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著眼看過去,逆光的方向有個高大的影子急匆匆來,那腳步節奏踏得急,一聲聲踩在人心坎上。
“帥哥,好像是你發給我看那個前夫——”同事大姐還在說,聲越來越低,最後淺淺一個呼聲就沒了。
因為,賀雲舒整個人被方洲給抱住了。
賀雲舒還沒醒過神來,直到胸口憋得痛才打他肩膀一下,“放開。”
方洲放開,兩隻手就往她連和身上摸,最後落搭在另一個凳子上的腳。
“沒事,我沒事。”她道。
“腳傷了,怎麼能沒事?”他嚴肅道,“為什麼不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賀雲舒有點無奈,眼角餘光卻瞥見有點擠眉弄眼的同事大姐。大姐指了
指外麵,然後做了個‘再見’的口型,走了。
她道,“手機掉了。”
“不會借彆人的打?”他坐她旁邊。
“我要說忘記你號了,你能信?”
當然不信。+;;;.
方洲從兜裡摸出她手機給她,“你同事幫你撿起來了。”
賀雲舒驚奇,很舍不得地擦了擦屏幕,還親了一口。
他皺眉,擋開她唇去沾臟的地方,又低頭檢查傷口,“醫生的診單呢?傷怎麼樣?嚴重不?”
“也還好。主要是崴了,正了一下骨。有點皮肉傷,劃出來兩個口子,隔幾天換藥就行——”
“能走嗎?”
賀雲舒想說能,然而方洲一手扶著她肩膀,一手摟她膝蓋彎,整個人公主抱起來。她驚了一下,想說大庭廣眾之下不必了吧。然這世界當真是獨立運轉的個體,每個人都關心著自己的事,並沒有那麼多人的側目。
她歎口氣,兩手圈著他頸項,略有點抱怨,“你現在,好像有點過界了。”
當炮、友是不必做到這種程度的。
方洲沒吭聲,將人弄外麵停著的車裡去了。
他聽見她傷了,立刻調頭下山,換了自己的車往縣城醫院走。
路上心慌慌的,直到看見她才安定下來。
她倒好,沒事人一樣跟人聊,既不聯係他也不向他求助,還能抱怨他著急。
賀雲舒有注意到他的鬱氣,但沒放心上。
她坐副駕上,將靠背往後麵放倒,徹底舒服了。
方洲卻不知去做什麼了,等蠻久也沒上車。
她把玩著手機,發現除了屏幕裡麵有點霧氣,完全不影響使用,便給同事大姐發了個短信,“我坐他車回鎮上,你要不要一起?”
大姐馬上回,“我不做電燈泡,等單位車來。不過,你前夫真人比照片更帥啊,我都不太敢跟他說話。人家看起來好擔心你,你們怎麼就搞到離婚了?你把握機會,還是複婚吧。對孩子,對你,都好。”
賀雲舒把手機丟開,也找不到回短信的說辭。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方洲拎著一包藥出來。他將外套掛胳膊上,露出裡麵的黑襯衫來,跟以前完全不同的滋味。
人長得好,當然穿什麼都好看。
車窗降下來,他將藥遞過去,有點不滿意道,“怎麼把藥也拉下了。”
賀雲舒接著藥袋子,還沒說話,他探頭進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她動動唇,他卻縮了出去,繞過去另一麵上駕駛座。+;;;.
上車後,人沒說話,直接啟動車。
隻是車出縣城,到高速口子的時候,他莫名其妙來了一句,“從這邊上高速,就可以回平城。”
賀雲舒看他一眼,他麵無表情地掰方向盤,還是往青山鎮的方向。
回鎮上後,賀雲舒本想要試試自己能不能順利走路,結果方洲根本不給機會。
他還是抱著她上樓,好像一點也不累的樣子。
她道,“我是不是很重?”
方洲還能掂兩下,“肉少了,有點膈人。一直吧,我都覺得你太瘦。”
賀雲舒瞪眼,“你喜歡肉彈那樣的?”
他哼哼兩聲,以艱難的姿勢開了門。
然一進門,賀雲舒就抱著他頭開始親,熱情得一塌糊塗。
方洲掙紮著關了門,又擔心她摔了,還怕撞上廳裡的桌椅板凳,“你彆急,慢點,做什麼呢?”
“慢?”她笑,“你來找我,不就乾這事的?從鎮上一直追到縣城裡,生怕我回得慢了。所以,我怎麼慢?”
他一腳踢開臥室門,將她按床上去,“你受傷了。”
賀雲舒挺了挺腰,“我是腳傷了,又不是腰傷。”
她這樣態度,擺明了隻認炮、友不認其它關係。
方洲被她氣得渾身發抖,想罵又罵不出來,看她一眼便轉身出去了。
以下內容格式化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最後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