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淑張口,還想再說什麼,卻見王衍已然起身,不打算再提。
見此,她也隻好壓下心思,專心服侍他來。
與此同時,費家卻是一團亂,費懋中被打的爹娘都差點兒沒認出來,那一臉的血汙,又配著青紫,哪裡還能看出來曾經那張俊臉來?
大太太差點兒沒哭死,她的寶貝兒子,竟然教人給打成這樣了。
個天殺的東西。
“老二,你看看,懋中這哪裡還有個人樣了?”
費宏皺著眉頭,一家子兄弟都在,皆是一臉憤怒。
“大哥,二哥,我問過了,是王家王衍乾的。”
十**歲模樣,一臉清秀的費寀從外頭回來,對著兩人說道。
費宏愣了愣,“誰?”
“王貢之子,王衍。”
“就是跟未婚妻妹子私通的那個王衍?”
大太太走過來,氣衝衝道:“他為何將懋中打成這樣,他王家人呢?就沒個說法?”
費寀搖頭,“沒見著王家人,隻聽說懋中說了王衍和那崔家的二姑娘幾句,那王衍便上來將他揍成這般。”
“真是豈有此理,豎子敢爾,莫不是以為他祖父如今高升得寵,真能橫著走了?”
費家大哥費賓氣道,大太太連忙應聲,“就是,老爺,二弟,你們可要為懋中做主啊!”
一屋子都是大太太的哭鬨聲,費宏聽得頭疼,忙地點頭,“是是是,嫂嫂我一定為懋中做主,明兒個就去參上一本。”
說完,他先告辭去準備。
費寀見著侄子已經被包紮好,沒有多大事兒,便也跟著迅速告辭。
翌日,王家就被費宏彈劾了,皇帝一看,直皺起眉頭。
王衍不禁衣衫不整地逛青樓,還將人打得人事不省,後槽牙都掉了幾顆,鼻梁骨也差點兒斷了。
如此殘忍,怎得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去查查,王家近日怎的蹦噠的這樣歡了。”皇帝有些不喜。
戴義聞言,立即吩咐了下去。
“皇上,聽說費家人倒也有幾個俊才,若是埋沒了,實在可惜。”
“朕明白。”
皇帝點頭,費家的幾個人,他還都挺看好的。
隻是,再想到王家,那王衍當真是讓人無法言喻。
大姑娘那樣好的一個人兒不要,非要那上不得台麵的,還鬨得人儘皆知。
這等薄情寡義,德行有虧之人,確實沒什麼好庇護的。
見著皇帝一臉嫌棄,戴義並未再說。
很快,昨兒個發生的事便被錦衣衛報了上來,其中太子的影子抹了去,隻模糊提了兩句。
不過,自己的兒子哪有不了解的,想到太子摻和其中,就有些不得勁兒了。
“怎的儘亂來。”他抱怨道:“你說說,他這一動手,王家哪裡猜不到是誰乾的,這是要朕包庇誰呢?”
戴義訕訕,這要他怎麼說,當然是太子這邊兒了。
良久,皇帝才歎了口氣,“王家無德,這回又傷人在先,若是不懲治一番,恐怕安撫不下費家。”
他給自己尋了個滿意的理由,當下,便命令下去,“傳朕口諭,王貢教子無方,勒令閉門思過三月,罰半年俸祿。”
戴義立即領命!
接到口諭,王貢整個人都不好了,還在衙內,就被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