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臻偏不:“到時候大人們肯定會說‘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再說’。”
駱喬:“……”
駱意笑眯眯地擼著虎崽說:“我們阿爹不會說‘你還小’。”
“真的?”席臻不信。
“他隻會說‘你還沒有馬腿高’。”駱喬說著就好像老爹就在跟前說這話一樣,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哈哈哈。”席臻一頓爆笑。
駱喬真是搞不懂這有什麼好笑的,朝席臻握起了拳頭。
“呃……”席臻把揮在眼前的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則能搏猛虎的拳頭按下,“那個……要不我們找我阿娘說說?”
“尤伯母?”駱喬道。
“對對對,”席臻用力點頭,“聽說過枕頭風嗎?讓我阿娘吹個枕頭風,我阿爹色令智昏說不定就同意啦。”
駱喬、駱意:“……”
這話聽起來真是欠打。
“你最近在看什麼閒書?”駱喬問。
“這都被你知道了?”席臻悄咪咪說:“我在看惡毒姬妾逼大婦下堂,被大婦反殺的話本。從我二姐那兒偷偷拿來的,你要不要看?”
“娟姐知道你偷拿她的話本嗎?”駱喬很配合地悄聲問。
“不知道,書被我拿走了,我二姐還悄悄叫侍女在找呢,”席臻說著啡啡啡笑起來,“她不敢被阿娘知道又看這種亂七八糟的閒書,否則阿娘又要訓她了。”
駱喬:“……”還好我弟弟乖巧可愛貼心懂事,若是席蠻奴這樣貓嫌狗厭的,她怕是要鐵拳教育了。
“你看不看,我拿給你啊。”席臻道。
“不看!”駱喬嫌棄,“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話本。”
駱意道:“我想看。”
駱喬和席臻二臉震驚。
“小驕驕,你知道我說得是什、什麼書嗎?”席臻磕巴了一下。
“驕驕又不傻,他能不知道?”駱喬嫌棄地給了席臻一下,問的是什麼鬼。
“驕驕,你乾嘛想看那種不正經的書?”駱喬問。雖然駱意也常看閒書,更多的是看一些縣誌、遊記、野史、風物誌之類的,這種一聽就是酸書生寫來糊口的不正經話本他從未表現過興趣來。
“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駱意笑著說,“我想看看現在兗州的文人狂士都寫了些什麼。”
“……”駱喬拍了席臻一下,“走吧,拿書去。”
席臻站起來拍了拍衣擺,確認一句:“小驕驕真要看?”
“看。”駱意把虎崽放地上,站起來拍乾淨衣擺。
席臻就在前頭領路,三人一虎往後院走,席臻邊走邊說:“其實沒什麼好看的,真的,寫得特彆假,哪家的姬妾敢吹枕頭風叫郎主休妻的,就算郎主真的休了妻,也輪不到一個賤妾上位……”
“那你還看,還偷娟姐的看。”駱喬道。
“我好奇嘛!”席臻理直氣壯。
“嗯,我也好奇。”駱意說:“不過我跟臻哥的好奇不是同一種好奇。”
席臻說:“你知道我是哪種好奇?”
駱意道:“你好奇娟姐都偷摸著看什麼閒書。”
席臻:“……”
駱意:“我說得不對?”
席臻:“……對。”
駱喬:“你就是閒得!”
三人說著話,已經邁過了三門到了刺史府後院地界兒,到了後院,自當先去跟刺史府當家主母尤子楠請了安,三人就先往主院走,才到院門口呢,就聽到裡頭傳來哭聲。
席臻皺眉:“誰在哭啊?”
守門的婆子見到他們,立刻迎上前來,說道:“三郎、駱姑娘、駱二郎,郭姬在裡頭找夫人說事兒。”
“說什麼事需要哭著說?”席臻不滿道。
婆子看了駱家姐弟倆一眼,言辭閃爍著說她也不知道。
“裡麵那位郭姬,就是血親弟弟開賭坊的那位吧。”駱意說:“姐姐今早才叫人去封了賭坊,這裡就哭上了,真快。”
駱喬點頭:“是挺快的,難道真是使君的寵妾,消息如此靈通。”
“什麼寵妾?什麼賭坊?”席臻看著駱家姐弟倆。
駱喬說:“我家的一個家丁嗜賭成性,欠了賭坊的錢被追債叫人鑽了空子,為了五十兩銀子把我家賣了個乾淨,昨晚的刺客潛入那麼順利,可多虧了他給的圖,還幫忙開了角門。我叫人去把賭坊給封了。”
席臻立刻炸了,大吼一聲:“阿娘,您彆聽惡毒姬妾說的鬼話,她居心不良!”
說著就往裡衝,婆子侍女上前攔他,駱喬往人前一杵,眾人頓時不敢動。
尤子楠聽了郭姬說了有一盞茶的功夫駱喬如何仗勢欺人,早就不耐煩了。駱喬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小姑娘什麼品性她豈會不知,真仗勢欺人了,被她欺負的人絕對不是無辜的。
這種事情居然能鬨到她跟前來,看來這府裡的規矩是鬆了,慣得有些人什麼錢都敢收。
就在尤子楠想把郭姬趕走時,門外傳來一聲吼,把她給嚇了一跳。
郭姬也被這吼聲給嚇到,還淚盈盈哭著呢,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