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墨連祁護在身下的白姝妤,不禁在心裡感歎,能成為一方霸主的男人比想象中危險。
嘭嘭嘭——
是子彈擊打在車身所發出的聲音。
不久前車裡的玻璃已經被反複打過來的子彈給擊破了,因此能夠清晰地聽見車外傳來的混亂叫聲。
槍擊聲不斷,車子前行的道路似被有所準備的人拿著沙袋提前朝著那裡埋了去,能夠在短時間內避開巡捕的人,在此埋下障礙物,除了巡捕裡有奸細彆無他想。
即便有著人追,司機還是歪著身子很嫻熟地避開障礙物改走其它道。
車子一往敵人所想的方向走,跟得卻是越緊了,而這時墨連祁從車子的機關盒子取出一塊鏡子,反射照向已經被破碎的車窗外,查看外頭的動靜。
咻咻咻,仍有槍彈穿越而來的聲響。
墨連祁半點也不急,他大致看了一眼方向,“往右開一點。”
聽到墨連祁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穩,司機立即回道:“是,墨帥。”
車子一朝右,墨連祁便再從機關盒內取出手榴彈,拉開引線,找準機會直接朝著敵方的位置扔。
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隱隱間還聽到了痛叫的聲音。
被壓在坐墊上的白姝妤就這樣看著墨連祁利用反光鏡,一找一個準,甚至在追上來的人他也能拿著槍很快瞄準將人一頭擊斃。
看他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並在意是誰策反了他的手下,來了這麼一次的刺殺行動。
在被眾多人追擊下,墨連祁是很神,但他也是個人,子彈頭從他結實的胳膊擦肩而過,瞬間鮮血噴濺了些出來。
身為一個毫無自保能力的花瓶,這時候更是不能說話讓男人分心。
或許是她的乖巧讓男人微微側目。
男人對胳膊上的傷並無在意,這種程度的傷勢對他來說擦傷=小傷。
他微微朝著白姝妤傾身下來,帶著一層薄繭的大手摸了摸白姝妤的臉,光滑細嫩得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不怕?”在瞧見她那清亮的眼神,他突然問道。
“不怕。”白姝妤如實回道。
聲音還是跟往常那般,臉上也極為鎮靜,鎮靜得他們仿佛就是出來玩的。
墨連祁驚異著她的大膽,似讚賞般朝著她的額頭親了一下,“乖女孩。”
隻是在男人親了她一口時,本是很鎮靜的人兒突然睜大了美目,似乎對他的舉動感到有些驚奇。
砰的一聲,已經做過幾層防護保護的車身終於被陷進了一個子彈頭,想來再有一個子彈能準確打在這上麵必能將其徹底打穿,而子彈頭所在的位置就是白姝妤的頭頂。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吐槽炮灰命格如此之差的白姝妤,“……”
好似被白姝妤表情樂到的墨連祁,瞬即給白姝妤往裡推一點,這樣就算子彈頭真被打到了她也不會因此被人爆頭。
墨連祁再伸手摸了摸白姝妤的腦袋以示安撫,之後便是在等,沒一會車子過了個彎道,再緊接著是砰砰砰不絕的槍擊聲。
隻不過那槍擊聲是對著跟過來的幾輛敵方車子。
到達目的地,司機停了車。
很快在夜幕下的丁峰從中走了過來。
“墨帥,人已經全部抓獲了。”
聽到這聲音,白姝妤還未來得及看,整個人就被墨連祁抱了起來,緊接著下了車。
也是這時她才發現,前麵空地上站著的都是墨連祁手下的兵以及全身被捆綁丟在中央的好幾名男子。
原來他故意沒帶手下,直接坐司機的車就是為了引出暗中的人嗎?
靠在墨連祁肩頭的白姝妤突然又想到之前在宴會上,他腰間下隱隱露出的鑰匙。
鑰匙還在。
這時她被其突然拉出來的時候餘光注意到的。
是他臨時接受了下屬傳遞的消息還是……看不慣她和彆的男人跳舞?
也不怪她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男人在走出宴會時攥她的手可緊了,以及上了車還跟磨什麼似的,一直在摩挲她的手似乎要把野男人殘留下來的氣味給完全消除掉。
如若不是後來發生了槍擊事件,她的手可能都要不的了。
“奸細還沒有完全問出來,但已有眉目了。”丁峰跟在墨連祁的身後恭敬地說道。
聲音很近,白姝妤也聽得很清晰。
可沒一會兒,她便重新被換了一個方向,該趴男人另外一個肩頭。
“嗯,待會再說。”
墨連祁說完這句,便大步抱著白姝妤到另外一輛完好的車子前。
在旁候著的士兵,見此連忙拉開了後座。
墨連祁俯身把白姝妤放在了後座上,他手指勾起她的下頜問:“在這等我辦完事還是你先回去?”
白姝妤瞧了一眼已經拿著火把照得分外通亮的外頭,接著伸出手臂環抱著男人的脖頸,“大帥~我等你呀,不過你胳膊上的傷不處理一下嗎?”
麵對女人的投懷送抱,男人顯然很鎮定。
他抬手把挽在他脖間的玉手給拿了下來,“胳膊沒事,晚點再上藥,你在這等吧彆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