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死人,那根本不是毒藥。”金牙男子大嚷道。
“不是毒藥?”董大頭楞了,“你,你不是說……”
金牙男子“嘿嘿”一陣冷笑:“那不過是為了要挾你而已。”
羅程和警方倒是沒有任何驚訝,因為已經對那瓶藥水鑒定過了,的確不會致命,但腸胃疾病是免不了得。
冷笑之後,金牙男子忽又看向金鳳夫妻,心中疑惑不已:那這兩人不應該在當地吃官司嗎?
“小子,想什麼呢?還糊塗呢吧?看著這個。”
隨著假金鳳話音,牆上電視出現了影像。
怎麼回事?望著電視上場景,金牙男子楞住了,上麵正是狗男女找自己時的視頻。
“小子,傻了吧?你早就進入我們視線了。”假金鳳說著話,啪的擲出一個小本子來。
警官證?注意到椅子麵上的證件,金牙男子這才知道,原來男女二人是警員。
這麼說自己早就被盯上了?從什麼時候?他們還知道些什麼?金牙男子的心緒徹底亂了。
“金哥,警方全都掌握了,你還硬撐著乾什麼?”瘦驢子在旁說了話。
羅程聲音忽的響起:“你這是鐵了心替人挨槍子呀。”
是呀,我真的要替人挨槍子嗎?值得嗎?即使不槍斃,二十年是少不了的。到那個時候,我多大了,出來還能乾什麼?我爹還能等到嗎?我女兒還認我嗎?我妹妹又……
不知不覺間,細密的汗珠湧了出來,根根青筋出現在金牙男子額頭。
看著火候差不多了,雷捷抬手示意了一下。
大張立即讓人帶走了人證,柵欄對麵隻剩下了金牙男子自己,這邊也僅是大張和暗影處的羅、雷二人。
周圍都空了出來,靜的嚇人。這就是我餘生的日子嗎?不,我不。金牙男子心中呐喊著,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給,給根煙抽吧!”金牙男子顫微微得提出了請求。
不多時,一隻點著的煙卷插到了大金牙上。
“吱……”
狠狠地吸了一口又一口,一支香煙很快燒到濾嘴,發出難聞的燒破布味道。
“再來一根。”金牙男子吐掉濾嘴,再提要求。
第二支香煙也到了。
這次金牙男子抽得很慢,竟然還享受地吐起了煙圈,但遺憾的是沒怎麼抽就沒了。於是他再次張口:“再來一……”
“你是不忘了自己身份了?”大張冷冷地拒絕了。
我的身份?是呀,我的身份。看著眼前的自己,想著之後的餘生,金牙男子精神徹底崩潰了,嘶啞地哀嚎起來:“我要戴罪立功,立大功。”
羅、雷二人對望一眼,露出了會心的微笑,隨即全都盯到了對麵男人身上。
“我就是大金牙,邱山、邱水到礦上時就是我接待的,是我放狗咬的他們,也是我雇瘦驢子打的他們。還有警姐警姐夫,也是……那天的事你們肯定都知道了。再有派人嚇唬邱山、邱水父母,讓董大頭給‘於記豆腐’下藥栽臟,也都是我直接安排的人。”
大金牙說到這裡,馬上又辯解道,“可我也是身不由己,也是替人辦事呀。”
大張沒有順著問,而是追問著其他問題:“邱雨在哪?金虎呢?”
“死了,都死了。”大金牙回複之後,馬上又補充道,“可能是。”
“還不老實,還想遮掩?”大張冷哼道。
大金牙急急解釋:“我也不清楚,隻是知道井下透了水,聽說死了好多人,但具體情況並不了解,我不負責井下的事,我隻是個大打手而已。”
這話不出意外,卻又令人多少有些失望,不過羅程並未講出來,而是繼續側耳聽著。
“誰清楚?”大張追問道。
“疤哥。他才是礦上的厲害人物,我上麵做的這些事都是按他意思行事,包括假冒邱雨接電話或回短信。”
“疤哥?有這人嗎?”雷捷插了話,“我隻知道曹優、王鉑龍、曹秀,還從來沒聽說過什麼疤哥。該不會是你為了推脫罪責而杜撰出來的吧?”
“絕對真有其人。至於他和老板、礦長是什麼關係,我不得而知,也無權得知。我也沒見過此人的完整麵目,隻知道他的臉上有道大疤。”稍稍停頓了一下,大金牙又補充道,“還有一點很奇怪,明明我沒見過他,可他卻說我是他弟弟。為了能混得開,我也就順勢稱他‘哥’了。”
“怎麼可以逮住他?”羅程也插了話。
“怎麼……”稍稍遲疑了一下,大金牙咬著牙道,“我幫你們逮他,我要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