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喜歡站在危險的地方,這個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容裳肅著臉,先是把手中的東西輕輕的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出陽台,來到她的身後。
她今天穿得是藍色的高腰牛仔褲 白色短上衣。
坐得的腰板直直,因腰圍太細,從他後麵站的角度隱隱約約能看到那性感的腰窩。
也不知她用了什麼洗發水,這短短距離,香味便爭先恐後的鑽入他的鼻間,讓他不禁心猿意馬了起來。
本來是該焦急而立馬將其抱下來的,這會倒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了心中的蕩漾,才抬起手臂,往前圈住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身,將其抱了下來。
再次被人擾了清淨的白姝妤,隻是剛開始被驚到了一瞬很快眼神又恢複原有的平靜。
安穩落了地,她垂眸伸手推開容裳,轉身走到欄杆前,麵朝外邊的風景。
A大2棟女生宿舍樓後麵是一個小型公園,公園中央建了一個人工湖,圍著湖的四周都栽種了整齊有序,綠意盎然的樹木。
而在這些樹林後麵是一座與宿舍樓高度差不多的小山,小山上種滿了各類各式的花,什麼顏色都有,特彆在九月氣候溫和的季節,開的花分外多,形成一片花海。
A大擁有花都之校的名稱主要也是來源於這些漫山遍野的花。
論起視野,自然是女生宿舍樓這邊觀看效果更佳。
但也不用每次都要坐上欄杆,高高的望過去吧?
容裳隻要一想到她坐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心臟頓時就受不了了。
他走到白姝妤的身側,目光直直盯著她那柔美的側顏。
“妤妤,直接坐在欄杆上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如果還有下次,我會叫人把防盜網裝上。”
出於尊重,他沒有一下子就讓人來裝,隻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若是不想隔著防盜網來看風景,就不要再爬上欄杆去看了。
特彆是,絕不能站起來。
容裳打量著白姝妤那纖細的身材,直到目光掃到她略有起伏的地方,眼神下意識回避了。
“以後就站在這裡看,可以嗎?要是覺得站得累,我就給你買個高腳凳。”容裳說完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便直接拿出手機,打電話叫人送一張,哦,不,是兩張高腳凳到A大來。
因為容裳未滿三十,還未接手公司的事務,所以他叫的人並不是他直係下屬,而是聽令於老宅的人。
按照容家的慣例,繼承者從小培養到成年,成年後會有一段時間可以讓其揮霍人生,直到大學畢業後可以自行創業,或者家裡安排小公司給其曆練,直到三十歲了才正式進入公司,開始工作到培養繼承者接手才能退休。
像容家訂下的規矩已經是很人性化了,比起其他大戶都從小培養到立即接手,不要慘太多。
當然,像薛司桀這種排行最小,上頭又有大哥頂著的,隻需要肆意享受自己的人生便足了。
容裳掛了電話後,正猶豫著要找什麼話題,卻見白姝妤突然轉身離開,回了屋拿她的畫板出來。
仿若將他當成空氣般,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事。
擺好畫架,擠好顏料,再去取了點水。
拿起畫筆去蘸深藍色的顏料,不需要起稿,直接上手就畫。
容裳沒注意她畫了什麼,全程隻看著那隻如青蔥一般纖細柔嫩的手不停塗塗畫畫。
就連微微揮動的手腕也細得不可思議,一彎一彎的,有點像招財貓的手勢。
一想到白姝妤朝他做招財貓的手勢,容裳忍不住驚咳了出聲。
他在旁咳了幾聲也不見白姝妤有什麼反應,依然還是專注的畫畫。
又被無視的容裳完全不在意,他好像學到了薛司桀厚臉皮的精髓,在白姝妤身側主動挑開話題,問她是哪裡人,感冒好點沒這些瑣事。
她不應,他也不尷尬。
反正像妤妤這樣孤僻又十分慢熱的人,需要多多主動聊天,才能打動她。
前期可能需要自己自言自語,但隻要想到後期的甜頭,就乾勁十足。
或許是他說問的瑣事,太無趣了。
容裳又談起他在配音圈的事情,說起他有接了一個廣播劇,現在正苦惱怎麼入戲,怎麼配好那個角色。
剛好他又覺得劇裡有個角色很符合妤妤的形象,他想讓妤妤本色出演那角色,不出演也行。
能否跟他配幾段,找找感覺。
容裳拖著濃重的鼻音,在旁低低的訴說。
就當他以為白姝妤不會回應的時候,隻見她停了筆,突然偏首過來。
一雙黑是黑,白是白,清澈水潤的眸子直直撞入他的視線內。
嫣紅的嘴唇輕啟,帶著空靈而乾淨的嗓音出現在被午後陽光包裹的陽台裡。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