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周圍找了一圈,都沒發現闕安的痕跡。
團子唧唧唧爬上祁殊肩頭,質疑道:
“……唧……沒用……”
祁殊怒道:
“亂說什麼,這符紙的作用本來就有限,隻能推測出大概在這個方位,你以為跟gps定位一樣啊?再說了這都過了不止三個小時了,能找到這兒不錯了,你再叫我用禁言術把你嘴閉上。”
許是禁言術這三個字觸到了團子的某些不美好的回憶,一聽到這幾個字他頓時就慫了,立馬唧唧唧的縮回了身子,可憐巴巴的看向秦鬱之。
罵完了祁殊也略微有些心虛,看著秦鬱之道:
“那個,可能也許大概也不在這裡,要不我們出去看看……”
他的法力也很薄弱,小時候被家長壓著學法術的時候跟所有逃學貪玩的小孩子一樣,沒怎麼正經學過,再加上低等妖物也很少有施用法術的能力,所以雖然靈氣濃鬱,但也隻算個半愣子。
秦鬱之轉頭問祁殊:
“闕安來這有沒有可能是為了汲取這兒的靈氣?”
祁殊搖了搖頭否定道:
“不可能,靈氣是生來自帶的,不可能能汲取,這兒的靈氣再濃鬱也和闕安沒什麼關係。”
祁殊正打算和秦鬱之離開時,卻隻見秦鬱之蹲下身,借著手機的亮光,在地上一塊石頭上找到了一些痕跡。
那是一隻死掉的毒蟲,全身的血液已經凝固在了石頭上。
他突然想起,之前水仙花上的那些小蟲子,當時陳姨照了照片傳給他,他連忙拿出來,和麵前死狀慘烈的小蟲子做對比。
祁殊好奇的靠了過來:“怎麼了。”
他定睛一看,嚇得跑遠了一點:
“等等,這種蟲好毒的,你離遠一點,這蟲就算是死了渾身也會散發出毒氣,會讓人產生幻覺。”
秦鬱之卻並沒有起身,而是垂下眼喃喃,聽上去仿佛是自言自語一般:
“他真的來過這裡。”
照片上的小蟲,和這石頭上麵的一模一樣。
秦鬱之追問:“什麼樣的幻覺?”
祁殊回答:“很多種,比如雙眼短暫失明。”
仿佛所有線索被串聯起來一般,他頓時想通了一些事:
“眼前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祁殊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應該是,我隻在書上見過。”
秦鬱之垂眸。
當初車禍的事,他百分百確定是容創做的,但一直沒找到證據。
眼下照推測看來,應該就是這些不起眼的小蟲了。
現在基本能確定,闕安一定來過這裡,目的就是為了找這些小蟲。
祁殊聽完秦鬱之的敘述,沉默了片刻,一時也琢磨不透闕安想要乾嘛。
三個人從裡麵走出來,又迷失了方向,一時不知道要去哪裡。
正在這時,手中的電話響起震動,秦鬱之看了看來電,接起電話喂了一聲,越聽眉頭皺得越重,沉默了半晌後說了句我馬上過去,隨即掛了電話。
祁殊哈欠連天的看著他:“還找嗎?”
秦鬱之搖了搖頭,目前看來沒有任何線索,隻能先暫時擱淺,剛才秦老爺子打電話給他,聽上去語氣很急切的樣子,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他得趕緊趕回去。
他對祁殊道:
“你先回去吧,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祁殊懶懶道:
“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找我。”
秦老爺子很少會給秦鬱之打電話。
老爺子老年和秦老太太一樣,信佛,平日整個人住在山裡不知道有多清閒,對於公司的事也是偶爾插兩句嘴,用過來人的語氣給秦鬱之說幾句道理,很少插手。
秦鬱之為了讓老爺子老年生活清靜一些,也很少去打擾老爺子。
秦鬱之坐在車上,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到底是個什麼事情,直到回家時,發現秦父也在,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秦老爺子坐在主桌上,秦父坐在一旁,見他們擺出一副談正事的姿態,秦母倒了杯水後就關上門退了出去。
秦鬱之剛坐下來,秦老爺子就開口道:
“容創的事,你知道嗎?”
秦鬱之心中一驚。
雖然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但沒想到闕安的動作會這麼快,他反問道:
“出了什麼事?”
見秦鬱之一臉懵和驚訝的臉色不似作假,秦老爺子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開口道:
“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