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駱武跟在後麵,忌憚打人專打臉的墨棋,不敢靠近林楚鴻。
林楚鴻停下腳步,冷冷道:“二伯最好祈禱我的喬兒平安歸來,否則明年今日就是你們一家的忌日!”
她回頭看駱武,目光如刀:“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
駱武站在樓梯口半晌不動一下。席瞮朝駱廣之告辭,下樓時瞅了擋路的駱武一眼,嘖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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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那民居裡。
聞敬和蔣雋從麻袋裡脫困出來,看到神兵天降的駱喬,是巨大的安心。
“駱喬!”蔣雋害怕極了,一直忍著的眼淚看到駱喬後,瞬間決堤,嚎啕大哭,“駱喬駱喬,我要被嚇死了!”
“駱喬,你又救了我一命。”聞敬感激地說。
“好啦,現在不是說著些、也不是哭的時候。”駱喬拍拍蔣雋的腦袋,左右找趁手的武器,實在沒有,乾脆把一張高桌的四條腿掰下來,聞敬蔣雋一人一條,她拿兩條。
駱喬叫兩人跟在自己身後,揮舞著桌腿,朝離自己最近的歹人走去,“竟然敢抓我!沒出去打聽打聽我鐵牛大王的威名?!”
“我我我……救救救……饒命啊饒命啊大王,不是我,不是我……是是是,是興哥……”那歹人指著往外爬的同夥。
駱喬一腳踏在歹人甲的肚子上,把肚子當跳板使,躍到已經快爬到門邊的歹人乙麵前,一桌腿就抽在歹人乙的右側肩背處,和他們打她的位置一模一樣,然後又飛起一腳把人踢出門外,再衝出去又一腳把歹人踢到院子裡。
歹人甲也被如法炮製,平飛到院子裡跟歹人乙並排躺一起。
鐵牛大王就是這麼記仇,被打了一棍子踢了兩腳,那是必須一模一樣還回去。
聞敬在駱喬踢歹人乙的時候,擔心歹人甲跑了,拿了繩子準備捆人,接著他發現不需要了,卻沒有把繩子放回去,拿著繩子和桌腿與蔣雋一起出了屋子。
剛出屋,就見院子門從外麵被打開,進來十來個或高壯或瘦小的皂色短打男人。
短打男們看著院內:“……”
駱喬對短打男們歪了歪頭。
“啊啊啊啊啊……”一瘦小短打男一下指著駱喬一下指著地上躺著的倆,大叫。
駱喬數了一下人頭,看了眼手上的兩根桌腿,感覺威懾力不太夠。
她目光往左移,看上了院子裡的一個大石磨。
唔,這個好像用起來很威武。
“把他們抓住!”為首的短打男慌亂了一瞬,大喊著叫所有人一起朝駱喬衝過去。
兗州小神童的威名誰人不知,可他們沒辦法,若放了這三個小鬼,他們的死期就到了。
“保護好自己!”駱喬跟兩人說了句,把手上的桌腿扔掉,一躍到石磨旁,雙手一抱,四五尺寬的大石磨被她輕鬆抱起。
“啊啊啊啊啊……”短打男們下巴都要掉了。
“嘿!壞蛋,吃我一磨!”駱喬舉著石磨衝到短打男群裡,左一拍右一拍,有一個拍一個,有兩個拍一雙。
“駱喬,厲害。駱喬,威武。”蔣雋把駱喬扔下的兩根桌腿撿起來,分一根給聞敬,揮舞著給駱喬掠陣。
聞敬跟在駱喬身後,她拍飛一個人,他補上一棍,再把人用繩子捆起來,沒一會兒就捆了一串。
同夥在眼前一個個被石磨拍飛,有幾個短打男早就被嚇破膽了,一邊叫著饒命一邊轉身逃命。
窮寇莫追?
在力高人膽大的駱喬這不存在的,她舉著石磨追在後頭,一定要將歹人們一網打儘。
眼看要追出暗巷,外頭大街人多,歹人要是跑進人堆裡怕是就找不出來了,駱喬站定,把石磨一甩——
石磨呼呼旋轉著,把跑在前頭的歹人一個、兩個、三個砸倒。
最慘的是最後一個,他被石磨一砸,應聲趴倒,石磨也不往前飛了,嘭一聲就砸在他身上,他口鼻立刻噴血。
駱喬走過去,一腳踩在欲爬起來的一人背上,霸氣側漏道:“還敢跑?你們能跑哪裡去?也不打聽打聽我鐵牛大王何許人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想死,我就成全你們!”
“饒命……大王饒命……”沒被石磨壓也沒被駱喬踩的那人跪在地上拚命求饒,“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隻是跟著辦事的,都是五哥吩咐我們的,都是五哥!要不借我一百個膽也不敢抓大王你啊!”
駱喬把石磨拿起來,叫那人把另外兩人拖回去,聞敬見到,立刻去把三人捆起來。
“哪個是五哥?”駱喬倚著豎起來的石磨,可愛的小圓臉作凶猛狀。
沒人回答,所有人都一齊看向一個眉眼凶惡的男人。
駱喬從聞敬手裡拿過一根桌腿,戳了戳那五哥,“知道我們是誰嗎?”
五哥:“哼!”
“喲,手下敗將還硬氣。”駱喬戳戳戳,越戳越用力,“看來你知道我們是誰,誰指使你抓我們的?”
五哥被戳得痛又躲不開,硬聲道:“既然敗於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喲喲喲,你還硬氣,你有什麼可硬氣的。”蔣雋兩根桌腿亂棍把五哥一頓暴打,“讓你抓我,讓你抓我。”
聞敬問其他人:“誰叫你們抓我們的?誰交代幕後主使,就放了誰,否則……”
駱喬拍了拍石磨:“我碾死你們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都苦著臉,七嘴八舌求饒。
雖然十多人嘰裡呱啦,說得又顛三倒四,三小還是聽明白了,幕後主使隻有五哥知道,其他人都是聽五哥的辦事。
“我原本還猜測誰要抓我,看到你也被抓,我大概能猜到是誰了。”聞敬問了駱喬被抓的過程,後如此說道。
“抓你?”駱喬看了眼蔣雋,“蔣雋呢?”
聞敬道:“那些人抓我的時候,正巧蔣雋到處找我找到那邊去了,這些人應該是未免節外生枝,把蔣雋也一到抓了。”
蔣雋是無辜卷進來的。
駱喬點點頭,看向五哥,後者梗著脖子,一副“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樣子。
“我有一個主意。”駱喬說:“我們把事情鬨大吧。”
“鬨大?”聞敬和蔣雋異口同聲。
“對,”駱喬笑眯眯:“鬨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