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009:“宿主的格局打開了。”
溫顏豪氣乾雲,“我現在就要購買,你給我開通商場。”
結果很遺憾,她隻能購買土豆,因為等級不夠。
土豆種需要一萬金幣。
價格還挺便宜。
於是溫顏果斷購買了土豆種。
“我記得這個東西好像是從南美洲流傳過來的,我總不能憑空從兜裡掏出來讓人們種植吧?”
係統009:“這個不需要宿主操作,我們會虛構一位從西域進京的商人。
“那位商人會把土豆引進,它的來源會說明是從扶桑引來的。
“這裡的扶桑是指大漢國東二萬餘裡的美洲,而不是什麼日本。”
溫顏滿意道:“那就好,倘若什麼都是出自我的手,隻怕會被周老板當精怪。”
係統009:“宿主隻管放心,應該從明年開始,你就會陸續躺平收金幣了。
“土化肥、劁豬、土豆,這些後續帶來的利益會持續讓你輕鬆暴富。”
溫顏這才舒坦了,“你為什麼不早說?”
係統009:“宿主,有些東西是需要你自己去鑽空子的,如果我帶著你鑽空子,會被懲罰。”
溫顏:“……”
原來還能這樣玩兒!
她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先前為著那五十萬金幣耿耿於懷,現在一下子就釋然了。
失敗就失敗,不就五十萬金幣嘛,日後讓大梁的老百姓給她賺。
先土豆,再紅薯,再玉米,還有
() 棉花,她要為大梁的物種多樣性添磚加瓦!()
話說周瑾行猜測她昨晚接近他應該有某種目的促使,結果白天人家壓根就懶得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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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裡養得有耕牛,昨夜的那場秋雨並未把泥土浸透,章青佑和莊子裡的仆人把土地翻整。
這個時候已經有曲轅犁了,兩頭耕牛同時運作,把土地翻整鬆軟。
因著地裡藏著的不少蟲子被翻出,不少家禽紛紛跑來啄食,有時候還會打架,你追我趕的頗有趣味。
溫顏主仆過來看情形。
章青佑迎上前,溫顏問道:“章內侍,把地翻整後多久才能下肥?”
章青佑道:“回娘娘的話,得先漚肥封存個十天半月才可下地。”
溫顏不懂種植技術,隻道:“這差事就交給你來辦了,莊子裡的家仆都可差遣,若有什麼難題,可找劉管事。
“倘若劉管事也處理不了的,遞信給宮裡頭,我來想法子解決。
“我隻有一個目的,得把白疊子種好,明年的秋日我要在這裡看到大片白疊子的壯觀景象。”
章青佑自信道:“娘娘且放心,老奴定當竭儘所能把差事辦好。”
溫顏給他畫大餅,“聖上準允我種白疊子,日後有很大的希望推廣到民間種植。
“你如果想重入仕途,這是你翻身的唯一途徑,能不能抓住機會,全看自己的造化。”
章青佑嚴肅道:“老奴多謝娘娘提攜,定不會叫你失望。”
溫顏:“極好。”
那時天空陰霾,耕地裡時不時傳來牛的鳴叫聲,兩人望著那片充滿著希望的熱土,皆是躊躇滿誌。
溫顏盼著潔白的棉花開遍大梁,把紡織產業這個能改善民生的事業發展起來。
章青佑則盼著能靠棉花翻身,重入仕途,一展胸中抱負。
二人都是最純粹的職業人,有著共同的理想目標,就從腳下的這片熱土開始,掀起一片衣被天下的浪潮。
回到院子裡,鞋襪染了濕泥,采青找來羅襪給溫顏換上。
眼見到了深秋,昨晚又落了一場雨,莊子比不得宮裡,程嬤嬤怕她受涼,命人燒來炭盆取暖。
春困秋乏,溫顏蓋著羊絨毯縮在榻上,有些昏昏欲睡。
周瑾行過來瞧她,那廝已經在榻上睡熟了。
室內溫暖安寧,他站著看了會兒,莫名生出一種現世安穩的錯覺來。
晚上他本以為溫顏還會像昨夜那樣來騷擾,結果並沒有。
周瑾行躺在床上,總覺得被窩有點冷。
那女人的身體軟軟的,手也不老實,喜歡到處亂摸,睡相也不好。
他本應嫌棄。
周瑾行翻來覆去睡不著。
最終糾結了許久,他全然無視黃內侍一言難儘的表情,摸到溫顏的院子裡去了。
那時溫顏早就睡熟,程嬤嬤見他過來,忙起身行禮。
周瑾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進屋看她。
() 床上的女人把頭都蒙到了被窩裡,他彎腰輕輕揭開,隨後無恥地解了鬥篷,脫了鞋,鑽了進去。
那麼大一個老爺們把她往裡擠,溫顏被擠醒,睡眼惺忪“哎呀”一聲要發火。
周瑾行把她撈進懷裡,香香軟軟,跟暖爐一樣,舒坦了。
溫顏像條死狗任由他撈進懷裡。
大爺你高興就好。
外院的程嬤嬤一時心情複雜。
不僅她如此,黃內侍更是覺得邪門。
因為在他的印象裡,自家主子素來都很端方持重,現在居然也會半夜鑽女人的被窩。
嘖嘖,人不可貌相!
簡直了!
因著朝廷那邊來催促,之後周瑾行並未在莊子裡待多久,第四日他們就回了京。
沿途溫顏哈欠連連。
之前還因為金幣被凍結發愁,現在她是徹底拋之腦後了,也沒什麼心思去哄金主兒。
早上起得早,天不見亮就出行,見她困倦,周瑾行道:“過來。”
溫顏坐了過去,周瑾行的腿充當枕頭讓她躺了會兒。
她心安理得枕著對方的大腿,蓋著厚厚的羊絨毯,搖搖晃晃睡回籠覺。
馬車進京時已經是下午很晚了,回到宮中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下月初宮裡頭有一場聚宴,皇親公爵們會進宮參宴分年例。
這份年例是整年的賞賜,跟國庫掛鉤。
倘若該年國庫豐盈,那公卿們分得的年例就豐厚,倘若虧空,年例也會減少,並且天子也有一份,按品階分配。
當然,過年的時候還有一份,不過很少。
年例主要是金銀,錦緞布匹等物。
這些公卿們受天子供養,他們除了年例外,還有月例,以及平時地方上貢來的特產瓜果什麼的也會分給他們。
溫顏回宮的第二天玉陽來找周瑾行,順道過來跟她八卦了一下。
說苗少衝死了,是被打死的。
她不提這茬兒,溫顏差點都忘了李氏一案,好奇問:“怎麼就被打死了?”
玉陽說道:“那小子天生的壞種。
“前幾l日流放,結果在途中夥同五名被判流徒的犯人一起生事逃逸,打死了一名差役,還有三人被打成重傷。
“此舉引發差役們眾怒,把幾l位犯人給活活毆打致死。”
溫顏皺眉道:“衙門不追究差役的責任嗎?”
玉陽擺手,“追究什麼呀,差役一死三傷,事件極其惡劣,那些流犯打死了就打死了。
“不僅如此,家屬還得掏錢給死傷的差役們賠罪醫治,若不然必受牽連。”
溫顏聽得糟心。
玉陽繼續道:“我聽李氏說苗家的老太爺被氣得一病不起,多半撐不了幾l日。”
對於這樁事,溫顏不想做任何評價。
一家子算是被那討債鬼索命去了,生母難產而亡,生父上吊自殺,祖父母跟著
亡故(),簡直是絕殺。
溺子如殺子?()_[((),殺的又豈是子啊,是全家!
二人轉移話題說起其他,稍後一宮婢過來回話,說周天子在永福宮的。
玉陽便多坐了會兒。
永福宮的鄭惠妃同周瑾行說起年例,內務局已經備好了,需得他親自過目。
周瑾行道:“你自行定下便是。”
後宮的瑣碎他素來不太上心,多數由內務局和鄭惠妃打理。
一個人的精力總是有限。
眼見天氣轉涼,鄭惠妃關切詢問他的身體狀況。
周瑾行道:“朕倒沒有什麼不適,倒是太子得多加注意著些,切莫受了寒。”
鄭惠妃道:“妾都記著的,時常提醒昭兒添衣,他還嫌煩呢。”
周瑾行:“你自個兒也得多加注意著些。”
鄭惠妃微微一笑,有些靦腆,似想起了什麼,故意道:“不知這回聖上陪淑妃妹妹去皇莊可玩得儘興?”
周瑾行瞥她,聽出了酸醋的味道,“她要種地。”
鄭惠妃早有聽聞,卻故作驚訝,“種地?”
周瑾行點頭,“種白疊子。”
鄭惠妃沒有答話,心裡頭想著,白疊子那般金貴的東西,種數千畝供她觀賞。
嘖,到底得聖寵。
那般奢侈的行徑,朝廷裡的那些言官不知作何感想?
周瑾行用餘光瞥她。
如果此刻溫淑妃在場,隻怕鄭惠妃心裡頭的腹誹有趣得很。
“聽說太後這兩日受了風寒?”
鄭惠妃點頭,說道:“前日妾曾過去探望過一回,說頭疼得厲害。”
周瑾行問:“太醫院那邊怎麼說?”
鄭惠妃:“開了藥方,也紮了銀針,昨晚要緩解許多。”
周瑾行點頭,“朕不在宮裡的這些日,讓你費心了。”
鄭惠妃笑了笑,“能為陛下分憂,是妾的職責。”
說罷看向他手旁的碗盞,說道:“這是防風寒的湯飲,陛下可飲些。”
周瑾行端起它,並未入口,而是仔細端詳,指腹輕輕摩挲碗底,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太子服用了嗎?”
“用過些許,嫌苦。”
周瑾行抿嘴笑,意味不明道:“朕也怕苦。”
說罷放下那碗湯飲。
鄭惠妃沉默。
周瑾行盯著她看。
那時帝王的眼神極具窺探性,猶如一柄鋒利的劍,犀利得叫人心顫。
“朕去看看太後病情如何了。”
“妾恭送陛下。”
周瑾行起身離去,鄭惠妃行禮相送。
桌案上的湯飲還是溫的。
已經走到門口的周瑾行忽地頓身,身子微微傾斜,裡頭的鄭惠妃自然而然端起那碗湯飲服用。
周瑾行看著她的舉動,眼神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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