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呢?”
“你們是……”張桂花說到半截,趕忙回身關上了屋門。
董副局長帶著大趙,到的是村東頭金老二家。
見到兩陌生人進了院子,金老二懶散地說:“哪裡的,報上生辰八字,求財?問姻緣?”
“求財怎麼說?問姻緣怎麼講?”董副局長說著話,取出十八塊紙幣放在石桌上。
“場麵人。”金老二豎起大拇指,微微一笑,“今日求財到正東,美好姻緣在未時。”
董副局長也笑了:“照你這麼說,現在到你這,財也求得、喜也討得?”
“非也,非也,貴人財還是喜?”
“不求財,不討喜,我算一個人。”
“是你還是他?”
“我算這個人是否大禍臨頭,這個人就是你。”董副局長笑容收攏,抬手點指。
金老二猛的直起腰身,冷眼瞅著對方:“你是來砸場子的?”
“替人作黑卦,專欺眾鄉鄰,是你自己砸場子。”董副局臉上也冷了下來。
“你們就不怕我給礦上通氣?”金老二說著,拿起了手機。
董副局不攔不擋,沉聲反問:“你就不想將功折罪?”
“你們……”金老二臉上神色數變,右手舉著舉著又緩緩垂了下去。
村落還是那個村落,居民還是那些居民,但不同的是,這個下午多了三組陌生人,這些人走村串戶問的全是與礦上汙染有關的問題。
……
“叮呤呤”,
“叮呤呤”,
“哪個催命鬼?”賈隊長嘟囔著摸過手機,及至看到來電號碼,頓時清醒了好多,“王經……”
“賈繼久,咋才接?”電話裡大聲吼道。
“我,我剛才正,正在廁所呢。”賈隊長慌亂中找著理由。
“放你娘臭狗屁,老子才從廁所出來,咋沒見你?指定又他娘喝了貓尿,躲那個旮旯慪腦袋呢。天天說忌酒忌灑,你哪天忌了?”對方直接爆了粗口。
“我真……”賈隊長說到半截,轉了話題,“王經理,有什麼事嗎?”
“靠,老子都讓你氣暈了。”對方罵了一句,馬上又道,“那幾個人呢?”
“哪幾個人?”
“就是今天在左邊坡那五六個人。”
“他們走了呀,不到兩點就走了。”
“走你娘個頭,都去杠子村了,正打聽汙染害民的事呢。”
“啊?”賈隊長直接躥了起來,“老師們打聽那事乾麼?”
“老師?騙鬼去吧。馬上把他們逮回來。”
“好咧。”
賈隊長收起手機,披著衣服就出了屋。
“隊……”迎麵矮保安剛要打招呼,肚子就挨了一巴掌。
“叫上**杆,再多叫幾個弟兄,馬上去杠子村。”
“去杠子村做甚?”
“做……還不是你們給老子惹的事呀。”
“誒,馬上。”
賈隊長罵罵咧咧著,帶著九個人衝進了杠子村。
“薑老頭,你家來人沒?”
“人?你們不是人?”
“少他娘裝糊塗,有沒有人問你死耕牛的事?”
“耕牛屎?都在牛圈堆著呢,你要呢?烙餅還是……”
“邊去,少他娘打嗬嗬,搜。”
“隊長,東屋沒有。”
“南房沒人。”
“老東西,你等著。”
不多時,保安們敲開了張桂花的門:“張寡婦,屋裡男人味哪來的?”
“賈隊長,是不還想讓我放狗呀?”
“你他娘……”
“嗷……”
“邊,邊去。”
“還他娘想咬人?”
“張寡婦,彆忘了你還有兩個閨女,還……”
“滾,牲口。”
“噔噔噔”,
“咚咚咚”,
“金老二,開門。”
“咋他娘的還把門鎖了?翻牆頭。”
“隊長,沒有。”
“金老二不在。”
“金老二丟了?”賈隊長一拍腦袋,“壞了,八成真出事了。”:,,,