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陸涼州在看到麵前人兒變了臉後,依然不急不慢地說道:“還有些人的眼睛燦若星河,一閃一閃的,也永遠地保留了下來。”
白姝妤聽了,條件反射抬手去捂住自己的眼睛,半晌才偷偷彆開了一些位置,透過手指縫隙去看陸涼州,“這是真的還是假的?確定是人?而不是動物?”
如果是人的話這簡直就是在犯罪啊!
白姝妤不敢相信,可是一想到之前那種被盯著的感覺,又覺得是真的。
這也太可怕了,紀雪瑤怎麼會有那樣的表哥?
“你說呢。”
聽到陸涼州的反問,白姝妤捂眼的手立馬換了個位置,改用雙手去抓住他的手臂,“我們去報警好嗎?”
身為一名良好市民,麵對這種危害社會的渣宰,隻有監獄才是其的歸宿。
手臂被緊緊抓住,陸涼州眉頭微挑,如墨的眼神先是垂眼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纖纖玉手,然後才抬起眼皮,將目光放在她那充滿希翼的小臉上,“好。”
剛吐出一字,白姝妤來不及開心就被他下一句話完全哽住了,“你有證據嗎?”
“……”白姝妤揚起的嘴角一僵,隨後呐呐回道:“沒有。”
陸涼州好似想到了什麼,問了一句廢話,“你很怕他?”
白姝妤想也不想直點頭。
“你不是散打六段嗎?”陸涼州清越的聲音隱有笑意。
白姝妤傻了,眼睫顫了顫,“我就算散打六段也乾不過拿手術刀的人啊。”
一如既往的愛麵子,也愛找借口。
關鍵這借口還找得非常棒,也極其有說服力。
陸涼州看她仍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低聲笑了笑。
在她不滿的怒瞪下,他唇角依然微勾,而那雙黝黑的眸子卻定定地注視著她,仿佛在這天地間,眼裡隻能承載她一人的身影,“那天晚上說得改天,不如現在我們來比劃比劃一下?”
麵對眼前這道炙熱的視線,白姝妤心道,完了。
原劇情裡,陸涼州就是見她外貌生得好,才想試試交往的。
難不成現在也是想跟她交往,把她當工具人好忘掉那個什麼白月光嗎?
不行,她不能再走這破劇情。
“嗯?”
聽見他催促,白姝妤斂回心神,去想他之前說的話。
比劃?比劃什麼?
那天晚上!她立刻想起來了。
切磋個鬼啊,散打隻在小時候練過,早就忘光光了。
她絞儘腦汁想了好一會,才突然想到她來這裡究竟是為何,這才仰起臉回道:“我沒空,我讓你贏好了,我現在要去找一下室友參加宴會。”
說著就從小手包裡拿出手機,找到周茹的號碼,立馬播了過去。
隻是,電話是通了,就是沒人接。
心裡覺得有些奇怪,她嘗試響了一下馬惜琴的電話,同樣也是通了,沒人接。
是宴會已經開始沒聽到還是怎麼?
白姝妤隻好繼續響電話。
就在她沒耐心,想要親自去找的時候,周茹終於接電話了。
“小茹,你在哪啊?”
“啊,我...等等,我頭有點昏。”
白姝妤聽言,便耐心等了一下,可餘光卻發現陸涼州還在,她不禁抬頭去看他。
正想讓他先走,可是她這裡完全不熟,加上經過之前那一遭,她還是沒什麼安全感,索性就閉嘴了。
“哎……我之前還以為我肚子不舒服來著,居然暈倒在洗手間了,沒想到的是惜琴也是……難不成我們都同時撞到頭了嘛,啊,我真沒半點印象了……”
聽到話筒傳來的聲音,白姝妤黛眉緊蹙,之後開口問了她所在的位置。
周茹也不好說,就給她發了個定位。
而白姝妤準備要跟著定位走的時候,小眼神又瞄向陸涼州,“那個…學長我可以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嗎?”
陸涼州眼神微動,問:“我幫了你很多次,你要怎麼報答我?”
“……”白姝妤作出一副迷茫的表情。
陸涼州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賴賬,他輕咳一聲,“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幫你解決何易,並會按照你說的將其送到……”
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姝妤打斷了,“為什麼是幫我?為民除害不是大家的指責嗎?”
“他盯上的是你,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陸涼州話一落完,轉身就要走。
但下一刻,手臂就被人拽住了。
他順勢回過頭。
隻見麵前的人兒咬牙切齒,“行。”
不就是想找個女朋友忘掉白月光嘛,她可以幫忙找。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時的應承,反倒讓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局麵,也無比後悔她怎麼就來參加宴會了,不來的話,不是什麼屁事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