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張這才開了口:“吧,這是早晚的事,早早省事,早早立功。”
疤哥沒開口,也沒睜眼。
“我知道,練武之人都非常崇尚義氣。但我要的是,你講出來實情不僅是為自己,同樣也是為了這個‘義’字,而且是大義。你的行為將為……”大張滔滔不絕,為了讓對方攤牌,楞是給戴了一頂大大的高帽子。
可是無論大張如何冠以高大上的評定,但疤哥就是不搭茬。直至又是兩個時過去,竟然眼皮都不帶動一下的。
“那就再想想,好好珍惜機會吧,大哥。”勞神了半,這次審訊隻得以無果收場。
讓人帶走疤哥後,大張與暗影處的雷捷一同離開審訊室,去到副局長室繼續探討分析案情,尤其是找疤哥的意誌薄弱點。
夜幕降臨時分,對疤哥的二次審問開啟。
剛一開始,大張先是簡單關心了一下疤哥身體情況,隨後才提到了案子:“你現在腸胃不好,既是飲食不適所致,也與心情不無關係。早些講清楚,身心自然就放鬆了,飲食自然也要規律好多。吧。”
疤哥不為所動,依舊閉著眼睛。
大張自是又一通攻心之策,講父母講子女,聊家庭聊社會。可是儘管他費了許多唾沫,仍不能換來對方哪怕一個字眼。
敬酒不吃吃罰酒?想當滾刀肉?大張凝眉瞪眼的思考了一通,偷偷瞟向暗影處,想著征得雷副局的建議。
正這時,疤哥出聲了:“她真在你們手裡?”
大張心中一喜,立即接話:“哪還有假?白你不是都看到錄像了嗎?”
“她也關在這裡?”
“她……反正不遠。以你倆的感情,應該都能彼此感受到對方的存在,心有靈犀嘛!”
“哦,心有靈犀。”疤哥緩緩點頭,笑著睜開了眼睛,“當麵敘情豈不更好?”
大張稍稍一楞,然後打起了馬虎眼:“隻要好好配合警方,你倆自然很快就會見麵,可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片癡情與厚望。”
“我的是現在見麵。剛才我沒表達清楚嗎?”疤哥給出了更明確辭。
“這個……現在見麵呀。”大張遲疑著,轉向一邊,“孫你去看看,女監那邊的集中學習是不正在進行,是否可以請一下假?”
孫自然明白隊長的意思,答了聲“好的”,離開了。
疤哥盯著對麵,笑意更濃了。
這家夥什麼情況?以為能立馬見到姘頭,高心?大張不禁暗自腹誹,卻又否定了這個看法:不像呀,笑的就跟傻子似的。
“你還有什麼要的嗎?或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大張試探地問道。
疤哥嗤笑一聲:“我想她肯定正在集中學習,肯定請不下假來。”
“哎呀,難呀,一般情況下……”大張到半截,便收住了話頭,心中暗道:這家夥話裡有話呀。
果然,孫回來後直接就:“那邊正在集中學習,牛隊長實在軸,根本就不能通融。”
疤哥接了話:“不是今不能通融,明後,隻要我不交待一,給她請假的事就永不能通融。對不對?”
“對。”大張回應之後,馬上又,“你到底想什麼?”
疤哥忽的冷了臉,話也帶了臟字:“你們他娘的是不以為老子傻呀?她絕不會出賣我,就像我不會出賣她似的。”
大張不由一驚,但還是故做冷臉道:“注意你的言行,不要以為我們求著你,是你和她都需要這樣的機會,明白嗎?”
“少他娘的虛張聲勢,你們也就這點出息。不彆的,若是沒有那個挨千刀的羅程,老子現在指不定在哪瀟灑呢,你們永輩子彆想找見。”疤哥冷哼著,滿臉不屑。
這話的也太傷人了吧?大張儘管惱火,可也沒有太合適的語句應對,乾脆就沒接話。
“唉,她就是她呀!我知道,她當時之所以那麼講,完全就是用表演麻痹你們,從而為我爭取更多的時間。她順著你們讚同提前布控,其實就是提前向我示警,而我也的確是因此快速離開的。她……”疤哥娓娓道來,臉上一片癡情。
聽著對方的講,雷捷和大張都不禁暗暗喊歎:簡直就是二娘們肚裡的蛔蟲,這也太的驚人一致了,活生生的現實版心有靈犀。隻是可惜了這份情分呀!
疤哥有了這樣的判斷和表述,這次審訊注定還是無果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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