城登記呢,白姝妤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被睡了一晚上皺巴巴的衣服,不成不成,拍照怎麼能穿這種衣服。
Emmm……她該穿哪條裙子好呢?
白姝妤眉頭微皺,麵上做出一副嚴肅思考的模樣。
沒一會便轉身回房去翻箱倒櫃,試圖從這裡頭找出最好看的裙子,拍最美的照片留在她的結婚證件上。
這一裝扮讓許博清換好了衣服,吃完了早餐,順便把衛生搞了一遍也沒好。
而在這途中趕著去上工的白老太還特意過來視察了一番,確認玉米餅是許博清吃了後,跟香香軟軟的小閨女說了一會話又風風火火地趕去了上工。
除了白老太來,還有同知青點,在上工路過的男知青李同知也順便過來敲門找許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