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下了步子,沉吟了一下,與她道:“與娘子說,我換了衣服便來瞧她。”
說罷便轉身快步往主屋而去。
原本穩婆還在愁眉不展地給翁娘子開/乳,忽聽到外邊傳來一聲“侯爺”,眉頭頓時一展,喜道:“倒是有法子了。”
翁璟嫵聞言,愣了愣,問:“什麼法子?”
穩婆道:“娘子比平常產婦開乳要難,這熱敷與推拿都試過了,都不見效,不若喊侯爺來口口,或會見效。”
……
翁璟嫵一陣默然。
她想起了許多年前的那些個畫麵,麵上頓時浮現紅暈。
這輩子還沒這般親密過,她多少有些不願的。
但一想到月匈口不僅脹痛,而且還有硬塊,琢磨了半晌後,才點了頭,讓穩婆去開口。
謝玦換了一身衣服過來,入了屋中便徑自往離間走去。
走到了床邊,穩婆讓了位置。
謝玦神色看似平靜,與妻子四目相對後才坐下,低聲道了聲:“辛苦你了。”
翁璟嫵休息了幾個時辰也已逐漸恢複了精神,她淺聲道:“是值得的。”
終於得償所願,再辛苦她都覺得是值得的。
說罷,目光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兒子。
謝玦目光從她那虛弱的臉龐移開,循著她的目光也望向了在繈褓之中的兒子。
麵色平靜的謝玦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樣的感覺,但心中卻不禁生出了幾分憐愛。
小小的一張臉蛋,有些皺也有些紅。
這便是那在夢中與他無緣孩子……
想到這,謝玦手掌微動。
手掌忽然一涼,被握住在他那因趕了一日而冰涼的掌心之中,翁璟嫵默了默,聽到他低聲道了一聲“謝謝”。
翁璟嫵一疑,猜測他是謝謝為他生了個兒子?
可她並不想與他擺弄這些溫情,便把手抽了出來,對上了他微滯的眼神,她解釋道:“夫君的手太冰了,我不能著涼。”
謝玦心知她終還是放不下上輩子,在抗拒他,他似乎不在意地斂下眼簾,隻望著兒子。
小家夥現在還在睡夢之中,呼吸間,小鼻子輕輕地翕動。
見侯爺與娘子敘得差不多了,穩婆打破了這平靜,忽然喊了一聲:“侯爺。”
謝玦望著兒子,還在心想這兒子怎麼生得一點也不像自己也不像妻子,長得有些磕磣之間,淡淡的應了聲:“何事?”
翁璟嫵知道穩婆想說什麼,麵容一赧,緩緩轉了腦袋望著裡側。
穩婆走上前,低聲道:“娘子尚未開乳。”
謝玦微微蹙眉,抬眼看向穩婆:“何為開乳?”
穩婆到底是見多識廣,且也是幾十歲的人了,也沒有絲毫的隱晦便徑直開口道:“便是第一次出乳/奶孩子,用熱巾敷過,也推拿了,都不見效果,現下隻能讓侯爺試一試了。”
試一試?
怎麼試?
謝玦心頭茫然,轉頭看了眼妻子。隻見她看著裡側,耳朵有些許的緋紅。
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但又好像沒有明白透徹。
但也隱約知道試的是哪處了。
呼吸沉了沉,喉間也不自覺一滾。
誰能想到,他與妻子成婚一年半有餘了,夫妻之事一雙手都數得過來,且還有剩的。
最為放/浪的就喝醉酒一回,還有便是在她孕中的雙手一回。
其他幾回都是中規中矩,在燭火昏暗進行的。
靜謐了半晌,謝玦嗓音低啞:“怎麼弄?”
穩婆開口道:“力道適中的揉搓一會,然後再用力口口到出乳為止。”
看了眼麵色略為緋紅的妻子,麵色好似很正經的謝玦站了起來,看向穩婆:“手法,力道都說得準確些。”
穩婆含蓄一笑:“還能有什麼手法和力道,平常侯爺是如何來就如何來,彆太重就行。”
明眼人都能看出小夫妻兩個的拘謹,穩婆會心一笑,上前抱了小主子,道:“老婦便先把小主子抱出去,侯爺與娘子慢慢來。”
說罷便出了屋子,到了外間。
謝玦繼而坐回床邊,看著妻子沉默半晌,才乾巴巴的開了口:“那便開始吧。”
說著便伸出手,緩緩掀開了被衾。
被衾之下她隻著了薄薄的單衣,明月與茱萸的輪廓一清二楚。
謝玦喉間略一吞咽,而後才去掀開薄衣。
翁璟嫵本就不自在,但卻是感覺到了謝玦動作的僵硬。
對了,還有一個看似沉穩卻無甚經驗的人。
略一轉頭,悄悄地看了眼謝玦。
謝玦臉色緊繃,似乎屏住了呼吸一般。
翁璟嫵因謝玦比自己還似如臨大敵而再次放鬆了下來。
謝玦他也有今日!
她柔聲安慰:“夫君莫要緊張。”
……
似乎被嘲了。
謝玦默了默,抬起幽深的雙眼。
深深的望了一眼她後,手上的動作驀然一拉,隨而就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