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光輝要被人的遮擋,這是大勢所趨,隻能順應。
可以以國運逆轉人運,家裡有什麼建國後政府獎勵的勳章,還有領袖的畫、半身像都找出來,能改運。”
雲舒裝了一回神棍,怕這些人不信,還控製了一下《養生訣》的運轉,快速運轉的精元打量消耗她的血氣,隻見雲舒的臉,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
雲舒用手捂著胸,連連咳嗽了幾聲,嚇得老吳頭和老倉頭差點顧不得隱藏實力,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她。
好在這兩老頭眼尖耳力,看到了雲舒使得眼色,會些醫術的老吳頭又趁扶雲舒的機會給她枕了脈,這才暗中翻了個白眼,放下心來,陪雲舒演戲。
阿灰也被雲舒用神識告知了不用擔心,但大壯不知道他姐的演技已經達到以假亂真、爐火純青的地步,已經被她嚇得半死了。
“姐,姐你怎麼了?嗚嗚嗚……姐,你彆死!”
雲舒已經快被弟弟蠢哭了。
“大壯,姐沒事!姐這是餓得,你知道姐姐飯量,你看這都快中午了!”
“你騙人,你餓得你捂胸口乾嘛!是不是因為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姐,你彆當這個族長了,咱們回家吧!”
雲舒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還帶著心酸。
“大壯,彆鬨!姐真沒事,走,咱們回去吃飯吧,吃了飯,姐就好了。”
雲舒借著老吳頭的勁兒站起來,阿灰十分有靈性的趴在地上,讓雲舒坐在它背上。
老吳頭一手扶著雲舒,一手抱著剛才被大壯嚇哭了的小壯,老倉頭使巧勁拽著大壯,這四人一驢也沒看其他人,徑直出了議事大廳,向後院走去。
而留下的麵麵相覷,若是大壯不鬨,他們還真不太信,但看著雲舒忍著疼還要安慰弟弟的模樣,他們倒是信了八成。
隻除了最後一條,讓找啥勳章、主席畫像哈的,其他都讓人雲裡霧裡的。
這時候富察部的族長臉上一臉擔憂的道:“也不知薩滿受得反噬重不重?這可還能否去進行薩滿拜神之途?”
那拉老太太聽了這話,蹭的就站起來,“阿布凱茂林(天馬),你還有沒有良心?就算沒有良心,你的衷心呢!大薩滿是為了長白村的未來還泄露了天機遭了天神反噬,你居然還想著薩滿拜神之途?”
“我怎麼沒有良心了?我說什麼了我就沒有良心了?我對聖山的衷心日月可表,用的著你納穆綽科(孔雀)在這大放厥詞?繼任薩滿後,原本就應該開始祭神之途,這是祖宗規定。”
長白村的男人雖然大多怕老婆,但這不代表他們能容忍媳婦以外的女人,畢竟長白村的女人都彪悍的很。
就比如富察氏族長就不想和那拉氏老太太動手,因為雖然同為武守,但他打不過那拉老太太,所以他隻敢打嘴炮。
可惜,那拉老太太還有一個天然的盟友。
鈕鈷祿氏的老太太開了口:“雖說繼任薩滿後就要開始祭神之途,但三百多年來,從來沒有過十歲,嗯,十一歲的大薩滿,也沒有過從來沒在族學中上過學的大薩滿。最重要的是,這還是一位對長白村,對守山人沒有歸屬感的大薩滿!”
她說完,停頓了一下,看著眾人臉上的若有所思,沉聲道:“諸位,我得提醒你們一下。從我們答應薩伊薩宜爾哈大薩滿條件的那一刻,我們就沒資格和她談規矩了。”
隨著鈕鈷祿氏老太太的話音一落,整個議事大廳陷入了一片死寂。
而並沒有立即入住正房,依舊留在東廂的雲舒正在使勁吃飯,試圖讓弟弟確信,她沒事。
當大壯終於露出一個笑容,一直用神識看著議事大廳事態發展的雲舒也忍不住笑了,果然還是有明白人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