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太能感受到情誼,隻道,“我知道你們兄弟情深。”
“關於這部分錢——”
賀雲舒打斷他,“我需要整理一下頭緒,好好想一想。”
方洲半信半疑,但終究沒再繼續糾纏。
上班日,賀雲舒在電腦上輸入方洲的名字。
一大片網頁跳出來,舉凡他所擔任的相關職務和股權構成,全部都出來了。
感謝現代科技發展,能隱匿的也變少了很多。</她仔細看‘鼎食’的名稱,股東是方駿、方洲、王娜、蘇小鼎,還包括了向垣。
怪不得方太太知道了,都是熟人呐。
注冊資金寫得倒是不多,隻一千萬而已。方洲占了百分之十二,算下來的支出現金應該隻有不到兩百萬。
不過,方駿錢有限,不排除方洲幫他認購份額。
賀雲舒查完後,趁單位午休的時候開車外出。
鼎食下麵的兩個店麵,是從原‘蘇家菜’手中購得。‘蘇家菜’相當有名氣,賀雲舒是知道地址的,便不防去一看。
導航顯示,一個店在北門,一個店在南門。
賀雲舒車到後,隻見店門口一片圍擋,裡麵熱火朝天的裝修著。
她下車,去圍擋上看施工簡圖。店上下三層,每層好幾百個平方米,總共的營業麵積上千平方,算得上有一定規模了。再看門頭的裝飾,檔次也不算低,初略估計盤店的金額、租金、裝修和設備人員等等投入,五百萬確實不夠的。如此,兩個店麵,要搞出上千萬的現金開銷費用,怪不得方駿短時間內抓瞎。
賀雲舒看了那兩個店,再刷方洲給的生活費卡就有點惡心。
她下班回家,陪孩子們玩得睡著後,去臥室整理了一下六年來儘量留存的單據和賬本,全丟書房的地鋪上去。
因此,方洲一身疲憊回家,麵對的就是地鋪上的一堆紙盒和厚厚的三個本子。
他翻撿著看,紙盒裡裝了各種手表、鑽飾、玉手鐲和零碎的飾品,均是他或者長輩送賀雲舒的。他皺眉,她這是在搞什麼?忍不住,又去翻本子看,書頁裡落出一張有點舊的卡片,還有一些陳年的□□或者小收條。他疑惑了一下,撿起來,麵對著許多諸如尿片、奶粉、童裝、遊樂場、禮物等等開銷,太陽穴抽痛起來。
方洲丟下卡片和賬本,走去臥室,賀雲舒又不在。
他一股無名火起,這女人到底要做什麼?
錢不要,道歉不接受,當麵說接受他的解釋,背麵卻將開銷賬本甩出來——
方洲在走廊上打了兩個轉,摸出手機給保姆發短信。兩個保姆輪班□□,但賀雲舒去了,不知他們在不在。他先短信去問了排班,確定其中一個在後,又發短信將人叫出來。
片刻後,保姆衣衫完好地從房中出來,恭恭敬敬地叫,“小方先生。”
他道,“今晚上我和雲舒陪孩子,你去宿舍休息吧。”
保姆不敢問什麼,徑直下樓,方洲順手關了三層單獨的門。他伸手試了試老大的兒童房門,門鎖應聲而開。
房間裡有微光,高低床邊的地板上一點起伏,赫然是賀雲舒了。
方洲走過去,連人帶毯子一並抱起來,爾後他立刻愣住了。
輕,輕得過份。
他剛站直,人醒了,掙紮起來。
“不想吵醒孩子,就彆吭聲。”他沉聲道。
賀雲舒果然不動了。
方洲放輕步子,公主抱著她出去。
剛上走廊,賀雲舒立刻掙著下來,用毯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又捋了捋散亂的頭發。
“方洲,你做什麼?”
“這恰是我想問的。賀雲舒,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不知道嗎?離婚啊!還能是什麼!”
方洲咬牙切齒,摟著她去書房,撿起丟書桌上的賬本和卡片衝她道,“所以,你現在是要跟我算賬?這就是你想了一天的結果?”
賀雲舒點頭,“對。”
“算什麼?”
她接了賬本,翻開指給他看,“你家給我的東西,都在紙盒裡了,你
點一點是不是對得上。至於賬本,是你給我的生活費開銷去向。這一部分,是和方家親戚人情來往的禮物開銷;這一部分,是孩子們的衣服玩具和遊樂場的卡片;這一部分,是給爸媽買的節日禮物;還有這些,買的各種紀念品等等。剩下的,有些花在我自己身上的衣服首飾,我自己算是作為方家兒媳婦的崗位勞保。如果你不認同,我會想辦法湊錢——”
勞保?
方洲氣得都想要笑了,他給老婆的零花錢居然成了勞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