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四十五章(1 / 2)

侯府主母(重生) 木妖嬈 9877 字 9個月前

家中的事情也算是解決了。

老太太算是徹底看開了。

所以在賞雪宴之前,老太太進了一回宮,主在為翁父說些好話。

老太太與太後說了孫兒被救的詳細經過。

太後又與皇帝說了一嘴,皇帝對這個救了表侄的臣子倒有幾分興趣,所以謝玦進宮述職時,便讓表侄把這臣子帶進宮裡見一見。

謝玦回到府中,也就把這事告訴了嶽父。

翁父哪怕已然為官有十年之久了,但在知道要麵聖後,還是免不得緊張了起來。

原本對這個女婿有所不滿,但因這一事,翁婿二人倒是在書房中說了許久的話。

話到一半,謝玦揣測道:“聖人很有可能會升父親的官。”

麵聖,定然會升官。

翁父約莫也猜得出來,所以也沒有太過吃驚,琢磨了一下,問他:“那你覺得是好事,還是壞事?”

正襟危坐在桌案後的謝玦思索了一下,神色平靜問:“那便看嶽父是想安於一隅,還是想要站在更高的位置?”

翁父垂下眼眸沉默,端起茶水淺飲了一口,不疾不徐的道:“說實在的,我以為我早已經沒有什麼鬥誌,隻想著在那雲縣當一輩子的小縣令,但其實還是心有不甘的,就在方才聽你說聖人要見我的時候,鬥誌在那一瞬死灰複燃。”

抬頭看向女婿:“不拚搏一把,怎能甘心。”

謝玦明白了嶽父的意思,嘴角也有了淡淡弧度,雖然隻是幾息。

“聖人會給嶽父升官,但最多也是升兩個品階,上州州司馬或是長使一職,這些職位多為閒職,無甚實權,也無甚大作為,但勝在穩當,也是很多人無法到達的位置。”

話到這停了下來,望向自己的嶽父,餘下的話還未說出。

翁父也是個聰明人,一下便明白了女婿的意思,琢磨了一下後,道:“若是拒了,踏實兩年,做出功績便能慢慢地的得到賞識,隻是……”

他抬起頭,不免擔憂道:“若拒了,惹得聖人龍顏不悅,怕是不好。”

翁父從未見過皇帝,對皇帝的了解僅限於道聽途說,所以心中沒底。

謝玦道:“嶽父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便可,哪怕聖人不悅,也不會牽連任何人,而且也不過是幾日便會忘卻,或許長久後會忘記,但若有功績呈上,聖人便會記起嶽父當年拒官一事,印象或會更深刻,但……”

話語略頓,謝玦來了個轉折:“但若沒有作為,恐怕難以到司馬和長使這個位置,有得有失,嶽父三思後再做決定。”

翁父沉思了半晌,忽然釋然一笑:“若是如此,除了官階不一樣了,與過往十年在雲縣為知縣又有什麼區彆?”

“若是再不拚搏一把,等年過半百再想去搏一搏,恐怕也是有心無力了。”

翁父現今不過是四十出頭,雖然已是不惑之年,但與為官者來說,卻是正值壯年。

謝玦尊重嶽父的選擇,也沒有說旁的。

*

翁璟嫵想到父親在金都這段時日,還需謝玦來周旋,故而這幾日對他的態度比起平日要殷勤了。

入夜。

謝玦剛沐發從浴間出來,卻見妻子坐在了榻上的茶幾旁煮茶,在她的一旁更有疊好的棉巾。

屋內飄著淡淡茶香。

自她有孕以來,不能長飲茶水,多次回來,屋中的水不是清水便是滋補的茶水。

謝玦不愛酒,卻是愛茶。

這一點,翁璟嫵在剛做夫妻的時候便曉得了。但她煮得一手茶並非是因謝玦,而是在守寡的那些年,閒來無事,她也學了許多東西來渡過那漫長的時間。

謝玦走了過去,翁璟嫵抬頭與他笑道:“最近學了一下金都盛行的煮茶法,所以想讓夫君來試一試。”

說著從茶洗中夾出了個杯子放在他麵前,再倒入香氣襲人的濃茶。

隨而拿著帕子緩緩站起身,走到他的身旁:“夫君的發還有些濕,我給夫君擦一擦。”

謝玦知道她今日殷勤是為何,也沒有點破。

從她手中拿過來棉帕,淡淡道:“我自己來,你歇著便好。”

翁璟嫵也隻能回去坐下,端起茶水予他:“先嘗嘗味道如何。”

謝玦放下了棉帕,接過了茶水淺抿了一口。

茶水一入口,茶香四溢,茶濃而不澀,唇齒生香。

好茶葉,也好手藝。

把餘下半杯茶飲了之後,他方抬頭看向她:“你可是想問我與嶽父都說了什麼?”

謝玦一句話便說到了點上。

翁璟嫵笑意頓時一綻,忽覺得這輩子的謝玦好似好說話了許多,是因為年輕了好幾歲,還是剛入軍中,還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心思的原因嗎?

她沒有太過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問了自己想知道的。

“聖人要見阿爹,所以你與阿爹是怎麼商量的?”

翁璟嫵到底做了多年的侯府主母,對侄朝中政事雖不大了解,但到底不是睜眼瞎,多少都知道些的。

皇帝要見阿爹,定有賞。

所謂賞賜,莫過於升官。

謝玦也不瞞她,把在書房之中與嶽父商議過的事與她說了。

但並未說明翁父的決定。

翁璟嫵也有與父親一樣的擔心,擔心龍顏不悅,但到底清楚皇帝是明君,不會因父親拒了而大怒。

想到這,也沒有那麼擔心了。

“阿爹是不是選了後者?”她問,同時也希望阿爹做了這個選擇。

謝玦點了頭:“我也比較偏向後者。”

大家的想法不謀而合。

“那可定了什麼時候進宮?”

謝玦道:“聖人到底給了些時間嶽父準備的,所以定在了三日後。”

三日後,而後日便是賞雪宴,倒是剛好錯開了。

*

賞雪宴那日,整個金都城都被籠罩在一片雪白之下,銀裝素裹,小雪飄飄。

翁璟嫵梳了驚鵠髻,一襲天水碧色的絨邊花錦鬥篷,膚色瑩雪,唇上隻點了淡淡潤濕的口脂,但那淺粉紅,卻是更顯膚白。

鬥篷遮住了孕肚,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剛成婚的豔色新婦。

謝玦見到她這打扮的時候,目光深了深,不過是幾眼便轉開了目光。

自成婚一年半以來,他們夫妻之間的房.事屈指可數。

最近的一回親近,還是在數個月之前,雖刺激卻又很是簡單的舒緩了一回。

謝玦以往自製力驚人,但到底不過是個二十來歲,血氣正方剛的年紀。

開過葷,又在數個月之前嘗試過不同的滋味,自然是想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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