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宋清還沒來得及告白,暗戀也無疾而終。
秦鬱之喂了一口菜到嘴裡,抬起眼問宋清:“你是在布魯士嗎?”
宋清連忙點點頭,有些激動道:“是,我們校區在那邊,”她頓了頓,好奇道,“沒記錯話,鬱之哥兩年前也在瑞士留學吧?”
秦鬱之嗯了聲:“在那邊治病,順便留學。”
宋清有些歉疚:“不好意思啊。”
秦母看見秦鬱之露出一個微笑:“沒什麼抱歉,我之前在C大,挨你們學校挨得近。”
宋清眼睛一亮,驚訝得興高采烈:“天哪,原來師哥是C大?”
她隻知道秦鬱之成績好智商高,但沒想到他居然在C大。
C大在科研和教學領域,不僅是在瑞士,乃至全世界,都能稱得上是前幾名。
秦鬱之點點頭。
共同話題一連接上,話就源源不斷,宋清開心得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個勁兒說著瑞士留學點滴,秦鬱之話少,偶爾附和點個頭,接幾句話,兩個人氛圍倒也融洽和諧。
秦母和宋阿姨對視滿意對視一眼。
看到時機合適,秦母開口站起身道:“我突然想起,好久沒去過這附近中央公園逛過了。”
宋阿姨領會到她意思,點點頭也跟著站起身:“是啊,我也好久沒去了,這會兒吃飽了,剛好我倆過去散散步,你們兩個先吃著。”
宋清沒說話,滿心欣喜正準備點頭,就看見秦鬱之適時放下筷子,站起身來:“媽,正好我也很久沒去過了,我和宋清一起吧。”
秦母瞪了秦鬱之一眼:“你們年輕人好好聊聊,跟著我們做什麼。”
這正是培養感情好時機,怎麼能放過。
宋清看著秦鬱之,聊天時一度下沉心,聽到這句話徹底沉到了底。
秦鬱之還是和以前一樣體貼,外人看兩個人聊得熱鬨,但實際上秦鬱之不失禮貌之中掩藏是疏離,剛才聊天過程中,秦鬱之告訴她有學習研究,或者論文上困難,都可以去找他,他會儘量幫忙,言辭舉措像極了高中時那個幫她解決困難哥哥身份。
但再往深一步,對於他自己,他卻是避而不談半分。
宋清也不是不會看眼色人,要是說剛才都隻是她自己猜測,那秦鬱之現在舉動,則讓她徹底認清了他不喜歡自己事實。
宋清緩緩站起身笑笑:“走吧一起,我正好也吃完了。”
兩人都這麼說,秦母和宋母也不能說什麼,最後一行人一齊走出飯店到了廣場。
知道對方完完全全對自己沒想法之後,宋清索性放下顧忌。
暗戀這種東西很少有結果,更何況對方還是難以采摘高嶺之花。
這麼一來,兩個人以朋友身份聊起來反而輕鬆許多。
她好奇道:“我聽阿姨說,你小時候偷偷去爬過樹。”
秦鬱之愣了一下,腦中浮現出在森林裡,毛絨絨和他在蘋果樹下場景。
隻可惜宋清和他說不是一件事,宋清說應該是他六歲去德國時候住在醫院那次。
他成天窩在醫院裡,不被允許不能外出,醫院花園裡有棵法國梧桐,看上去粗細和那天晚上和毛絨絨爬那棵蘋果樹差不多,他心血來潮想去試一下,趁著父母沒在,哧溜哧溜上了樹,結果爬到一半,沒踩穩被摔了下來。
結果被秦母教育了許久,一邊上藥一邊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說說你,從小就沒運動過,那麼高樹,怎麼可能不被摔。”
他張張嘴,想說自己真爬上去過,但想了想還是閉了嘴。
當時是毛絨絨在身後推了自己一把,自己才成功上了樹,而現在媽媽說自己上不去,也是真,自己確實沒成功上去,上次隻是借助毛絨絨力量。
沒有毛絨絨,他果然什麼都做不到。
秦鬱之點點頭:“嗯,被摔下來就再也沒爬過了。”
宋清在心中歎氣,莫名有些遺憾情緒。
要是秦鬱之沒有生病,現在他不知道是什麼性格。
秦母一直給她講,秦鬱之小時候話多又活力十足,住在醫院時,時不時蹦出幾個鬼點子從醫院逃出去,和護士玩你躲我藏,把護士累得夠嗆。
那估計高中時遇到他,也該是活力滿滿,少年意氣陽光灑脫模樣。
不知不覺走到廣場中心,一大群鴿子停落在草坪,不怕人啄食著麵包屑。
幾個人在台階上坐下,突然,宋清啊叫了一聲,雙腳離地,眼睜睜看著一隻凶惡黑色野狗從自己腿下鑽了過去。
秦母忙護住宋清,關心詢問:“沒被嚇到吧?”
宋清搖搖頭:“沒事伯母,猝不及防鑽出來,沒心理準備而已。”
秦母點點頭,看向遠處一隻正和鴿子玩大眼對小眼哈士奇道:
“這廣場邊上有個流浪狗救助收留中心,所以這附近流浪狗特彆多。”
她話音剛落,遠處那隻哈士奇就扭過頭來,對上了秦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