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憎將手裡的飯盒抬了抬,一邊將裝著五花肉的的飯盒打開,一邊走到餘笙的麵前。
“大夫說,你憂思過重,所以導致昏迷,得好好補補。”
說著,他將五花肉放在餘笙的手裡,然後又打開另一個飯盒。
“這白粥沒什麼味道,可你這幾天一直昏迷,也沒怎麼吃東西,得先用粥墊墊肚子才行。”
說著,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餘笙吃粥。
等到她吃了一大半,這才夾起一塊兒五花肉,將肥的那一部分咬掉之後。
把剩下的,瘦肉喂到餘笙的唇邊。
餘笙看了看他那期待的眸光,心中一軟,張口吃掉那塊兒瘦肉。
說是紅燒肉,其實裡麵並沒有幾塊兒肉。
大多數,都是土豆。
味道也很平淡,除了鹹味兒就是甜味兒,跟她所熟悉的五花肉,有著天差地彆。
可是,餘笙卻依然吃得很開心。
兩人就這麼你一口,我一口,不一會兒就吃完了白粥和那幾塊兒肉。
“我不吃了,那些土豆交給你了。”餘笙搖搖頭,表示自己已經很飽了。
說起來,一個長期昏迷的人,一醒來其實不適合吃肉的。
但是餘笙是誰?
一杯靈泉水下肚,什麼事兒都不是事兒。
一兩分鐘後,陳憎將土豆吃完。
連菜裡的油湯,都喝得一滴不剩。
這讓餘笙更加深刻的體會到這個時代人的節約精神。
陳憎放下飯盒,用餘媽媽留下的新帕子,給餘笙擦了擦嘴。
這才板著臉,嚴肅的說道,“笙兒,不管你有什麼心事,你都可以告訴我。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應該互幫互助。就算發生天大的事情,我們都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答應我,一定不要獨自一個人去扛,好嗎?”
餘笙聞言,也知道自己這次應該是將他給嚇到了。
這還是結婚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跟她紅臉。
“憎哥,我也不知道那時候到底是怎麼回事。腦子裡總是跑出來一個孩子的身影,頭痛的像是要炸開一樣。那種似夢非夢的感覺,到現在我還心有餘悸……”
餘笙抓著陳憎的手,繼續道,“你說,這是不是咱們的兒子在給我發送信號呀?”
“什麼?兒子??”陳憎猛地從床上站起身,震驚的看著餘笙。
就連旁邊幾個床位的男人,都被他的聲音嚇醒。
察覺到幾道冒火的目光,陳憎立刻收起自己的所有情緒。
“對不起,對不起,我媳婦兒突然說她有了兒子,我太高興了,吵到大家了,抱歉。”
病房裡的人聞言,擺擺手,繼續閉上了眼睛。
這個病房裡的人,都是病情比較嚴重的病患。
也沒有那麼多精神跟人吵鬨。
要是能吵能鬨,估計早就出院了。
餘笙伸手扯了扯陳憎的衣擺,“憎哥,你小聲一點兒。”
“嗯,好。”陳憎點頭,然後小聲又期待的看著餘笙問,“媳婦兒,你真的懷孕了?”
在人多的情況下,他都是跟著嶽父嶽母喊笙兒。
一旦夫妻倆獨處,他還是覺得媳婦兒更親熱。
“是的。我給自己把了脈,發現自己懷孕了。正要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突然腦袋就一陣疼痛……”
餘笙小聲的解釋著,陳憎突然問,“那言兒是誰?”
“……”餘笙一怔。
【宿主,你昏迷之前,一直在喊言兒不要。】
餘笙聞言,裝作思考道,“言兒?言兒就是腦子裡出現的那個小男孩兒啊。”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咱們以後的孩子,就叫言兒好不好?”陳憎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