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拳頭搞定的事情,為什麼還用陰謀陽謀。
謝放什麼都不想說了,隻想走。受到這等奇恥大辱,來日他定然悉數奉還。
但他想走就能走的了嗎?
駱喬一副惡霸樣擋住了謝家兄弟的去路,凶巴巴:“快說!”
謝勉:“你……”
“知道了,我欺人太甚。”駱喬道:“要不是你們耍手段想設計席大公子,會落得讓我欺你們太甚的地步嗎?這難道不是你們咎由自取?!望你們回去好好反省,究竟是什麼給了你們錯覺,覺得自己聰明絕頂,想算計誰就算計誰。”
“駱娘子伶牙俐齒,在下今日算是領教了。”謝放咬牙說道。
駱喬嘿一聲笑:“你還是第一個誇我伶牙俐齒的,彆人誇我都是說我力大無窮。”
謝放:“……”
“咦?等一下。”駱喬像是發現了什麼,朝不遠處勾了勾手,“那邊的兩個人,過來吧。”
謝家兄弟轉頭,就見是常跟在柳晟身邊溜須拍馬的兩個士族子。
那兩人看駱喬招手,立刻搖頭:“我們路過,你們繼續,繼續……”
席瞮拆穿二人:“從營中就在路過,一路過到營外?”
二人拔腿就想跑。
然而恐怖的威脅叫他們一動不敢動。
“你們覺得,是你們跑得快,還是我石頭砸得快?”
二人:“……”
“嘿嘿,嘿嘿,駱姑娘有什麼吩咐?我們定然照辦。”二人僵硬假笑,目光隨著駱喬一拋一拋的石頭上下上下。
好家夥,這麼大個石頭砸下來,明年的元節不就是他們的忌日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
兩位“俊傑”立刻變得諂媚。
“你們去把柳晟柳公子請來。”駱喬道。
“啊?”二人詫異,看看駱喬,看看她旁邊的席瞮,再看看臉色難看和滿臉泥看不出臉色的謝家兄弟。
這……
再把柳公子也請來,席、柳、謝三家齊聚,這是要打起來的節奏嗎?
兗州小神童,這麼可怕的嗎?!
“彆磨蹭,快去。”駱喬霸道地說。
“是是是,這就去,這就去。”二人飛快跑走了。
“駱娘子,你什麼意思?”謝放不豫問道。
另一邊,柳晟聽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跟班說完前因後果,也在問:“那姓駱的小娘子什麼意思?”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呢,”跟班小心翼翼道:“柳郎君要不去瞧瞧?”
柳晟翻了個白眼:“她叫我去我就去?我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柳晟是恨毒了駱喬,這人幾次三番把他扔樹上掛著,跟他作對,叫他丟臉,要有機會,他定要殺了駱喬。
跟班甲小聲說:“可……你要是不去,彆人會不會以為你……怕了駱姑娘?”
柳晟:“……我會怕她?!去就去!我倒要去看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說著,大步朝營外走去。
倆跟班同時鬆了一口氣。
跟班乙對甲讚道:“還是你有辦法。”
跟班甲倒是很謙虛:“沒有沒有,柳郎君心裡肯定想去看席、謝是怎麼針對他的,要不然也不會一激將就走了。”
“那也是你想出了辦法,我就沒想到。”跟班乙悻悻道:“我就光想柳郎君不去怎麼辦,駱姑娘會不會認為我們辦事不力,給我們兩拳。”
跟班甲:“……彆說了,已經在害怕了。”
兩人又同時長歎一口氣。
被柳郎君安排去監視席大公子,又被駱姑娘威脅去“請”柳郎君。
大節下的,他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我們要不要再去看看?”跟班乙問甲。
甲遲疑:“這……”
乙說:“就遠遠看,如果駱姑娘敢打柳郎君,我們也好上去幫忙。”
“幫忙什麼?幫忙挨打?”甲可不懷疑他們能打得贏駱喬,那就隻能被打,總不能是幫駱喬去打柳郎君吧。
“你就不好奇?席、柳、謝三家的郎君都在。”乙繼續慫恿。
甲:“……”
怎麼可能不好奇,他們這些擁躉都知道,柳郎君極其看不順眼與他並稱“雙璧”的席大公子。
“可是駱姑娘……”
雖然不想承認,但從砍樹到灌酒,柳晟的擁躉們多少對駱喬有些心理陰影。
一言不合就被捶,擱誰誰不心理陰影啊。
“那……我們再叫上鄭兄等人,一起去。”
“好主意。”兩人立刻去各處叫其他人,不管怎麼樣,人多勢眾,人多力量大,人多……嗯,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