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什麼都說,六年後反倒成硬骨頭了。我很好奇你的骨頭能有多硬。”張瑾對駱喬喚:“薛娘子……”
“來了來了。”駱喬歡快地蹦過來,“叔,要我做什麼?打斷他的手腳?還是拎掉他的腦袋?”
張瑾說:“要不我們讓他自己選?”
宇文翊對這個“薛娘子”的怪力懼怕得厲害,看到“薛娘子”過來,他可以說是拚了老命在挪,卻挪不遠幾寸。
“你不要過來!你們想問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宇文翊大喊。
“你可是你們都為皇帝身邊影子衛,還是個校尉,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駱喬輕踢了宇文翊一腳,“難道你不是個校尉,你是個笑話?”
“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有那麼重要的話,又怎麼會被中郎將派來為難一個縣令。現在整個影子衛都在搜捕杜曉,誰抓到他就是大功一件。我不去抓杜曉,反而跟著竇薪跑到這裡來,就可見一斑了。”
宇文翊說得飛快,就怕說慢了又是一腳。
“聽起來有點道理。”張瑾說。
宇文翊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又聽張瑾來了句:“可是我不信。”
“我說得是真的!”宇文翊大喊。
張瑾道:“一個不重要的人。在短短不到六年的時間裡。可以連升三級嗎?”
駱喬扯過宇文翊一條胳膊:“你要是不說實話,你這條胳膊可就斷了。”
“我說的啊啊啊啊啊……”
宇文翊慘叫,胳膊被駱喬生生捏折了。
“出動了兩火影子衛,就為了為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縣令。”駱喬扔掉宇文翊折掉的胳膊,聽完宇文翊有一陣慘叫後,才接著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還不想說實話,以後你就再也沒有機會說話了。我們齊國人一向沒有什麼耐心。”
張瑾好笑地看向駱喬,真是時刻不忘自己的角色。
“我……我……”宇文翊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但他不想就此屈服,他們人多,就不信……就不信這惡徒一樣的小娘子真能以一敵百。
“我說……我說……你先讓人把我扶坐起來……我喘不過氣了……”
影子衛接收到宇文翊的眼神示意,有的站了起來,有的即使沒站起來也換了個可以瞬間爆發的姿勢,都盯著張瑾。
擒賊先擒王。
那小娘子一身怪力,他們不敢硬碰硬,但是一齊將“陳雲”擒下他們還是有把握的。抓了“陳雲”,那小娘子定然不敢輕舉妄動。
影子衛的動靜很細微,卻沒有逃過張瑾和駱喬的眼睛。
駱喬對張瑾擺了一下手,讓他不要出手,由她來就行。
哪有主將深陷敵圍,副將在一旁看著的。
駱喬把宇文翊拎起來,對他笑了笑:“宇文校尉,聽說過什麼是‘一力降十會’嗎?你們對真正的力量一無所知!”
話落,她踢起橫在地上的殺威棒一把握住,一個棍花一甩棍,就把一個影子衛打飛到大堂的西南角。
一棍一個,一棍一個,十來影子衛在不到一柱香的時候,通通被駱喬打飛到西南角堆疊起來。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影子衛的“擒賊先擒王”太天真了。
駱喬對陣或許技巧不夠或許經驗不足,但她那一身恐怖蠻力足以彌補她欠缺的技巧和經驗。
武藝高強如弓師傅,在她的蠻力下都得敗下陣來。
駱衡也被她打飛過。
整個兗州,教她習武的、陪練的、向她挑戰的,無一不經曆被她的蠻力打飛。
東魏的影子衛看起來也並沒有比旁人厲害多少。
接下來的一刻鐘,就是圍毆時間——駱喬圍著影子衛四麵八方毆打。
陽平郡府衛已經被這一幕嚇破膽了,世間竟有此等女子,如斯恐怖。
“我說我說,他們是得到消息,杜將軍藏身在元城。他們想搶功,才答應竇彆駕的請托一起來元城。真的,我前日夜裡起夜,無意中偷聽到他們說話。他們說,大皇子承諾了,誰抓到杜曉,就是下一任影子衛將軍。”
一名麵如土色的府衛倒豆子一樣把他聽到的全倒了出來,就連影子衛聊天說的一些廢話葷話他把記得的都複述了出來。
宇文翊睚眥欲裂,被駱喬暴打的影子衛也想殺人。
“原來是這樣啊。”駱喬一邊圍毆影子衛,一邊嘲笑他們:“難道你們以為你們東魏的大皇子最後能贏?可是你們那大皇子也不年輕了,你們確定他還能堅持幾年?”
“誰告訴你杜曉在元城的?”
“是隻告訴了你,還是也告訴了其他人?”
“你確定告訴你這消息的是在幫你不是害你?”
張瑾對宇文翊接連問出。
宇文翊臉色丕變。
張瑾笑道:“宇文翊,你還是這麼蠢,輕易就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